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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深一个月写的字都没今晚写得多。 眼瞅时间和平日里自己出门晨跑的时间差不多,但柳深今天实在是没精力去跑步。 柳深索性去了厨房做早饭。 几乎就在闹钟响的同时,常溪便伸手将其关掉。还没出房间,常溪就能听见厨房的动静。 常溪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站在冰箱门边偷看柳深做饭。 灯光下,柳深穿着被当作家居服的宽松T恤,黑色短发在脑后绑了一个小啾啾。 面前是一口黑色的深口砂锅,时不时搅动两下。手捂着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角甚至沁出了生理性眼泪。 常溪没偷看多久便被柳深抓到了。常溪对柳深笑了笑,柳深对常溪道了声“早”。 “去洗漱,马上就能吃了。” 常溪乖巧的应了声好。 待常溪换好衣服出来,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早餐,但柳深不在。 常溪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等着。 柳深拿着常溪的笔记本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餐厅,将笔记本放到了常溪手边。只有那本完好的。 至于那本被人划烂的,在柳深抄完的时候被柳深丢进了房间的垃圾桶。 但看着只有那本笔记本的垃圾桶,柳深又将其捡了出来,想着万一常溪还要呢。 常溪自然注意到柳深只拿了一本给自己。 常溪拿过笔记本翻开,果然,在自己的笔迹之后,全是另一个人的笔记。常溪觉得意外,但如果是柳深又觉得非常合理。 常溪看了眼对面坐着吃早饭的柳深,问:“你帮我把笔记抄完了?”常溪知道自己这完全属于明知故问,如果不是柳深抄的,那只可能是田螺姑娘。 某柳姓田螺姑娘点点头,问:“另外一本还要吗?” 常溪摇头。 柳深决定待会儿回房间就把它丢垃圾桶里。 常溪认真的和柳深说了声“谢谢”,柳深打着呵欠随意“嗯”了一声。 餐桌上方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两人以及桌上正冒着热气的早餐。 餐桌两边,柳深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常溪手里还拿着那本笔记本翻着。 翻着柳深抄的那部分笔记。虽然常溪一字一句的看着,但笔记内容是什么常溪全然没看进去,光顾着欣赏字去了。 柳深小时候有被柳爷爷教着写毛笔字,虽然大一点的柳深没那个性子去练字,但起码底子还在。 一个呵欠引发的后果就是无数的呵欠紧随其后。 常溪看柳深眼角沁出的生理性眼泪,问:“你一夜没睡?” “反正我”,柳深说完这三个字突然愣住了。 柳深原本想说“反正我没事做可以补觉”,但柳深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去面试来着,今天是上班第一天。 常溪见柳深愣住,问:“怎么了?” “没事。”柳深回过神,又催促道:“别看了,快吃早饭。” 柳深吃着早饭也呵欠不断,感觉这早餐越吃越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柳深索性放下了碗。 “我待会儿就不送你了,我去睡会儿。”柳深对常溪说。常溪点头应好。 柳深踩着拖鞋回了房间。脱了鞋爬上床,拉过被子将自己一裹,不过片刻便陷入了沉睡,没了声响。只有房间的空调还在运作着。 常溪吃完早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生怕惊扰了柳深睡觉。 工作室九点打卡上班,柳深还能睡两个多小时。 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多少给了柳深一点安慰性作用。 柳深在停车场停好车,刚下车就被黎林叫住。 “车不错嘛!”黎林称赞到。 柳深回以浅笑,和人打招呼。“学姐早。” “俞君学姐早。”和黎林打过招呼柳深又远远的和正在关车门下车的俞君打招呼。 这两人似乎是一起来的。 柳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同款不同色的宽松休闲衬衫,是买的时候一人买了一件?还是谁穿了谁的衣服? 俞君一贯的不太热情甚至有点冷,点头回了声“早”。 待柳深锁好车后,黎林熟稔的拦着柳深的肩膀走在前边,俞君落后两人几步。 这是黎林习惯,和熟悉的人走在一起不喜欢挽着人,喜欢搭着人肩膀。 虽然柳深脑袋后面没长眼睛,但柳深猜测俞君现在一定正看着自己。也许是心理作用,柳深此刻感觉如芒在背。 跟在后面的高跟鞋的声音十分有节奏,柳深听在耳朵里就像催命符。 黎林可不知道身边柳深的想法。只感觉柳深今天精神不太好,关心道:“你昨晚没睡好吗?感觉没什么精神。” 柳深说笑道:“今天上班太兴奋了睡不着。” “你少来。”黎林显然是不信的。 三人就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一直到了工作室。 黎林和俞君的摄影工作室很特别。顾客只针对女性,在工作人员也全是女性的情况下,在拍摄时也就不用担心客人放不开,感到拘束。 工作室有一位摄影师离职了,柳深正是来补上这个空缺的。 上班第一天,柳深全程跟在黎林身边熟悉流程。 接到一个客人先要和人确定拍摄的风格数量,确定拍摄时间,再之后就是拍摄。 出片之后和客人选片,选出来的照片再交给修片室做最后的修片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