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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没什么情绪,“那是你欠她的,又不是我欠她的。” 蒋文桦走到她面前,想去握她的手,被许白躲开。 或许是心里把她这种发泄当成是吃醋,蒋文桦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高兴,高兴她竟然也开始在意自己了。 “你那天说你是被人推下去的,我没有不当回事,已经让人去查过了,那一片确实没有监控,不过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蒋文桦说道。 许白看她,“你知道凶手是谁?” 蒋文桦道,“她已经死了。” 许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你的意思是大嫂推的我?” 蒋文桦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许白忽然笑了一下。 蒋文桦不觉得她这是快意的笑,反而更像是嘲讽,她问道,“……你还是怀疑佩云推了你?” 许白拂开她的手,“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是大嫂,那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累一天了,我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 许白说着,转身出了书房。 蒋文桦没有追上去,而是倚在办公桌上兀自思索了起来。 正想的出神,放在桌上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蒋文桦按了接听,里面传出一个男声,“蒋总,我按照您的吩咐找人去查了,当年许小姐在监狱里的确遭遇过一些恶意对待,目前查出来是受人指使,不过对方十分谨慎,中间过了几道手,直接指使人两年前就已经出车祸死了,源头还没找到。” 蒋文桦脸色微变,“继续查。” 夜里凌晨一点的时候,蒋文桦接到老宅的电话,说是蒋佩云半夜又开始发烧了,而且病情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一直做梦说胡话,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想让蒋文桦回去一趟。 周彩洁还被关着,现在老宅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她了。 蒋文桦不想让许白知道,免得两人又吵起来,于是换了衣服自己一个人回了老宅。 到的时候,私人医生刚给蒋佩云输上点滴,她烧的太厉害,之前打完退烧针没过几个小时又开始反复,管家没办法才把蒋文桦叫来。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留个人在外面就行。”蒋文桦说了一声。 管家点了点头,带着一帮人出去了。 床上蒋佩云睡得并不安稳,蒋文桦坐到床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她浑噩的大脑清醒了些许,“……二姐?” 蒋文桦帮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蒋佩云看着她,眼眶微微湿润,“二姐,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蒋文桦心疼她都这样了还怕麻烦自己,“我是你姐不是外人,再说你这算什么麻烦,别想那么多,赶紧睡,睡一觉就好了。” 蒋佩云躺在那里,guntang的泪从眼角流下没入枕头里,她点点头,刚准备闭上眼睛睡觉,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忽然打了个寒噤。 蒋文桦侧过身,隔着被子半拢住她,“还是冷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蒋佩云脸颊红的能滴血,她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嗫喏道,“二姐……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睡啊,我又冷又怕,实在是睡不着。” 蒋文桦说,“我就坐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你睡就是了。” 蒋佩云不依不挠,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可是我冷,你进来抱着我睡好不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蒋佩云经常跟着蒋文桦睡,不管周彩洁背后怎么骂她训她,她就是不听,死活要和蒋文桦一个屋,刚开始还只是睡一张床,后来蒋佩云半夜就往蒋文桦被子里钻,一直到蒋文桦上大学前两人才分开睡。 蒋文桦觉得不妥,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了,可看到蒋佩云祈求的眼神,想到她又在生病,索性答应了下来,“就这一次。” 蒋佩云眼睛瞬时变得亮晶晶的,她往里面挪了挪,给蒋文桦留出位置。 蒋文桦刚和衣躺进去,蒋佩云就贴了上来,她穿着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guntang的身体紧紧挨着蒋文桦,满足的叹息道,“就知道二姐最疼我了。” 蒋文桦拍了拍她,“睡吧。” - 早上六点钟,蒋文桦被外面的敲门声叫醒。 她先是探了下蒋佩云额头上的温度,发现烧退了,才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去开门。 门外佣人看到门打开,诚惶诚恐的说道,“不好了二小姐,夫人不见了!” 蒋文桦平静道,“不是有人守着吗,怎么会不见了?” 佣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蒋文桦去了二楼,领头那个保镖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刚才阿辉打过来电话说,人往东去了,估计想从码头那边逃走。” 蒋文桦不在意道,“那就派人提前过去等着吧,我吃个早饭就过去。” “是。” 东区码头—— 某座废弃仓库里,周彩洁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一个跟她相同境遇的年轻男人。 “蒋文桦你这个小贱人,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杀了我儿子不够你还想要我的命,当年蒋成把你那个婊-子妈推下楼的时候,就该连你这个贱蹄子一起弄死——!”周彩洁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哪还有半点豪门贵妇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