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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答。 叶犹清迅速跳将起来,一把捞过狐狸扔到床上,随后后背贴着门一侧的墙壁,细细倾听。 门外的呼吸声很浅,甚至称得上微弱,是个女子。 叶犹清十分狐疑,但没发现什么危险,便走到门前,迅速拉开门闩, 门被打开的一瞬,便有一个guntang的东西朝着她倾倒,重重撞在她胸口,发出一声闷响,那东西还在往下滑,叶犹清皱着眉头,伸手将她腰肢箍在自己臂弯中,这才阻止了她落地。 已经熟悉了的脂粉味闯入鼻腔,散落着乱发的头颅侧着搁在她肩头,火烧一样的呼吸在她脖颈处喷洒,让叶犹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辞柯?”叶犹清呆滞一瞬,随机蹙眉道,抬眼看见她身后空无一人,这才后退两步,将门关上,重新插好门闩。 女子仍然靠在她怀里,丰韵柔软的身体,仿佛能使接触她的一切都冒出火星。 即便是叶犹清,心中都有一丝发痒,若说人间有妖孽,恐怕便是如此。 “起来。”叶犹清眉头锁得更紧,冷了声音。 见女子不回应,她便松了手,谁知那腰肢顿时便朝下坠落,叶犹清无奈,只得又握住她双肩,将人扶起。 身子这么烫,该不会是真的害了风寒?身上的水倒是干了,秦望竟没有管她么? 愤怒地啧了一声,叶犹清把人拖到床上放下,转身摸到烛台,换了新的蜡烛点燃,屋中才逐渐明亮起来。 再回头,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实在是眼前太过旖旎,她不由得低垂双目,眨了眨眼,才复抬头。 辞柯依旧穿着鹅黄衣裙,但可能是自己方才用狠了力气,那原本好好的褙子有些散乱,香肩出了汗水,显得更为润泽。 浑身都透着薄薄的红色,尤其是脸颊,烧得像是要着了火,眼眸紧闭,难受地咬着唇。 她竟是真的发烧,不是装的? 可是夜色已深,她怎么独自找到了这里?难不成又是碰巧,可自从自己来到此处,各种各样的碰巧已经过多了些。 绝大部分都和辞柯有关。 女子不知呓语一声什么,像是浑身发冷似的,白嫩的手在床铺上摸索,似乎在寻找被褥,却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她终于放弃了,松开手,环抱住自己,许是因为太过头痛,眼角沁出晶莹的泪滴。 叶犹亲被她这副样子看得心软,虽然实在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却还是上前,握住正垫在辞柯身下的被子,用力揪出,辞柯就打了两个滚儿。 她身上的衣服还有点潮,叶犹清双手捂着脸,深吸一口气,心道一声算了,也是个可怜姑娘。 而且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女孩子狠不下心。 往常在公司的时候,人们都知道她虽冷面却极为包容,故而没少被手下那些姑娘们得寸进尺。 用被子将人盖住一半,随后扶她坐起,摸索着解下女子罩在外面的褙子,只留里面的亵衣,尽量不让自己接触到她,因为那身子实在是太过guntang,碰一下便令人心惊rou跳。 将薄薄的褙子扔到一旁,狐狸嘤嘤一声,钻了进去,一边嗅着一边打滚。 “看不出你也是个色鬼。”叶犹清冲着雪狐踢了一脚,小声暗骂,随后扶着辞柯躺下,将她靴子脱去,露出小腿处还未好透的伤口。 女子小巧的脸裹在厚厚的棉被中,黝黑如墨的发丝包裹在脖颈上,双眼睁了一条缝,朦胧地瞧着叶犹清。 “你歇着吧,我去寻个大夫。”叶犹清说着起身,谁知双手手腕竟不知何时被拉住,一个没起来,半跪回了床沿。 自己的长发垂荡在辞柯脖颈间,同她的混为了一体。 叶犹清试着挣扎了几下,她也不敢用再大的力气,所以未曾挣脱,反而对上了辞柯半睁的双目。 看样子是被烧糊涂了。 红唇润泽,妩媚的气息似乎化成了水,在她眼中流淌。 “好冷。”她开口。 第22章 神秘“丹药” 其实辞柯看着并不是个娇弱的女子,反而是风情万种,然而正是这种举手投足间的风情,才让她更容易惹人心软。 让人想看看她笑起来是怎样的。 叶犹清被她这眼神扫过,下意识心悸了一瞬,不过一瞬之后,女子就好像没了力气般的松开了手,仰躺在乱成一团的被褥里。 藕段一样好看的手臂露出来,在脸上摩挲着,似乎想要赶走折磨人的寒冷和guntang。 叶犹清看了一会儿还残留着热量的手腕,摇了摇头,后退下了床,随后拿起乱糟糟的被子,再次盖在辞柯身上,又将她乱动的手臂塞进去。 最后害怕不牢固,便又低头忙活了一番,用被子将辞柯卷成了一个筒,这才拍拍手,离开床头。 为何每次遇见辞柯,她都是这副令人不得不心软的模样?就好像被设计好了似的,叶犹清呼出一口气,暗自嘀咕。 但是又不能不管。 得亏此刻在这里的不是秦望,更不是旁人,叶犹清甚至有些庆幸。 床上的女子仍然在不安地动弹着,一直这样烧下去可不是办法,叶犹清又是一声长叹,转身走向插好的木门,正好听见细微的敲门声。 “谁?”叶犹清冷然道。 “大姑娘,是我,琴心。”门外传来琴心的气声,“夫人见您许久不回,心里担忧,便要我来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