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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的书,不过只写了一个有人故意为之的表层,真正的暗流涌动却并未看透写明。 说明这个世界并不全是如书中所写,这是一个真实存在活生生的世界!作者可能只是悟了一个表层。 如果没有她在中插手,那么所有人都要以为云在鹤确实是受流寇暗杀,而彼时云在鹤重伤昏迷,无暇顾及真凶之人。 她脸色刹时有些白,像是原本握住了胜券,却恍然如梦,原来所谓的胜券不过是一个表面,是真是假并未知晓。 她在这个世界,若一叶扁舟,入了汪洋的海流,却迷失了一瞬已定好的方向。 云在鹤察觉到她的异常,正欲询问,她却恢复如常,继续夹菜吃饭。 只是她桌子下攥着衣服的手在极力克制着颤抖。 她仿佛回到前世那些日子,至亲离去,只剩和哥哥相依为命,所有的亲戚贪婪的嘴脸瞬间暴露,她那时也觉得前路茫茫无定。 如今,她看过的书真假未知,她是否还会走向她原先死亡的结局? 她狠狠驱逐内心的一丝怯懦,她不是原主,也不是上辈子年幼的自己,纵使剧情有变,她也能应付自如。 她还有即将要开张的铺子,还有傍身的金子,再不济,大不了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她在心里一遍遍勾勒捋过后路,心下才安定许多。 在凉州待的三日,她几乎见不到云在鹤,偶尔和他用午饭也是匆匆,他为凉州之事忙的不见人影,回来东苑也是待在书房批阅公文。 她第三日时,觉得是时候启程去永州了,她本来就是以永州之行为由向太妃辞行。 如果隔了太久才回王府,难免令人起疑。 况且,永州还有一堆烂摊子等她去收拾,秦念芳正设好局等她跳入呢。她怎可能不给她一次重击,以绝后患。 她吩咐喜双把行李收拾好,她们本就简装出行,只带了几套衣物和细软,几下喜双便收拾好了。 她留了一封信给云在鹤,并未引人注意,悠悠驾着马车一路往永州去。 在凉州城内,马儿踱步走着时,她瞧见了不一样的光景。 如今不再似前几日大门紧闭,街上稀疏分布着小摊小贩,人影攒动,有几个孩童嬉闹着,追逐着她悠悠慢行的马车,盎然的生气充盈着这座城池。 傍晚,初秋的淡然微朱的夕阳落在东苑,剪下斜长的阴影。 云在鹤面上难掩疲意,但他行的匆匆,长廊细柱的剪影掠过他颀长带风的身影。 他今日早早把公务处理完了,心里有些急切的往东苑去,他这几日忙着处理刘寿涛和凉州的事,都不得空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两刻钟的路程被他一刻钟走完。午雨和州军最后是跑在后头才勉强跟上。 他满心欢喜的到东苑内厅,忽的想起什么,转头吩咐午雨把晚饭先布上,她对吃总是有种莫名的执念。午雨遵声退下。 进了里面不见熟悉的身影,他以为她会在寢阁休息,推开门,却是一室虚无,空荡荡无一人。 只剩桌上躺着一封孤零零的信,他怔愣在原地,犹如万丈悬崖下坠,周身袭来一股失重感。 不知过了多久。 沉默不语的展开信件,上面寥寥数语:王爷,我已前往永州探望父亲,我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不用为我担心啦,善自珍重。 字迹潦草,七扭八歪如同狗爬的。 署名是: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他的狗狗对他汪汪两声,跑远了。 第18章 交手(修) 云在鹤看到信时,蒲池已经离开凉州城近十个时辰了。 越往西北行,秋意愈浓,入夜之际渐微凉,她留一封信辞别,主要是因为不想直面离别,而且云在鹤绝不会让她只带了喜双,就前往永州。 到时非得让人一路跟着她,她也觉得拘束不自由。 况且,身边带的人越多,她后母就觉得她这只羊越肥硕。 所以,信反而能解决这些。 不过她的毛笔字一言难尽。 喜双坐在蒲池身边,稍一转头,便能看见她轻车熟路的拉甩着缰绳驾着马车,秋风鼓进她的松青淡纹宽袖中,时而随风翩然。 她眉目依旧明媚如初,侧脸的线条流畅若画,但喜双觉着,她家的小姐周身的气质天翻地覆。 原先是如一小池湖水,熠熠生辉但只能容得方寸天地;如今,若一方汪洋坦然恣肆,能容万物,晨夕的潮起潮落都在她的执掌中。 喜双越瞧越迷眼。 蒲池一抹嘴角,哥帅吗? 小喜双偷偷瞧了她老半天了,别以为她没发现。 喜双被当场戳中,捂嘴失笑,如实回答:公子笑如皎月,立若芝兰玉树,襟怀拥纳汪洋。 末了补上两个字,很帅。 蒲池在秋风中笑的前俯后仰,险些摔下了马车。 她就喜欢这种走心的夸赞。 主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从凉州行至永州,共用了五天时间。 第五天早上赶路时,她们离永州已经很近了,离得越近,路边错落分布的客栈酒肆便越多。 蒲池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马车停下,她们二人换下方便出行的男子装扮,穿上普通的女郎衣裙。 依照着原主的记忆,寻到了蒲家的院子,不似她小时候的热闹非凡,甚至和她出嫁时的光景也天差地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