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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雁棠微微怔住后又低垂的双目,尹崇月也知道他心中隐忧,又道:我是皇上的贵妃,而皇上是是光宗的亲孙,你有所忌惮也是正常,但如今匪徒直当说出来的事情,无论是陈指挥使还是赵知州以及一干人等都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你们真有难处,我也可向皇帝言说。 此事并非什么秘事,娘娘也知道,朝中最重师出,我这些故去也没什么不能讲。裴雁棠苦笑着咳嗽两声,显然也是受了烟熏的痛楚,好半天才继续说下去,我家与卢家是世交,我随虚长雪隐,哦,就是卢大人,虚长他几岁,但我俩自小玩耍进学,和自家兄弟一般。卢太傅孙辈里最喜欢我与雪隐,常常亲自教养,后来去废太子府府学进读也是我俩一道。卢太傅疼爱,早早将我说作本门学生对外说辞,因此我虽后来另求学问,但说一句是太傅门下生员也没有任何问题。 尹崇月想叹一口气,但最终还是只将胸中思怀压沉。后来你们两家的事,我都有所耳闻。她缓缓说道,先皇与当今圣上不愿谈及旧日往事,也不计较曾经你们这些家门经历,那些匪徒真是无端揣测,难道以为这样说,便能拉东扯西乱攀罪过么?我看他们必然是当年废太子一党的忠烈,眼见如今国泰民安,皇上又与民休息,此时不发作怕是今后都没机会了。 若真与废太子有关的话,娘娘,恕臣大胆,若真的相关,无论邰州匪患闹起成反还是眼下未闹却僵持的形式,都是合了他们心愿。裴雁棠沉声说道。 尹崇月冷哼一声:是啊,他们以废太子名义造起反来,还拉上什么自编的童谣,搞得好像天怒人怨,笑话,不就是想将天灾推到皇上脑袋上吗?三清谷之事便是他们蠢蠢欲动的先招,要是袭击成功,就能把事情闹大,皇帝雷霆之怒必然招致京畿与邰州的刀兵那种情况之下的刀兵可就不是如今卢大人的枢密院兵马司禁军来邰州单纯针对匪患这耗不扰乱民生的刀兵了。他们这么想挑起冲突,无非就是想借天下大乱的机会,给废太子再尽忠一次,再搏一搏我想他们手中也一定有一搏的筹谋才这样计划。 我虽在朝中,但也听闻娘娘在邰州的一番作为,之前只觉得是救灾得力,如今才明白娘娘正是接二连三毁了他们的筹谋和计划,如今邰州渐渐平息匪患,流民也有所安置,战乱的祸端平息,所以他们才趁着最后可能的时机狗急跳墙,不得不出此下策。裴雁棠此时也大概知晓此事的因果,只是他心中有个不能告诉尹崇月的疑惑,他只觉得自己大概知道那些人手中敢放手一搏的筹码是什么,但这个,真的能告诉皇帝的枕边人吗? 他再次看向尹崇月,这是他见过双眸第二明亮的女子,即使在这般昏昧室内,也仍熠熠如星。不如,自己就将知道的可能告知她,此事兹事体大,但如果是尹贵妃,也不一定全无主意。 他最终下定决心开口,却忽然被尹崇月用目光制止。 门开了,一个小小身影抱着提篮走进室内,她果然如裴大人所说是道童打扮。尹崇月心下深吸一口气,觉得获救有望,于是待她走至身前时,自己将方才悄悄从袖内取出的粗布药囊塞进正把食篮放在地上的道童手中。 小道童眼圈是红红的,显然受过惊吓,而她电光火石之间手里多了个东西,还是尹崇月这个被关押之人硬塞的,她更是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交给你们璞真观主。尹崇月不敢严肃吩咐,怕吓坏小姑娘,只能把声音压得最低,又露着微笑柔声说道。 果然小道童愣住了,目光中满是诧异,仿佛像在惊愕为什么眼前之人会知晓这个名字。 她缓缓站直,方才的不安慌乱已略有减退,尹崇月心想,总算得救至少有了得救的希望。 谁知,就在此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阵悚然大笑。 姚思延爬坐起来,在屋内手舞足蹈状若疯魔,好似被什么附体一般,疯狂得笑疯狂得跳,叫嚷得外面匪徒全冲了进来。 第20章 ◎萧家子弟谁家院,旧晋风华故人传◎ 镂金雀翎宫扇下,徐荧真还在慢条斯理品茶,好像她茶碗里的水永远喝不干。 萧恪坐在她身侧,只觉得心似火烧,什么茶都浇不灭胸中急闷。 但是这就是徐荧真,天塌下来地撞上去,她也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也就自己父皇死的时候,为了配合礼数,这位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后妈掉了两滴很克制的眼泪,如今尹崇月出事,指望她能和自己一道火急火燎非常不现实。 然而萧恪也了解自己,他并不是不冷静,而是见徐荧真的模样,心里来气。 过了好一会儿,徐太后才开口:皇上是觉得,贼人是拿准时机劫持人质,想要要挟与你? 尹贵妃是先皇所属意,与朕为妃,她既得人心又胸有丘壑,自如果以来已造两次危急,贼人必是有的放矢。萧恪与徐荧真讲话不多,但论及应对,却比尹崇月要高明得多。他先说先帝,便是非要在语言上压制徐荧真一头。 谁知对方并不在意,甚至微微一笑。 尹贵妃行事素来张扬,她此去邰州,京中议论不断,虽然都是夸奖她精明强干又心系皇上与百姓,但这样一来,便成了有心人的眼中钉rou中刺,有了如今的祸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