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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茴一推门看到沙发上的人,干练靓丽的短发,极具个人特色的白色头发,吊儿郎当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瘫坐在沙发上,合同被她随意扔在地上,一副“老子就是这么拽”的桀骜样子。

    沙发上的人听到门开的声音,冷嘲热讽的看过去:“不愧是燕氏的总裁,见你一面可真.....”

    程也许见到燕茴,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很漂亮,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独特气质,尤其那双眼睛,像是经历了许多沧桑的,深沉又浩瀚,危险又迷人。

    见过太多人的程也许都不禁感叹燕茴的气质与美貌真是别具一格。

    “可真是什么?”燕茴走到程也许面前,捡起地上的合同,掸了掸上面的灰,“小程总是来谈合作的?还是...来找茬的?”

    程也许看她靠近自己,大气不敢出,眼神有些闪躲,语气都弱了很多:“我...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我是来谈判的。”

    沈敏敏看程也许这幅样子,心里暗叹就没有燕茴搞不定的客户,越发佩服自家总裁的实力。

    “谈判?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早就板上钉钉了,小程总还想谈判什么?”燕茴把合同扔在一旁,双手撑在程也许旁边,眉头一挑,“难道程家想要毁约?”

    程也许看着凑近的燕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我没打算毁约。”

    “哦?那小程总闹着一出什么意思呢?”燕茴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敲着高傲的二郎腿。

    程也许呼了口气:“我想让你改一下合同,里面的合作人换成我。”

    “给我个理由。”

    程也许以为燕茴会拒绝她,再其次会斥责她竟然敢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但她却没想到燕茴会想要听她的理由,本来准备好的撒泼打滚都没用上,被燕茴的怀柔政策直接搞溃散了。

    程也许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那块地是我发现的,新能源的开采项目书也是我写的,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理由。”

    在外人看来,她程也许就是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败家子,跟程家养女程舒兰一比,程也许除了是程家血脉,其他一无是处。

    旁人常说程世雄看瞎了眼,竟然把程家给了程也许这个败家子,这不是要毁了程家嘛?

    为了不让爷爷失望,程也许用了大半年时间,与专业人士探讨,撰写了这份新能源的项目书,结果却被程舒兰半路截胡,拿着她所做的项目书去和燕氏签约。

    她处处跟人说这份项目书是她做的,得到的只有讥讽和嘲笑,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大家都在说她嫉妒程舒兰的聪慧和能力,说她想要抢功不要脸,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于是她打算破罐破摔,她宁可与燕氏的合作黄了,也不允许程舒兰拿着她的项目书得意洋洋。

    几乎所有人都不信的理由说出来了,会客厅里除了沉默依旧是沉默,程也许早就习惯这种态度了,燕茴没有嘲讽谩骂她已经很不错了。

    “很好。”燕茴把合同递给沈敏敏,“重新做一份合同,燕氏与之合作的人改为小程总。”

    沈敏敏不会质疑燕茴的所有任务:“好的,五分钟。”

    程也许听到燕茴要修改合同,把合作人改为她,惊喜道:“你相信我?”

    燕茴单手抵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我看人不看表面,程舒兰当时来演讲项目书的时候,处处透着不对劲儿,但是这份项目书很好,没道理我会拒绝,至于合作的人是谁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看上的是项目书,又不是人。”

    “....”好吧,虽然她也没太相信她的说辞,但起码她的目的达到了,程也许也很满意,她起身,伸出手想要与燕茴握个手,表示自己对她的尊重,“燕总,我谢谢你。”

    燕茴伸出手,轻轻握了她一下,“不用谢,合作愉快。”

    沈敏敏很快把修改好的合同拿来,双方签下字,合约生效,项目启动。

    程也许见燕茴要离开,仍是想问:“燕总,明明前几天你和程舒兰谈的差不多了,可以马上签约,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签?”

    燕茴想了想:“程舒兰一脸的我要算计你,勾心斗角的样子我很是不喜欢,所以就没签,谁知道她会不会故意在合同上做手脚。”

    虽然她能察觉到的,但是她懒得事事都要防备。

    “那...那你为什么会和我签约呢?”程也许觉得自己和程舒兰长得都差不多,也没有出彩的地方,甚至在外人眼里,她比程舒兰低人一等。

    燕茴回头笑了下:“可能你比较合我眼缘吧,你这一头白发我觉得很有个性,小程总,合作愉快。”

    程也许感动不已,被人肯定的滋味真的很好,“合...合作愉快,燕总。”

    燕茴走出会客厅,偏头和沈敏敏交代道:“若是程舒兰来找我,不用留情,赶她出去。”

    沈敏敏点头:“好的。”

    “与程氏集团的这个项目,你和副总跟一下,不要出错。”

    “好的。”

    “叫徐尧在楼下等我,给我买杯冷美式。”

    “好的。”

    燕茴走到楼下,看着徐尧一脸赔笑,递过来一杯冷美式,“燕总,接下来我们去锦绣大饭店,《仁后传》的导演和编剧已经过去,听说还有主演和配角也在。”

    燕茴接过美式,喝了一口,冰凉和苦涩激的她大脑清明,“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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