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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娇对着他叹了一声,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见孟不吕捂着鼻子站起身来,却没同孟随闹,只恶狠狠盯着燕娇,你就是个结巴,我说错了吗?别以为你回京就享荣华富贵了,就能做太子了,多少人巴不得你死呢!哼! 说罢,一甩袖子就走,只那鼻头处却是红肿了起来,在他那俊脸之上稍显滑稽。 燕娇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她心下倒是不气,毕竟孟不吕说得是真的,还未回到京城时,就有不少人要杀她了,到了这儿,哪里还能有好? 她目光望向门外,正落在孟不吕匆匆离去的背影上,嘴角一勾。 所以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回来做什么太子啊! 只是,有一事,她想不通,孟不吕小时候还是很照顾这个表弟的,为什么现在会对她这么大敌意呢? 耳边还响着孟随的嚷嚷声,燕娇只垂眸不语,身后的壶珠则是一脸紧张。 怪不得公子一路上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原来是装结巴啊! 可是殿下为什么要装结巴呢? 小兔崽子,回去家法伺候。孟随又喊了一声。 燕娇身旁的孟惜弱弱道:叔祖父,不吕哥哥他如今不在孟府住着啊。 孟随闻言一怔,一手捂着胸口,终是安静下来。 燕娇见一直柔柔弱弱的孟惜竟然这时候开口了,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孟惜被她一看,直了直身子,低低唤了声:表哥 燕娇一见她那热烈的眼神,浑身一抖,扭过头去瞧孟随。 孟随似也才想到燕娇,赶紧招呼小厮过来,让他去寻大夫。 谢央和裴寂也默许,毕竟结巴这个事可大可小,但她是皇子,这事可就有些大了。 她若成了太子,朝堂上下有多少人盯着她,可却没多少想要这个太子安稳当下去的。 燕娇朝身后的壶珠使了个眼色,壶珠赶紧上前,说道:孟大人,不用麻烦了,公子她小时候就有这毛病的。 她一说完,就见燕娇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壶珠心里呼出口气,看来是做对了。 她虽不明白燕娇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自来听公子的就对了。 孟随闻言一愣,扭头盯着燕娇,你你之前说到这儿,孟随瞥了眼谢央和裴寂,顿了一下,方继续道:你之前就有这毛病? 燕娇点头,抿唇看向壶珠,冲壶珠示意了一下,壶珠就继续道:孟大人,我家公子六岁时生了场大病离京,待到了太平府治好了病,却落下了口吃这毛病。 孟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燕娇冲他扬唇一笑,心里嘀咕着:亏得在路上没多说话! 哦?是吗?谢央坐直身子,可臣怎么记得殿下在太平府时还好好的啊? 燕娇:!她都想办法阻止自己当太子了,他都不放过她! 燕娇干笑两声,看向他道:太太太、太傅、大人,我、我 壶珠听谢央的话也心虚得直冒汗,又见燕娇说得急,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道:太傅大人,我家公子若是不紧张时,说话还好,还好! 谢央抬眸瞥向她,嘴角微微勾起,又看向燕娇,淡淡问了一句:所以殿下同臣在一起时,便不紧张? 燕娇有种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顶着谢央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讪笑一声,太傅大、大人,我、那时很很、很欣喜,不不、不算太、太紧、紧张。哈、哈。 谢央眯眸打量她一眼,笑道:太平府治不好殿下的口吃,可京城人才济济,想必应 不用了!壶珠伸手阻止,见众人看过来,望了眼燕娇,我,为我家公子治病的是兰竺道人,若是还请其他的大夫来,不是信不过道人吗? 她一说完,手心里直冒汗,这位太傅大人可是个狠角色,不好糊弄,若真叫了大夫来,那公子是女儿身可就瞒不住了! 兰竺道人就是莫氏打听到的那位可治百病的道士,十年前出现在太平府,自那之后,就无人知其去向了。 谢央闻得兰竺道人这四字,眉梢微动,待壶珠说完,他看向燕娇,笑道:哦?原来如此。 不知怎的,燕娇总觉他这笑容意味深长,可兰竺道人消失了那么久,他又哪里能知道呢? 这么一想,燕娇直了直身板,冲众人点了点头,若、若此、此事传、传到道、道人、人耳中,恐怕不、不不妥。 好,就依殿下所言。裴寂给这事盖棺定论,看向燕娇,温和道:殿下先吃些东西,晚些时候还要进宫面圣呢。 燕娇点点头,又瞥了眼谢央,见他没再说什么,率先动了筷,孟随见状,也只得压下心头疑窦,张罗起来。 其他的孟家奶娃娃不太懂发生了什么,见大人动筷了,早已饿坏的他们赶紧吃了起来。 你们慢点儿。孟惜无奈地摇了摇头,柔声道。 燕娇看着一圈的奶娃娃,忍不住好奇,低声问她:表、表妹,这些娃、娃娃娃,哪个是、是是外祖、祖之孙、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