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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许!”许愿大喊想要制止。 “啊——” 其余人惊恐的看着骆未央被程也许怒删巴掌,身体不受控的朝着一旁摔了过去。 只听到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许愿惊讶地看着骆未央额头处正在流血的伤口,顿住,“骆...骆未央?” ...... 骆未央摸着额头上的血,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程学姐,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认为我想要争抢燕学姐,但是...”她不停地哽咽,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我只是钦慕燕学姐,觉得她很好,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燕学姐,你不要误会,好吗?” 其他人眼带不满的看向此刻没有因为打人而出现愧疚的程也许。 “赶紧打电话,报警!” “叫救护车啊?程也许都把人打出血了!?” “真是醉了,我早就说过程也许和燕茴在一起不行,我倒觉得骆未央挺配燕茴的,一个是燕茴,一个是小燕茴,多般配啊?” “燕茴可是数学系的天才,程也许除了有钱还有啥?” “现在管理系的老师都不管吗?放人跑来数学系撒泼发疯吗?” “早就听说程也许有病,你们看她这样像不像犯病了?!” “妈呀!?不会是精神病吧?她..她会不会伤及无辜啊?” ...... 所有人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程也许几乎薄弱的神经和近乎跌到尘埃的尊严。 她不能疯,不能犯病。 她肯定控制不了自己的。 她不能让燕茴怕...怕她。 她要忍住,她要忍住.... “你们特么给我闭嘴!”许愿听不下去,转头指着那帮人一个个骂过去,“一个个嘴这么碎,咋特么不去销售专业呢?我看你们在数学系都特么屈才了!可真特么会嚼舌根子,你爸妈没教过你们要礼貌做个人吗?指手画脚玩的挺溜啊!?程也许什么样关你们屁事,也轮的到你们品头论足?” “怎么还骂人啊?”有人愤愤不平,“本来就是她的错,横冲直撞的冲进来,不管不顾上来就揍人,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和愧疚,把人打了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怪不得有人说程也许有精神上的疾病,我看是说对了。” “现在程也许能不问理由上来就揍人,那以后呢?燕茴是她女朋友,以后是不是程也许哪不顺心了哪不开心了,直接就打燕茴了!?” “下手在没轻没重的,把人就直接打死了,到时候怪谁啊!?” “我看她这种人赶紧送医院吧!反正学习也不好,干脆退学治病去吧!” 砰—— 程也许推翻桌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闭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张,她不停地重复着。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发疯。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燕茴的。 最后的遮羞布就这么被人轻飘飘的掀开了,程也许感觉自己赤、裸、裸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刺骨的冰凌穿透心脏。 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给她温暖。 她在支离破碎,她在失去控制.... “我草你妈!”许愿把书包砸过去,对着那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你们嘴就是喷粪用的,还特么高材生,脑子里都特么是屎吧!一个个冠冕堂皇的,恶心死了!” 骆未央冷眼看着一切,看着程也许失控,迷茫,崩溃。 这样的一个危险万分动不动就失控的精神病,燕学姐还会喜欢吗? “我会。”燕茴扶着腰,刚才被骆未央砸的腰痛的直不起身,半天才慢慢坐起来,看着骆未央还未收起的得意眼神,冷嗤一笑,“程也许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哪怕她疯了,傻了,我都喜欢。” “......”脸上糊满了血,骆未央毫不在意额头上的疼痛,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你不怕她有一天失控杀了你吗?” “许愿,停手!”燕茴叫住许愿,转头看向骆未央,眼含不屑的看着她,“我就算被她杀了,那也是我亲手把刀递给她,我心甘情愿。” 骆未央眼神渐渐黯淡,嘴里不停呢喃,不肯相信燕茴的话,一再否定:“你说谎....你肯定是被程也许威胁了!你再说谎.....” 燕茴懒得理她,“许愿,别特么打了,你带骆未央去医院,别闹出人命。” 她看向站在原地不停颤抖,不停否认自己的程也许。 她轻声唤道:“也许,我腰痛,你扶我一把好吗?” 程也许一怔,颤抖的看着燕茴,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许愿拽着骆未央离开了,其他人也被许愿轰走了,偌大教室里,只有程也许急促的喘息声和如同幼兽困于牢笼里不知所措的呜咽声。 燕茴艰难起身,慢腾腾的走到程也许面前。 别看骆未央瘦,砸下来也挺结实的,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腰椎骨,看着已经泪流满眼,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和惊恐的小丫头,心疼道:“怎么哭成这样子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别人打了你呢?”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宝贝,别哭了,哭的我心尖痛。” 程也许宛如坠入执念中,双眼无神,泪水盈灌。 浑身上下,战栗不止,嘴里不停地在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