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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儿,过来,喊师父。” “师父……” 这场雨下得真好,这样的话,就没人可以看到自己哭了。 宋妍书在后面跟着,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她脚步一深一浅地朝前,她伸出了手,在碰到她的后背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与此同时,宋祁也收回了袖中的匕首。 宋妍书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宋祁甩开了她的手,披风落在地上,袖中的匕首滑到手中,宋祁将刀锋朝着她道:“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宋妍书看到了她通红的眼,怜惜地问到:“你怎么了?” 宋祁伸舌舔掉了唇边溢出的血液,歪着头笑道:“我怎么了,想杀人啊。” 看着这样嗜血的她,宋妍书心里充满了恐惧,她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跟我回家,我会让人治好你的。” 宋祁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抵在树上,发出了苍凉的笑声,“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黏腻的血液将宋妍书的脖子染红了,宋妍书抓着她的手臂,艰难地道:“我——我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 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宋祁将匕首拔了下来,用衣袖将血液拭掉,将它收回了袖中。 “痛吗?” 宋妍书拼命摇了摇头,宋祁笑了出声,知她是在害怕,宋祁却是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她伸手搭在了宋妍书的耳后,“不痛啊,那我再试试。” 宋祁张口咬住了宋妍书的脖子,力道慢慢加重,血液便渗了出来,宋祁慢慢吮吸着她的血液,牙关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宋妍书锤着宋祁的身体想要将她推开,被人锤到了伤口,宋祁觉得痛,将人咬得更紧了。 挣脱不开,宋妍书只能偏过头去,不去看宋祁的表情。她这一偏头,便看到宋默书朝她们走来,宋妍书抬手抱紧了宋祁。 宋默书觉得奇怪,一步步走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宋妍书面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哥哥,不要告诉父亲这件事。” 听到宋妍书的话,宋祁正欲转头,宋妍书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宋祁的身量比宋妍书高出一些,这时候又身着男装,从宋默书的角度看,像是宋妍书在私会情郎。 “那你小心,等退了婚再去做这些事。” “多谢哥哥。” 见宋默书走远,宋妍书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很痛,你能不能放开我?” 宋祁松开了她,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回头,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宋妍书没有回答,那个答案一定会让宋祁生气。宋祁看着她笑了,“不敢说?那看来是我,你还是不明白。” 宋妍书躲开了宋祁的手,从侧边退了出去,她步步后退道:“不要了,不要了……” “你若是做好了日日承受这些的准备,想跟着便跟着吧。” 宋妍书只能看着宋祁转身离开,她扶着树无力地坐了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宋祁体力渐渐不支,她跪了下来,朝着平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而后便倒了下去,一辆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宋妍书哪都好,就是姓宋。宋祁又一次放过她了,因为一点良知。 青祁篇大多事业线,所以篇幅要比恋爱篇要大,但是官配地位还是在的。 第36章 稚龄小儿 傅青松下了马车,将人抱了上去,马车很大,足够容一人平躺着,旁边连药炉子都准备好了。 傅青松揽着她,替她将衣衫褪了下来露出后背,皮rou都绽开了,傅青松的手指不禁曲了一下,她放轻了动作,生怕将人碰碎了。 庆阳拿出布条按住了她的伤口,将水逼出来,宋祁忍不住发出了闷哼,白布很快就被染红,他又拿了一块布出来,边擦着血液边倒金疮药,这般程度,不缝合是不行了。 庆阳刚穿好针,宋祁的手就颤动起来,血液都在向左手聚集,剑柄的样子已经显现,傅青松慌张喊道:“老不死的!你别现在凝剑啊,会死的!” 庆阳焦急翻找着自己的药箱,他拔出银针扎向她的脑户xue,宋祁的意识彻底沉睡,剑体消失,血液散开流得到处都是,有些还渗过木板滴到了马车底。 将伤口都处理好,庆阳就出了马车,将车门关上了。 傅青松拿出包袱里的长袍将宋祁这一身肮脏的衣服换掉,而后将人轻轻放在座位上躺着。她打开了门窗,这整个马车都充斥着血腥味,时时刺激着人的神经,实在是难受。庆阳将药炉搬了出来,坐在马车外就开始熬药。 “怎么这么多药?外伤而已不用这么多吧。” “前辈的精神不是很稳定,我加了些安神药。” 精神……傅青松扭头去看宋祁那苍白的脸,“执念吗?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自己逼疯的。” 将药熬好,宋祁依旧是昏迷状态,傅青松无奈之下只好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宋祁醒来便发现自己回到了酒楼,她缓缓起身,动作很僵硬,不用看也知道身上缠了多少层的布条。 “青松。” 现在身子虚,连声音都是无力,宋祁拿起床边小桌子上的水壶就往门上砸,房外守着的下属立即去通知了傅青松。 她推开门便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老不死的,刚醒来就给我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