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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晴恩扭过头看向卢清,愣愣点了点头,父亲洁身自好,并无妾室。 卢清啧了一声,点点头,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还得是李大人,老子就搞不懂了,娶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家里都不消停,要出去打仗还得担心老婆孩子。 秦苏闻言,嗤了他一声,照你这么说,一个别娶,安心去打仗,省得祸害人家。 卢清难得没反驳他,一个劲儿点头,一拍大腿,你说得对啊! 秦苏一噎,暗暗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傻子,听不懂话的! 说的像是卢大人会同意似的。秦苏还是忍不住刺他道。 听他说自己父亲,卢清脸一皱,也仔细思索起来,鼓着两颊,低低叹了一声。 李余晴恩弱弱地说了句: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倒无需打仗。 他这话音刚落,就听倚在窗边的魏北安嗤了一声,南蛮不平,何谈太平?楚国、华国虎视眈眈,怎的不需打仗了? 燕娇闻言一怔,又见他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胸前的剑,带着一种眷恋的神色。 她突然就觉得,窗边的这位少年似乎胸中有更远阔的天地,而京城这方块之地,不过困住了他的手脚。 她见李余晴恩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捏着的衣襟都被他弄皱了,她轻咳一声,说道:不、不说这、这些了。 正此时,小二给他们上了菜,燕娇接过酒壶,给他们每人倒上一杯,李余晴恩连忙站起身道:殿下是何身份,怎能让殿下 不待他说完,燕娇已拿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冲他展颜一笑,你这名、名字太、太长,日、日后唤、唤你鲤、鲤鱼,也、也简、简单些。 她说到此处,又噗嗤笑了一声:不过,你、你可不、不如鲤、鲤鱼滑、滑溜。 她一说完,卢清拍桌笑了起来,哈哈哈,对对,鲤鱼多滑溜,还能红烧哈哈哈! 秦苏也点头一笑,李余晴恩见他们笑起来,脸涨得更红,半天憋了一句:我、我可不好吃。 他一说完,众人又笑作一团,魏北安也微微转过头看他们,嘴角含笑。 李余晴恩看着眸带笑意的燕娇,心下彻底松了,抬手给燕娇倒了一杯酒,有些紧张地道:太子殿下,之前是学生无状,误会了殿下。 燕娇转着杯子,看着他噗嗤一笑,摆摆手道:你、你可没、没误、误会本、本宫,本、本宫就、就是睚、睚眦必、必报之、之人。 李余晴恩拿着杯子一愣,又见她起身,在他耳边道:而你、你是方、方正君、君子罢、罢了,你我均、均无、无错。 听到燕娇说他是方正君子,李余晴恩心下感动,他从小于学业上并不出类拔萃,甚至可以说学得很慢,但他自小喜爱书中礼教,并以此约束自己,如今听有人说他是君子,眼眶一酸。 燕娇又拍拍他的肩,轻声道:愿、愿君一、一如从、从今,立、立君、君子之、之德。 她一说完,不待他应,亦拿过另一个酒壶送去给魏北安。 李余晴恩看着她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燕娇回到桌旁时,正见秦苏为卢清倒了杯酒,吓得卢清一个激灵,差点儿蹦起来。 秦苏看他动作,呵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很是不情不愿地道:常胜将军的死,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最后两个字似在嘴里含了一阵,咕哝出声,卢清甩甩脑袋,刚想说没听清,就见秦苏一饮而尽,他鼓了鼓腮帮子,也跟着饮了一杯。 燕娇见此,心中呼出口气,刚要说点儿什么,就听隔壁响起一道细腻的女声。 老爷,你怎么如此破费,定了这般好的雅间,也不知省着点儿。 夫人,你素来辛苦,为夫也难得有闲暇,花些银子,陪自己妻儿有何不好? 燕娇捏着酒杯,没有出声,只觉这儿隔音忒不好了。 李余晴恩倒是点头赞道:为人父慈、为人夫善。 只是他这话一说完,站在一旁的秦苏却突兀地笑了一声,手中拳头紧握,那粗短的衣袖也不能遮住一二分。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九歌湘夫人》 推一下预收文哈~ 1.《城主他为我造反了》:心口不一的城主后来真香,为我造反啦! 2.《小叔他超甜哒》:小叔他超甜,要把他藏起来! 3.《仙子只修无情道》:仙子亲手捏碎了她的心,只修无情道! 第24章 仗势 咱家澈儿是将相之才,秦家以后可就靠他喽。 老爷你说什么啊?还有小苏呢! 他?呵!不提也罢。 那中年男子又轻笑了一声,似是搂过妻子,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燕娇侧过头去看秦苏,他喉头滚动,眼睫微垂,身影一瞬落寞。 卢清也瞧了眼秦苏,抓了抓脑袋,不敢说话,他是知道秦大人的,也知道秦苏母亲早亡,后来扶正了一个妾室,还生了一双儿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