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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回答我!”慕容安然质问着。 “安然,我们都快滚到一起了,还抱有怀疑?” 乔九幽不慌不忙,挑着眼,自然地搂住她的腰,答非所问,“如果,人剖心可活,但凡每一次猜忌和怀疑,我都会亲手掏心给你看。” “你可以怀疑帝王的真心,但不可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若可以,百年之后,我会命人将我们的尸骨烧成灰,因为人骨可以分离,骨灰若相互糅杂,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慕容安然盯着一双媚态勾人的眸,实为不解,“从前,当真没发现你的心变态扭曲,如此疯癫,怎担得陛下委你的大任。” “担得大任?”乔九幽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笑得直不起腰,好大一会,她才挺胸抬头,一双手滑至人股部,一个带力,撞上自己的腰骨,中跟道:“陛下一向贪心,江山和美人两手抓。但我从始至终,要的是你。” 手已放肆难控,慕容安然忍无可忍,握住乔九幽的手腕压在头顶,“将无用的调情放一边,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啊,那你仔细听着。”乔九幽凑上红唇,戏谑道:“如此冷漠粗暴,于我是为撩拨,不知为何,你越是凶猛,我越是爱。这本不该的……” “虐人者,乃至高无上的帝王,怎就反过来了?还是年少那场御书房的猛烈情/事,种下的种?” 慕容安然躲过人的唇,“我忠于陛下,且只为她一人生杀,若毒真是你所为,用不着昭狱,我定会亲手解决。” “毒不是我下的。”乔九幽回答得很干脆,四目相对,眸内气焰却不同,“我本下一任女帝,没理由毒杀陛下。 如今又赐摄政王,资格有了、权力有了,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乔九幽,你很会狡辩。” 乔九幽摇摇头,笑眯眯道:“安然,你似乎并不怎么了解陛下。” 慕容安然一愣,随即问:“如何说?” “陛下酷爱权势,享受征服、享受四海归一,可自你归来,她变了。“乔九幽苦闷一笑,很不甘心:“心思不在朝政上,这一点令我惊奇……许是你给的感官刺激,远超身为帝王的万般满足。虽这个解释单薄又无力,但一时半会,找不出其他缘由。” 慕容安然垂着睫羽,冷冰冰道:“这和你又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乔九幽轻轻一笑,露出一只梨涡,“陛下无心朝政,又让我摄政,说明她有心退居幕后,享受清闲……这样的情况,我会多此一举、犯下杀头的大罪?”“是我太愚笨,还是你看不清局势?” “你心思很难猜,谁知你怀怎样的恶毒。”慕容安然依旧不愿相信眼前人的三言两语。 “恶毒?”双手被禁锢,有人的表情依旧玩味,“是指我刻意下毒、又刻意提出有宝丹,再利用宝丹,顺势胁迫你和我上/床?” “难道不是?”慕容安然问。 “呵呵。” “你笑什么?” 乔九幽被人抓得不舒服,想着夜长梦多,还是趁早把大将军给睡了。 人一旦有了性的结合,很多东西就扯不清了。 扯不清的东西,才是真正破坏忠贞感情的利器。 她免了虚与委蛇,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其实你也是知的,喜妃娘娘年少混迹深山刨食果腹,自然能区分红蛇和红霞的不同。 但多年过去,对方过惯养尊处优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有心思区分食物?一成不变的顽闹性子,没捉几条毒蛇煲汤,算不错的了。至于宝丹,我不可能自打去年生辰,就开始埋线吧?” 看出慕容安然在犹豫,乔九幽扯了扯嘴角,一条腿已攀附上前者的腰,极尽勾引之姿,“何况,本殿下个性向来轰轰烈烈、一刻不愿等。” 一番话说尽,慕容安然无奈松开双手,后退一小步,立在人旁。 乔九幽整了整龙袍,探身向前,笑道:“毒真不是我下的、宝丹是真的有、至于胁迫你和我上/床……也是真的。” “你-”慕容安然内心翻江倒海,好半晌,撇过脸反问:“我怎知丹药真假。” “我以我们余生的纠缠,为保。”乔九幽利落背过身,朝着内室床榻迈步,边说边解开玉带,最外层的龙袍落了地:“天知道我有多爱你,拿余生纠缠为保,就是拿我的命为保。丹药,是真是假呢?” 从前殿至床榻,短短距离,七件金衣,一件一件,坠落在地。 乔九幽随意坐上榻,红帐处、缝隙外,有人不为所动。 “我等得了,但有人等不了,万一气没上来,一百颗宝丹也是没用。”双腿缠绕,轻轻互磨着,乔九幽仰着脸,饱含期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嘛,怎会迟疑?虽断情,但曾经种种恩爱,不可能一下子磨灭……这次牺牲,算是弥补先前将她艹出血的过错。”“如此,才是真正的互不相欠。” “好一个……互不相欠。” 慕容安然不得不转过身,朝床榻迈出步子。一步一步,沉重且无奈。 午后的光照射在红帐,大团的红晕光泽将身躯轻轻包笼,乔九幽双手撑着上身,双腿伸长,用脚趾勾上慕容安然的下巴,坦然道:“宝丹就在我身上,你来摸。” 慕容安然上下扫视一遍,冷言道:“你在与我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