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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罗亚的右手被曲扬紧紧攥住,左手还死死地拖着那个人的衣领,恢复神智后,他发狂般地怒吼道:“我他妈是不是说过让你滚!!你特么怎么还敢回来,你找死吗?!谁让你动他了??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那人脖子被衣领勒得很紧,又被打得头破血流,一边艰难地喘息着,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罗亚……你他、妈的……还钱……!” “我还你妈的钱!!” 曲扬赶紧按住罗亚,可千万不能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好了好了,警察马上就到了,千万别冲动!” …… 很快,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于夜色中开进了小区,迅速到达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警察下车后,强行把他们三个人分开,例行询问了几句后,就把三个人都带到警车上,一起拉回派出所问话做笔录了。 …… 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曲扬和罗亚才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由于是对方寻滋闹事在先,民警在调查清楚后,就让罗亚和曲扬先走了。 派出所处理这种事情都是以调节为主,只要受害方不予深究,事情就好解决得多。由于对方被罗亚打得不轻,拉到医院包扎完,现在还在打点滴呢,民警说后续会有人跟他们具体商谈赔偿事宜,告之后续处理结果,让他们两先回去休息。 罗亚和曲扬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是跟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好太多了。曲扬只是脖子上有点淤紫,罗亚则是在殴打过程中手部有些擦伤,另外一只手的腕部轻微挫伤,有点红肿。 曲扬盯着他崴到的左手,忽然笑了起来,这只手属实命不太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 …… 苗飞逸也来了。 罗亚和曲扬不想把事情闹大,家长又都不在本地,于是就没惊动学校,只是把苗飞逸叫了过来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从派出所出来以后,三个人便准备打车回家。 曲扬揉了揉肚子,说:“我有点饿了,不然咱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吧?” 苗飞逸说:“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哪有地方给你吃早饭,夜宵摊子也收得差不多了。”说完,他转头问罗亚:“你家冰箱里还有存货么?要么去你家,我给你两做早饭?” 罗亚想了想,说:“不记得了,冰箱里的东西都是你们两买过来的,我都没怎么动。” 曲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买的那些吃的都快一个月了吧?早该坏了,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生活废呢。” “你才生活废。”罗亚回了句嘴。 苗飞逸怕两个人又开始斗鸡,于是只能插嘴说:“那就打车先去罗亚家,有什么吃什么,实在不行去24小时便利店买几包泡面,我煮给你们吃。” 三个人意见达成一致,打上车回了家。 罗亚家的冰箱里还是有不少存货的。 苗飞逸拿了一盒水饺和一袋汤圆,煮好了后各装了两碗,谁想吃什么就自己拿。 曲扬喜甜,端了碗汤圆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罗亚和苗飞逸则一人端了碗水饺吃。 吃饭间,曲扬还是开口问道:“我能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么?毕竟今天我也莫名其妙地挨揍了,我总得搞清楚是为什么吧?” 他看了看苗飞逸,求证道:“能问么?” 刚刚在派出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分开询问的,所以曲扬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是懵逼的。 苗飞逸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本来也不是罗亚的错。” 罗亚现在正恼着呢,懒得开口说话,于是苗飞逸就跟曲扬大概说了下事情的原委。 ……罗亚从初中开始就自己出来赚钱了,最初他只能打打|黑|工,干些发传单、洗盘子、打扫卫生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后来他觉得这样的赚钱方式赚得少还耗时间,很多地方又不敢雇佣未成年,于是他便开始尝试倒卖些小东西赚钱。 最开始他学人家去夜市摆地摊,批发些小玩意卖,赚到点钱后,他就开始做销售,比如向餐馆推销一次性餐具,向小超市推销一些小品牌的零食粮油等。 上高中以后,罗亚的年纪渐长,也有了一定的经验,他就经常自己去农贸市场或集市批发一些日用品拿去推销。 最赚钱的要数批发一些一次性洗漱用具给小旅馆,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利用业余时间去推销,一个月最多能赚一万多,这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上高中以后,他的学业渐渐忙了起来,罗亚也不想一辈子只打零工,他还是想考个好大学的,于是就想跟人合伙做点小生意,这样的话平时也有人帮忙打理生意,他也不用天天在外面跑业务,省下的时间可以用来好好学习,专心考大学。 刚好他常去推销的一家小旅馆,老板想要把店盘掉。 罗亚跟人磨了几星期,又去找了个合伙人,最终两个人凑了12万,把那家小旅馆给盘了下来。 虽然小旅馆破旧,但好歹是份固定收入,只要用心经营还是能赚到钱的。两个人又去工地找了几个装修师傅过来重新装修了一番,自此便开始了当老板的日子。 而那个合伙人就是这位嚷着要罗亚还钱的人,叫曹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