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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答案,各自收回视线,明目张胆地交头接耳起来。 有的替李橘白惋惜:可怜的李夫子。 有的替李橘白愤恨:可恶的木蓝。 木蓝: 你们说悄悄话就不能小声点,满屋子的秀才,连背后莫论人非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可事实上这些人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光明正大说她坏话,还有意让她听到 这堂课讲得是经义,是百钺科举考试中的三大项之一,也是最基础的一项,相当于包括了现代考卷中的填空、默写、和翻译等。 讲课的夫子按部就班地讲完,看了一下木蓝的位置,微微摇了下头,抱着书走了。 第二堂课讲得是诗赋,科举考试中的第二项,通常会要求写一诗一赋,可是等了好一会,夫子都没进来。 李橘白进门的时候,见到众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便解释道:孙夫子身体不舒服,这节课不讲诗赋,讲策问。 说完便见学生们的视线都有意无意的在她和木蓝之间转来转去。 李橘白黛眉轻蹙,自从回了县学,已经招待了好几波来关心她的夫子,以及明里暗里来告诉她木蓝不是良配的学生。 她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好像是有点草率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思及此,她的视线扫过木蓝,然后集中精神开始讲课。 木蓝还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来,原主留下的记忆太浅,浅到她仅仅是觉得很多人都面熟,再多的细节就没有了,生活中也是。 她知道李橘白是县学里唯一的女夫子,却不知道李橘白所教授的竟然是策问。 众所周知,策问在百钺科举三大项中是重中之重,主要考察学生对于政事、教育、管理等方面的见解,以及对这些方面涉及到的问题提出见解。 木蓝没想到的是,这么重要一门课,竟然是由李橘白来负责。 可是李橘白不详的名声很不好,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女人的策问非常厉害,甚至有可能是县学里所有夫子中最好的,想必府试的成绩也是力压群雄。 这一点她还真的猜对了,因为李橘白正是上一届府试的头名,也就是黄州府的解元,尤其擅长策问。由于种种原因,她一直没有去京城参加会试,这两年都在县学里做夫子。 府试三年一次,距离下次府试,也就是明年三月,剩下只有半年时间了。 这时,李橘白放下书本,然后看向学生们,布置了一道策问,要求今天内完成,说罢没有再看木蓝,就施施然离去了。 而木蓝,则看着原主留下的笔记愣在当场,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和原主的笔迹完全不同啊,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她一直练习的是簪花小楷,已经小有风骨,而原主那个草包的字,勉强算是能清秀,一看就是没有用心练过字的。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在李橘白那里写了欠条和契书怎么办? 照目前来看,李橘白应该还没发现字迹前后不同。 木蓝生无可恋地看着桌子,当务之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把原主有可能留下字迹的东西都找到销毁,这样哪怕别人觉得不太一样,没有对照,也不会露馅。 这条路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不说她记忆太浅,根本想不起原主都在哪里写过字,单是木堂这个哥哥就瞒不过。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把李橘白那里的欠条和契书收回来,再找个机会把手给弄伤,之后在这期间假装练字,字迹慢慢变化成自己的就可以了。 午饭的时候,木蓝揣就着这桩心事来到了李橘白这里。 上次来,客厅还只有一张饭桌,这次变成了两个。 她看了眼李橘白,好吧,两张桌子的饭菜一样,好像她这边还多了一个馒头,合着所谓的多相处一下是这样的,她们根本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一刻钟后,李橘白见木蓝用完饭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便道:若是在课堂上听不懂,平时也可以多问我,莫要因小失大。意思是不要不好意思问。 木蓝忍不住答道:我听得懂。 她和原主这个只有一张脸奶奶拿得出手的草包不一样。 身为尚书府大小姐,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好不好,父亲请的夫子又都是能叫上名号的名师。 虽然在经以上有点吃亏,毕竟记得少,背得少,但在诗赋和策问上,因为从前就感兴趣,自然用心多一点,她自问是不比别人差的。 李橘白点了下头,不再说话,别人不愿领她的好意,断然没有再上赶着去送的道理。 木蓝见她拿出一本书来,坐在桌边默默翻看,本就淡漠的人,此时更显内敛和沉静。 李橘白认真看书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掩不住的书卷气,让本来清冷的她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美。 然而这么一副美好的画卷,被木蓝一句话打破了。 夫子不小睡一会吗?我陪你一起睡吧。 借条还好开口要,毕竟一会走的时候就准备把十文钱给还上,可是契书就难了,才刚保证了就要回去,怎么说都不太好。 那么,不好直接要回,悄悄拿走总是可以的吧,只要暂时不让这个人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