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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娇娇弱弱,跟在他后头,殿下想必对她极有兴趣,可不得赶紧伺候好了。 辽袖回头望了一眼文凤真,他正坐着用茶,就像个寻常等女人买东西的男子。 他处事圆滑,与绸缎庄老板也谈笑风生。 他温和问了一句:你瞧辽姑娘身上那件,没见过吧。 老板瞅了一眼:别说京里,江南几大布行都没这个货色。 文凤真笑着敲了敲指节:那是坐了船从海上来的。 老板被唬住了:朝廷最近不是禁海吗?我是知道海上有私船,只是这能进来? 文凤真淡淡道:禁不住利头多。 辽袖咬牙,她随意指了几件,小二将这几匹布料取下来。 小二问:姑娘,您喜欢这几件吗? 辽袖没回答。 她一瞧见文凤真那副悠闲得意的模样,有些不高兴,小脸通红,她是他的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带她买衣裳? 文凤真站起身,问道:辽姑娘,你选好了? 辽袖回头:嗯,选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盯着他,刚好满室都能听见。 除了刚才挑出来的几匹不要,其他的全要了。 文凤真手中的茶盏略微一顿。 老板吓得战战兢兢,这小姑娘狮子大开口,让殿下见血啊,真是个笨女子,不知道慢慢要钱,一下子将贪婪本性展露无遗。 这么没眼力见儿,殿下还不得把她甩了。 辽袖想起他方才说:不喜欢强迫人。 她如今也没有强迫任何人,学着他的法子,果然令人身心舒畅。 良久,文凤真嘴角微扬:冯祥,给辽姑娘包上。 今日比庙会还轰动京城的,便是淮王殿买空了京城第一绸缎庄子的布料,他要这么多布做什么? 都说他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戴帷帽的女子。 众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是哄娘们儿啊 饶是巨富之家,这回也rou疼啊。 人人凑在长街外头看热闹,一件件打包搬上马车,足足搬了十八辆马车。 辽袖忐忑不安,攥紧了袖子,她本想给他个教训,叫他知道,不要再随便招惹她了,此刻紧张得心神不宁,他不会惩罚她吧。 她回头,望着一辆辆绸缎,有些后悔了。 文凤真上了马车,瞧见她慌张的小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一牵,凑近了,愈发想吓唬她。 辽姑娘,花我这么多钱,是有代价的。 她蓦然抬头:殿下,退了吧,我一辈子也穿不完。 他认真地说:买了的怎能退,你想让我沦为个笑话? 文凤真拍了拍她的肩,语气意味不明:反正聘礼里也需要这么多绸缎,就当是 这话什么意思,她更被惊着了,脊背往后一贴,脑袋被撞得生疼,他被她逗乐了,鲜见地戾气四散,不愿再吓唬她。 饿了吧。他抬了抬下巴。 他请她在升平酒楼吃饭。 他跟宋搬山截然不同,宋搬山也愿意吃街头小巷的馄炖铺子,他这种二世祖,还是更愿意出入富丽堂皇之地。 一碟荷花样子的绿酥递上来,辽袖眸光一动,这是幼时在东川,文凤真赏她的点心。 他是什么意思,他还记得在东川庙会上遇见过的小菩萨,那时她满脸油彩,泪水糊面,脏兮兮,他怎么会记得呢? 尝一口。他语气柔和下来。 辽袖硬着头皮,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软糯得入口即化,她立刻放下,轻声说:不喜欢。 灯火下的辽袖,一张小脸晕红,格外撩拨心神。 他本就难以克制,梦里已经发生过无数回了,那只小兔子面具。 跟她十指交叉。 亲她的鼻梁,咬破她的嘴唇。 握着她的小腰,掌心摩挲那颗小红痣。 把她按在枕头上连碧凤穿珠的小衣都这样清晰。 他有些失神了,忘记这并不是在梦里。 文凤真抿起嘴角,竟然伸过手指,抚弄她柔软的樱唇,炙热得让人煎熬,力道时轻时重,故意磨蹭着她,让她整个人一下子绯红绯红,火烧云似的,满脸红霞。 他还在漫不经心地替她擦掉嘴角的糕屑。 那就吃你喜欢的。他的声音如蚁咬噬。 辽袖食不下咽,哪有被人盯着吃饭的,偏偏他眼眸一眨不眨,配着窗子外万家灯火,璀璨如星,真是一丝都不肯放过。 辽袖勉强吃了几块胭脂鹅脯,起身想走,被他一道嗓音唤住。 身上衣裳脱了。 她猝不及防地一怔,又见他眸光清浅:把新衣裳换了再走。 她小声道:我把衣裳换了,就可以回家了吗? 嗯。 辽袖拿起一件衣裳,在厢房里换衣裳,窸窸窣窣,一个嬷子进去帮她。 灯火昏黄,透过薄薄窗纸,他在外头听到动静,清晰可闻,知道她正解开腰带,脱了绣鞋,解开中衣让人莫名升腾火气。 不一会儿,嬷子轻手轻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