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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推动剧情,她以后是要去京城的,可是这个时代的交通并不发达,万一路上她再遇到打家劫舍的山贼,恐怕没有另一个安王来救她了。 钱财固然重要,可是性命在金银之上,所以她不想要身外之物,而是想让安王带她回京。 桌上并没有纸墨,南星刚想起身去找,被他拦住了。 楚其渊道:上次见你写久了手酸,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开口吧,本王哪里理解错了你就纠正本王。 南星错愕,不用写字当然好,只是他看得懂吗? 她犹豫了下,说道:殿下真的能看懂吗? 楚其渊微微挑眉:能。 真的可以!不用再写字了! 南星高兴得不得了,自顾自笑了起来,想起正事,连忙说:马车上的事都是我自愿做的,殿下不欠我什么,我不该要殿下的赏赐。不过我要上京城寻人,一个人太不安全了,倘若殿下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回京时捎我一程,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星怕他看不懂,说得很慢,即使如此,他还是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回话。 楚其渊不太确定地问:你要跟我进京? 他听懂了!南星欣喜地点头。 我是来剿匪的,眼下尚有几个地方未去,怕是没那么快回去。楚其渊没有马上答应。 听到其他地方也有山贼,她更加坚定了跟他一起去京城的决心,忙说:没关系,我不着急,殿下回京之前,殿下去哪里小女子就去哪里,殿下要小女子做什么小女子就做什么,绝对不会给殿下添乱。 楚其渊皱眉思索,忆起遇到她时,她正被山贼欺凌,想她一个女子独自上路的确危险,也就同意了。 得了他首肯,南星心情明媚,当夜睡了个好觉。 三天后,楚其渊咳疾已好,身体也养得如喷血之前差不多,一行人不打算再逗留于郴州。 出发之日,南星听说安王有请,跟着传话的护卫进了他的书房。 在这宅子里住了这么久,她一共见了安王两次,从来没有到过他书房,她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不安。 书房里只有楚其渊、顺丘和何琰羽,三人表情微妙。 南星忐忑地关上门,转身时,却见一柄闪着寒芒的宝剑离她咫尺之遥,对准了她的心口。 你虽然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靠采药为生,但本王还是查出了你的身世,霍家镇的霍南星在半个月前就死了,墓中也确有其人,你,究竟是谁? 何琰羽口中很温柔的安王殿下,此时正冷冷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 【敲黑板】 男主会读唇术,他让女主直接说她想说的话,然后他通过唇形辨认。 女主正常开口说话,但是没有发出声音(重点,重点,重点)。 由于冒号不仅代表某某说一个用法,怕你有时候没分清,所以有时候我才会写女主说话,她其实没发出声音(重点,重点,重点)! 第9章 相思意成欢9 宝剑锋芒逼人,削铁如泥的剑刃上照映着她苍白的脸。 这是南星第三次离死亡如此之近,第一次是杀手追到霍家镇,第二次是差点被山贼掳掠,回回惊心动魄,唯独这一次,她心中只有紧张,并无惊慌。 相处了那么久,她多少了解安王等人的品性,她笃定他们不会滥杀无辜,再说她是被传话护卫请来的,而不是被押过来的,不难猜出比起怀疑,他们更信任她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她救过安王一次,凭着这一点,她就不太可能是别人安插过来的细作。 话虽如此,南星也知晓自己仅有一次坦白的机会,一旦她说错什么话,安王就永远都不会再全然信任她。 她绞紧十指,定了定神,对上安王冰冷的视线,徐徐启唇,讲述了她如何救助顾意询,如何离开霍家镇,又是如何遇上他们。 不清楚安王的密探是否查到了她叫人搬石头沉江的事,南星索性和盘托出。 当然,她不可能说自己未卜先知,知道那天晚上肯定会有杀手追到;她把整个逃亡过程美化润色了一番,不管是提前收拾行囊还是搬石头沉江,所做的这一切准备都是防患于未然,而她只是碰巧赌对了,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小命。 最后,南星解释自己为何一开始没说出这段经历:她不是有意隐瞒,而是不方便说,毕竟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她是哑巴,认字也不多,她没必要无缘无故花那么多时间写上几页纸来特意提这件事。 言毕,她垂首站在门口,紧张地咬着下唇,一副极其无辜,又苦恼于被人误会的委屈模样。 楚其渊全程盯着她红润的唇瓣,仔细的反复揣摩,才理顺了她所表达的来龙去脉。 几次见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他以为她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聪颖坚韧。 楚其渊欣赏她的果敢,不自觉缓和了表情,挥手让顺丘收回长剑。 霍姑娘当真是外柔内刚,冰雪聪明。方才是误会一场,望你见谅。 他一直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温声温气的和她说话。 南星诧异之余,连忙表示自己不在意。 社会地位差别太大,她也没法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