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捡灵兽躺赢修真界 第15节
“怎么会睡这么久?”时宁还记得自己按照黄长老说的那样,刚用神识去探查卷轴,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长老说是因为功法太过强大,让你一下子从炼气突破为筑基,所以身体一时吃不消,陷入了昏迷。” 时宁点点头,回想起那天的场景。自己用灵识去探查一叶心法时,刚触碰到心法瞬间,心法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时宁的灵识包裹住,冥冥之中感觉到心法在源源不断向她体内输入灵气,修为。 后知后觉,时宁似乎听见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一样,才反应过来:“我筑基了?” “是啊,师妹现在可是千年以来最年轻的筑基修士。就连玄真道祖当年筑基也才二十岁。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咱们宗门出了个十九岁的筑基修士。”顾冲推门进来说道。 作为当事人的时宁,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五天前从炼气初级跨级筑基,给灵气日益衰竭的修真界带来多大的触动。 * 卢子凡低头往绝冰谷方向走去,时不时有弟子打趣地问道:“赵师兄是又要去找灵兽铲屎吗?” 自从上次的事情被同门知道后,卢子凡就荣获了个外号,“铲屎官”。 对于这个外号,卢子凡简直深恶痛绝,恨不得一口咬死时宁和她的那只黑猫。 赵恬恬被关在了绝冰谷,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弟子都躲避三舍,生怕引火上身。只有卢子凡每天都去探望她,起初掌门并无限制弟子前去绝冰谷,对于卢子凡时常去探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听斐云说卢子凡想要偷修髓丹的事情,二人没有说穿,但是都知道卢子凡偷修髓丹是为了谁。自此二人只能隔着一层玄冰结界说话。 “子凡,时宁真的筑基了吗?可是她明明才炼气一层啊。”赵恬恬隔着结界问道。 卢子凡垂着头,用力锤了锤玄冰结界,心有不甘:“时宁实在运气太好了。” “不过恬恬,你也别担心,她越级突破一直在昏迷,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况且她之前不是就昏迷过两年嘛,说不定这次就是回光返照,不一定就是好事。” 赵恬恬叹了口气,二人沉默不语许久。赵恬恬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子凡,你有没有觉得时宁此次昏迷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 “从前她一直痴痴傻傻的,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一心只知道修炼。而现在她不仅看上去聪明了许多,还有这么好的机遇。”赵恬恬话没有说满,等着卢子凡的嘴说出来。 卢子凡始终不敢往那处想,只是小声说道:“可是我听师尊说,是因为有人启蒙晚,大智若愚。” “而且师尊还说过,有些人梦中也会偶然得到点化,遇到仙机……” “可能时宁昏迷两年,梦中有了什么机遇也不一定呢。” 赵恬恬心里暗自嫌弃卢子凡废物,但知道自己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面上尽量保持温柔的姿态,“再得到点化,性格还能发生改变吗?” “之前时宁对修炼多么痴迷,现在呢?师兄,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好不好,你好好想想。” “我现在被困在这里,隔着一层结界与你相见,还不是现在的时宁害得。” 赵恬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缓缓诱导着。 卢子凡有些动摇了,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时宁被夺舍了?”卢子凡说道夺舍两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现在的时宁到底是谁啊?” 夺舍这种行为向来被修真界所不齿,而宗门内更是禁忌,一旦发现夺舍之人,都会魂飞魄散,没有善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听师兄说的时宁太反常了。师兄真的觉得,时宁找到一叶心法巧合吗?那么多弟子都去沧山过,凭什么就只有时宁能找到呢?”赵恬恬步步引导着。 卢子凡此刻已经认定了时宁就是夺舍之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告诉掌门吗。” 赵恬恬转了转眼珠,“师兄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打草惊蛇。” 另一边的时宁自从醒后,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大熊猫一样,充满了好奇。直到有一个师兄盯着时宁看了一刻钟后,时宁实在忍无可忍。 “这位师兄,请问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没有。”师兄连忙否认后,然后匆匆离开。 “大家都对未来的大乘修士感到一丝好奇罢了。”严焕明打趣道。 “师兄,我才筑基而已。”这些天不止是师兄师姐们,就连各个掌门长老也都纷纷召见了时宁,叮嘱道她定要好好修炼,承天门的希望就在她身上了。 当时宁提出自己志不在此,不想修炼飞升,只想下山种田的时候,掌门长老都会以一种你脑子没问题吧的眼神看向她。 当时宁再三坚持的时候,他们就会搬出各种大道理轰炸时宁,比如说修炼是为了振兴门派,一旦飞升全宗门都会以此为荣,当神仙不好吗? 再不然就是搬出时宁的父母和师尊,你对得起他们吗? 时宁说过几次后就放弃了,论嘴皮子她还是输给这些活了几百年的长老。 手上有一叶心法,从炼气一层越级筑基,千年来最年轻的筑基修士。 任何一条单领出来都是修真界的爆炸新闻,更不要说这三条都指向时宁一人。甚至有不少人把时宁和玄真道祖进行比较。 玄真道祖当年二十岁才筑基,而且还是有炼气五层到筑基。而时宁十九岁便筑基了,而且是从炼气二层到筑基。 说不定日后时宁在修炼上的造化比玄真道祖还要厉害。 更有甚者说时宁之前痴痴傻傻,是大智若愚,故意所为,目的是为了不引人耳目,潜心修炼。而昏迷的两年,更是吹成了时宁厚积薄发,不再隐忍,光芒毕现,一举筑基。不愧是时慈的女儿,承天门的接班人。此等心机城府简直所常人所能及。 时宁听着严焕明总结的各种外界传闻,只有一个感想,“这一定是捧杀。”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灵根受损,胸无大志的普通弟子。”时宁对自己进行总结道。 “至于我能越级筑基,完全是运气好,托山柰的福。” “如果换一个人捡到山柰,也会如此的。” 时宁此刻看的很清楚,现在大家对她充满了希望,日后她稍有做的不满意,这些吹捧的话都会化作最嘲讽的话语。 况且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修炼,她只想找个地方,种田安稳度过这辈子就够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飞升,长生不老。漫漫人生中如果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为了别人的期待而活着,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上一辈子的时宁就是为了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而不断内卷,直到猝死。再活一次,她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种种田,养养动物就够了。 严焕明虽然不明白时宁的烦恼,但是看见师妹确实不太开心的样子,劝慰道:“修为高点也不是坏事,就算以后你要去种田,也要避免妖兽去毁了你的田呀。” “总之不管你做什么,师兄都是支持你的。只要平安健康就好。”严焕明侧头看向时宁,平静地说道。 时宁点点头,决定先不要自寻烦恼了,等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明白了她时宁只是一条咸鱼。 “对了,师兄,我想起来一件事,我当天昏迷的时候听到的龙吟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龙吟?”严焕明眉头皱起,“你那天昏迷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声音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吗?可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听到一声很痛苦的龙吟,然后我就昏迷了。” 虽然时宁之前根本没听过龙吟,但是脑海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龙吟。 严焕明和时宁并排坐在石阶上,远处白云皑皑,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云层。 严焕明坚定地说道:“你昏迷那天,我可以保证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你当时入定后,可以明显感觉到精神焕发,但是还没多久,脸色又变得十分苍白,再后来就昏迷了。” “幸亏几位长老和掌门都在,及时帮你梳理经脉,才没有什么危险。” 时宁视线看向远处,困惑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可是回想起那声凄惨的龙吟声,时宁就感觉到心底某一块像是被人割掉了一样,疼得发慌。 严焕明想了下说道:“有可能,昏迷的时候意识不清楚会出现幻听。况且你不是做梦了吗,或许是梦中听见了,一时记错了而已。” 时宁扭头突然问道,“师兄,那世界上有龙吗?” 严焕明愣了下,说道:“应当是有的。只是和凤凰一样很少见罢了。” “毕竟凤凰都有,应该龙也是有的。” 时宁觉得说得有道理,回想起自己从前在电视看的,什么各种龙王,“那龙是不是都能呼风唤雨,控制雨水呢?” 严焕明思索道:“应当是的,古往今来记载的龙王不都是掌管风雨的吗?” 时宁托着腮,想着如果自己能认识一条龙,那岂不是可以请求他帮忙布雨,保佑自己丰调雨顺。 严焕明和时宁没有聊多久,便转身告退,这几日已经耽误了许多修炼时间,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补回来。 告别严焕明后,时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没想到面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我的鱼!”怎么都翻肚了。鱼眼也失去了光泽,飘在水面,宛如失去梦想的死咸鱼。 她出发前刚从清水潭捞的银鱼,怎么就一会功夫,全部都死了。 时宁双手扶在缸边,不忍心看着水里的景象,五六条银鱼全部都肚子朝天,一命呜呼了。山柰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储备粮怎么就这么死了。爬到缸沿,伸出黑乎乎的爪子,去勾银鱼。 “喵呜。”山柰伤心的母语都冒出来了。 一人一猫就算再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也只能怀着沉痛的心情埋葬了他们的小鱼鱼。山柰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小土包。 望着面前的惨象,时宁认真反思了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经验不足的原因。 因此为了养活银鱼,时宁打算特意向几位驭兽一门的师兄请教下,毕竟他们的灵兽不是锦鲤,就是水蛇乌龟一类的。养水下动物的经验比时宁丰富数倍。 由于这些年来,修真界灵力日渐稀薄,很多修士会选择高阶的灵兽与自己一同修炼。因此驭兽一门也变得火热起来。 驭兽一门大约分为三种,依时宁的理解便是水陆空三大类灵兽。每一类灵兽都有其相同之处,而承天门三峰刚好每一峰擅长一类灵兽。譬如说青叶峰中关于驯养水下灵兽,可谓是闻名全修真界。而白草峰更擅长驯养空中的灵兽,红月峰弟子则更多会选择陆地上的灵兽。 因此时宁想要成功养活银鱼,就要前往青叶峰寻求师兄师姐帮忙。 青叶峰上有一处巨大的川池,川池占地极大,水质清澈,富含灵力。不少水下灵兽都会在此修养。 时宁赶到川池时,恰好有几位师兄都在此讨论驯兽之道。 时宁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问道:“各位师兄师姐,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能够解答一二。” 山柰蹲在时宁旁边,也跟着将两只前爪拢在一起,作了一个拜一拜的姿势。 虽然在场的几位师兄也有上次在结契大会上给山柰投票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想要在川池看到山柰。 山柰怎么说都是一只猫,川池内都是各种鱼,他们的心肝宝贝。万一山柰本性大发,对这些鱼下手,可到时候哭就没地方哭了。 “师妹,你怎么把山柰带来了,快带走带走。”一个师兄连忙抬手劝退道。 时宁看了川池内自由遨游的各种鱼类,顿时明白了师兄的意思。觉得自己一时思虑不周,跟山柰说道:“在外面等我吧。” 山柰虽然爱吃鱼,但是也明白这些鱼不能吃,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身就离开。 “在外面等你。”山柰字正腔圆地说道。 一位师姐看着山柰远去的背影,颇有些羡慕,“要是我的红锦也会说话就好了。” “对了,师妹,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呀?” 时宁谦逊地说道:“今天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我想要在我的院中养一些鱼,但是好几次下来全都死了。所以想要请教下各位,想着师兄师姐肯定比我有经验许多,不然怎么会将这些灵鱼养得如此之好呢。” 时宁吹了一波彩虹屁,果不其然对面的几人腰背都挺直了许多,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丝骄傲的神情。 “这是自然。论养水下灵兽的经验,不夸张地说,承天门除了凌彻长老外,还没有谁比我们几人更有经验。”一个微胖的师兄信步站出来说道。 时宁在一旁点头,毕竟有求于人,态度自然要端正许多。 “不过师妹,我们不是不教你,而是你嘛。”胖师兄打量的目光在时宁和门口处跳转。而山柰正在门口追着各种蝴蝶跑来跑去。 “嗯?”时宁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