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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狯岳也不由得有点恼火。 而且这废物不仅四肢开始发达,还有余力惦记着自创雷之呼吸的新型,甚至已经有模有样……雷之呼吸这么多年也只有六个型被创造出来,每个能够创新剑技的剑士都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他倒是没有妄想学不会一之型的自己可以自创剑技,但也没想到只能学会一之型的废物可以做到这件事啊?! 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导致连看这废物一张蠢兮兮的蠢脸都气不打一处来,连剑技都可以自创了,还每天哭着喊着“我不行我做不到要死了”之类的丧气话,这副模样简直碍眼得很,光是看着就让人火气上涌,气到狯岳这段时间揍人的频率又高了起来。 经常能看到雷呼一门的师兄弟咋咋呼呼吵起来,你来我往地打嘴架,师兄会怒气冲冲率先动手,发展为雷呼师兄弟打架互殴,最后的结果通常为师兄把一头金毛的师弟追着揍到满山跑。 单是看上去,好像这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似乎差到了极致,但除此之外,修行的队员们还老是能见到这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我妻善逸老是粘着自己师兄),两人相处之间的氛围别人还插不进去……这就有些令人感到困惑,所以这究竟是关系差还是关系好啊,雷呼都这么奇怪吗? 但“奇怪的雷呼”也通常并不在意别人究竟怎么看,不仅是狯岳将其他队员视为无物,就连我妻善逸都没有分出过多关注,看那群脏兮兮的臭男人有什么好?有师兄好看吗? 至于老是挨揍……反正也习惯了,打是亲骂是爱,四舍五入不就是师兄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嘛! 我妻善逸乐颠颠地想着,等特训结束就写信回桃山告诉爷爷,让爷爷事先做做心理准备,避免等他把师兄搞到手回老家结婚的时候给爷爷太大惊吓,老人年纪大了心脏比较脆弱,万一吓出心脏病就不好了,所以最好事先打个预防针,至于回去后会被爷爷气得用拐杖猛打脑壳……咳,爷爷总会接受的,这不也改变不了事实了吗。 我妻善逸的梦想暂且没谁在意,就连狯岳也没想到这满脑子废料的家伙已经连怎么对付师父都打好了腹稿,此刻最为困扰他的还是岩柱特训,老是不见成效,就连他自忖心思冷静(部分冷静),也不由得感到焦躁。 这股焦躁一直持续到岩柱告诉他,他已经完成了训练,可以下山了。 “……” 就像是绝大部分队员都无法达成岩柱的训练目标一样,狯岳也属于这个“绝大部分”。 岩柱的训练并不强制要求,除了那些毅力不足心浮气躁选择自己离开的家伙,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属于与狯岳相同的情况,短时间内,已经达到了身体强壮的极限,但仍旧无法达成目标,本身在身体素质上并不占太大优势的一批人。 类似于虫柱在力气上的绝对弱势,岩柱的训练只有在身体潜力与肌rou强度上拥有绝对优势的人才能达成目标,而大部分人都不在这个范畴内。事实上,就连同为柱的伊黑小芭内与时透无一郎,也完全达不到岩柱对于力量的要求。 这好歹也算个安慰……于是狯岳不得不平复下心态,随后果断收拾东西走人——也不知道在修行的这段时间,鬼杀队和彼岸的交涉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还急着回总部去问问宇髄天元。 而狯岳的心情平稳下来,我妻善逸反而陷入了低谷,没有师兄陪伴训练,真的会感到精神的枯燥无味,虽说有师兄陪伴经常挨揍,会在rou/体上感到痛楚吧…… 而我妻善逸的低谷期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过了没两天,他就收到了啾太郎送来的一封信。 第95章 小心被咬到手 狯岳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家了。 他好端端下了山, 走在平坦的路上,结果就在这“有神明庇佑”的山脚下, 端端正正走过来一个长了六只眼睛的鬼,中间那对眼睛里写着“上弦一”,定定看了汗毛倒竖的他两眼,随后一言不发,毫不犹豫提刀就砍了过来。 没走出一招,甚至都没让他反应过来,实力差距过大的他就被一刀串了个透心凉, 上弦中最强的鬼踩着一滩淌出很远的血, 面无表情低头问他:“你想活下来吗?” 狯岳咳着血沫, 觉得这只鬼简直就是在问废话——哪个活着的人一心想死, 见到这只鬼眼睛里刻着上弦一, 他顿时就心凉了半截,自己才在此岸活了多少年, 就要果断彻底转变为彼岸居民了吗? 不被逼到什么程度, 他是真的不太想放弃此岸活人的身份, 不过真的到了这份上, 似乎也没了什么别的办法,只不过还没等狯岳自己考虑一下究竟是去地狱还是继续当神器, 提刀的上弦一就攥住了手掌, 尖锐的指尖刺破手心, 淅淅沥沥捏出一滩颜色更浓稠的血液, 滴进了狯岳的伤口里。 “你拥有潜力,渴望实力, 也想要活下去。” 自顾自的上弦一理所当然地这么说: “那就变成鬼吧。” …… 于是狯岳就变成鬼了。 准确来说, 此岸的身份并没有失去, 只不过从原本的半人半神器,变为了更为尴尬的半鬼半神器,并且还托了作为神器那半边的福,鬼血的侵蚀不够完整,他并没有属于鬼的恢复速度,同时也并不受鬼之始祖的控制,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与此同时,也要面对一个格外刁钻的问题——他能否回去鬼杀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