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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撞见了出门散步回来的老爸老妈。 温淑:...... 然后她就见着对方又掏出两份礼物,把自己老爸老妈讨开心了还得了两份红包。 就离谱。 要不是时机太偶然, 她真怀疑这狗是算计好了的。 真是好一场“意外”地见了对方父母啊。 温淑满腹怀疑,又觉得并不太可能, 周文律也只解释以防万一。 不过这人讨好人的本事可真不小, 和自己父母浅浅谈了不到一个小时, 自己爸妈已经从当年极力反对到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周文律驱车离开, 爸妈拆开礼物, 对此也喜欢得紧。 送给母亲的是一枚成色极好的手镯, 而父亲的是当年某乐推出的限量珍藏版胸针纪念品。 有心了。 也得亏东西小, 能塞衣服兜里, 瞒了她一路。 温淑失笑。 心里酸酸涩涩,有点自豪,又有点开心,还有点不可名状的难过。 等心情平复下来,温淑这才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一瞬间显示出数十个未接来电。 发生什么大事了? 温淑下意识点开通话界面,小夏拨了几个过来,其他还有几个没备注的,罕见的,江轻这小哭包还给自己拨了个。 温淑拨了个电话回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江轻这会还没睡,看了下时间先是吐槽一句:“这个点了,你们大明星不该睡美容觉了吗?” 温淑咳了声,回想起自己今天干了些什么,尽管江轻不在这,但还是有些脸热,遮掩道:“刚醒,这不刚看手机吗?” “睡一下午?真有你的。”吐槽归吐槽,半起正事来江轻还是不含糊的,开始解释今天给她打电话的原因,“你那个,经纪人给我打电话了,下午,之前你不是托我打个官司吧,童知对吧。” 说到这个话题,本来轻快的情绪沉重起来,温淑低低“嗯”了声,“毛姐找你了?” “是。”江轻开了免提,一边整理桌面上打印出来的,毛小兰下午传过来的资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蠢,你说说,这样的公司你也去,还好你现在解脱了。” 对方这损人的语气还真是不落当年,温淑翻了个白眼,催促她:“好办不,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啊,江律师。” 被吹嘘了一波的江轻尾巴都要翘起来,语气变得雀跃自豪:“那可不,没有我江轻轻办不下的案子,不过你这经纪人挺厉害啊,这么久了,居然还能保存搜集到这么多证据。” 怕温淑不懂,她又解释:“□□采集这个当初做的时候到现在很久了吧,然后证据,没有当事人报案,就算报案了也不好搜集,这些事看似简单,但肯定非常困难。”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继续说:“这种案子,其实很多人也不愿意接,先不说童知已经死了,就算是活着的,也难取证处理,性/侵就不好定义,三言两语我也跟你说不清,但是你想想,你一个艺人,会向大众说你被性/侵吗,再说对方有财有权,反告你也不是没可能。” “我会啊,这本来她就是受害者。”温淑郑重回答。 江轻一哽,被她无语到:“那是你,童知本来就有抑郁症,我看资料,怕是长期处于被精神打压的环境里,对方要是说你情我愿也不是没可能。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 在她手下多少性/侵案子却撤诉的又不是没有,她也很想帮那些女生,只是对方不把手伸过来,想拉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江轻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不轻不重,透过听筒传到了温淑耳边。 像羽毛落在敏感的皮肤上,她条件反射地抖了下,没忍住好奇问出声:“你小时候那么爱哭,是怎么想到做律师的?” 她俩大小不对付,温淑性子更要强些,这俩凑一块只有江轻轻哭的份,后来更是因为觉得轻轻两个字太矫情羸弱去掉了叠字改名江轻。 本来还以为对方会坚持跳舞,走上芭蕾舞蹈员的路子呢。 江轻被她这一问问得有些出神。 事实上,她一开始也的确如温淑所猜想的,去了国外留学跳芭蕾。 但她性格有点大小姐脾气,能去那舞蹈学院留学的各个又都是尖子生,她暗暗较劲给自己多加了训练时间,结果伤了根基只能放弃跳舞回国。 刚开始那阵子自己颓废得一度觉得自己什么都干不好,这才出去一年就被赶回来,父母看她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无奈之下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也就是这次旅游,她认识了一个女生,可能是觉得是萍水相逢,陌生人的缘故,对方和她讲了自己被公司领导性/侵的遭遇,但她没有办法,也不敢辞职,怕对方告诉父母告诉同事,只能选择休假出来散心。 世上是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的,江轻的安慰苍白无力,只能将自己跳舞受伤的事情也跟对方倾诉,那个女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鼓励她好好生活。她们甚至没有交换电话,只知道对方的名字,等到江轻回了江市,没过几天,便听到父母闲谈,说是跟他们一起旅游团的有个人跳楼了。 她下意识问了句叫什么,父母吐出的名字和那个勉强着笑的脸对上。 江轻这天晚上始终没睡着。 失去舞蹈梦想后,她其实也曾想过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