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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厄运的笨拙,总以这种野蛮相同的行径,夺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性命。 之后,她也只是双臂张开,如飞鸟……以断翅的形状,万念俱灰的、后仰、坠落。 龙袍和青丝包裹着人,耳边穿过簌簌的野风,迷茫之中,她闭起眼,再也不愿看这卑劣无情的世道。 很快,坚硬台阶上,溅起一朵盛大的血莲花。 …… 她也想起了阿喜的割rou、想起了任诗情的毁容和被烧。 一切来得如此汹涌和残忍! “溪丛,你骗了我……”漫天的雨化成了刃,片片割着躯体,秦妍回过脸,在大雨里可怜兮兮笑道:“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徐溪丛瘫坐下来,无声无息靠着女帝。 “我疼……”秦妍握住身边人的手,抬起满是雨水泪水的靥,指着心脏处:“我这里疼,疼得要死了……” “我知道,知道。”徐溪丛摸上女帝的脸,嚎嚎大哭,“这就是命啊!” “命?为什么是命?不该全怪我吗?”秦妍惨笑着,握住对方的肩头,发怒的像一只野兽,嘶吼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们不该是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徐溪丛的眸里落满雨水,她摇着头,雨花带着泪花飞溅出来:“世事难料,还望陛下带着她们的期许往前走,万万不可辜负。” “我不走了,我哪里也不走了……我罪孽深重,该千刀万剐!”秦妍xiele气,她放过人,迷惘之中摸上封烟的碑,颤声问:“要你为我死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好了,一定要活下去,为什么推开我,为什么替我扛下天雷?你这样做,让我生不如死啊……你说没了遗憾,有什么用?我有遗憾啊!你让我一个人,面对如山如海的遗憾和痛苦!” 所有的怒喊被倾盆大雨覆盖。 秦妍猛地将发上皇冠扯下,奋力甩向远处,宝石溅起一簇泥花,三千青丝在狂风大雨里飞扬,她摇摇晃晃起身,赤着双足,在泥泞里艰难跋涉,痛至极处,笑里灌着黄连的汁。 衣袍被撕下,重重掉落在地,袍上的九条金龙逐渐没入污水。 “一个接一个的走,也不等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全是谎话!呵呵呵,全是些自私鬼!” 秦妍仰着脸,痴痴笑着,俨然疯魔。 “我想找一把刀,将肚子破开,将心挖出来……这样,我就不疼了、不痛了,伤就好了。” “只要挖走心脏,我就能活下来……谁给我刀,我赏他天下,赏他皇位。” “我是皇帝啊……天下生死尽在掌握,她们忤逆朕、背叛朕,丢我一个人在世上受苦。” “你们根本不爱我,嘴上说说而已,有谁陪我到老?骗子!全是骗子!” “不对……我不是皇帝,我不是乔御澜啊……我是……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这似乎是个网游?到底是不是网游,网游又是什么?在玩网游,还是老天在玩我?” “错了,全都错了……睡前故事罢了,讲一个帝王和各色美妃的故事,没什么营养的,全是些不堪入目、yin|乱无耻的东西,马路乞丐都编得比我好……” 絮絮叨叨地诉说,疯疯癫癫的模样,一脚深、一脚浅的泥水。 “刀,开膛破肚的刀呢?” 徐溪丛赶忙去追,刚刚挨着人手,就被毫不客气推落雨水。 “我现在不要温情呵护,也不要港湾庇佑。”她高高抬起下巴,雷声轰鸣起来,仿佛要将一切都轰灭,“刀,我要刀!” 秦妍发现四周全是人,个个佩刀,她飞奔过去,即使途中结结实实摔进了雨水里,她也没有放弃,腿脚使不上力气,还有双手,可以爬,爬向那些锋利的刀。 侍卫个个护着刀,开始往后退。 女帝往前爬一步,他们后退一步。 女帝累极,匍匐在雨水里残喘,他们也跟着停下。 徐溪丛跌跌撞撞终于赶上来,她拖着满身的泥水,趁着雷声衰弱之际,脆弱道:“陛下,不如先去见见慕容安然。” 秦妍呵呵笑,“见她,做什么?” “她的死期……快到了。” “安然……慕容安然?” 秦妍好半天想起徐溪丛说的是谁,她失声问:“她,也要背叛我吗?” “你那么爱她,不该容忍她的背叛,”徐溪丛艰难地往回走,留下感慨万千的话:“你去吧……以最灿烂的方式,狠狠报复她!” …… 第49章 檐下偷|情 三更的时候,摄政王府娇房内,恨和欲在交|缠。 嬷嬷等了半晌,见里面没了动静,再次敲门。 乔九幽依依不舍道:“你去开门。” 百里安安从榻上下来,她披了外衣,鞋也没穿。 嬷嬷进了门,直接入内室,禀报道:“宫里来了急诏,宣你过去。”说罢,随即从身旁柜子里,寻出些干净衣衫。 百里安安则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动也不动。 “关于什么?” 嬷嬷一边替人穿衣,一边道:“陛下,重拾了记忆。” “那好啊,”乔九幽笑了笑,靥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让她再好好回忆阿喜是如何烂的rou,任诗情是如何被烧成的灰,一样样,真是精彩绝伦。” “听说白天在陵墓闹了半天,举止疯疯癫癫的,闹着要自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