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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作敢当, 微仰了下颌, 故作镇定的嗔他:就逼你。 祁衍气的磨后槽牙,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娇嫩的很, 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洇出红印。 看着她水波浩渺的眸、精巧的鼻,最甜也最狠的唇, 祁衍压了压嗓子。 刚从浴房出来,她头发潮润,一袭嫣红色薄薄寝衣, 半透出内里的芯子,曼妙流畅, 起伏有致, 像久埋在黑暗里的嫩笋, 等待破发。 不知不畏。 他曲指挑高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声音从咬紧的牙关溢出,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受伤。 他言语虽隐晦,连棠还是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仿佛付出的努力终于要结果,她心里悸颤,长睫含羞一扇,软软的胳膊抱住他僵硬的身子,额头顶在他的喉结,软软道:我听老人说,瓜熟蒂落,总要从外部破开的。 祁衍喉结沿着她的鼻梁滚了滚。 连棠踮起脚尖,箍住他的脖子,唇瓣颤巍巍的张开,啃咬他的喉结,嘎吱嘎吱作响。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子做出这种事,追溯原因,或许是她看过避火图般的羊皮书卷,也或许是她太想救他,更大的可能是她情不自禁。 夜色暗寂,少女清甜的体香沿着鼻腔灌进心里,祁衍呼吸烫人,眼尾变红,扯开系带。 挂在身上松垮的薄绢跌落,连棠心里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新抵在床架上,硌的皮肤生疼。 祁衍眼睛精锐,深渊般阒黑看不到底,仿佛能吞下一切。 古言有说色令智昏,身体只剩最原始的反应,想穿透、刺破、鞭挞。 连棠看到他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他的犹疑,她颤巍巍伸出手。 祁衍整个人一僵,他自诩有惊人的意志力,只是在本能面前,他也不过是凡夫俗体,这几日的挣扎越来越弱,纸糊般一戳即破。 豆大的汗珠自额角跌落,他勉力偏过身子,手撑在她的头上,目光投向黑不见底的深夜,不知在想什么。 连棠手中一空,愕然抬睫,见他整个人绷成僵硬的线条,执拗的侧对着她,仿佛想逃避什么。 连棠气恼,不想伺候这暖不热的石头,声音冷冷,陛下请回吧。 说完转身欲走。 祁衍心脏失重,伸臂将她掀回到床架上,弓腰,低头亲她的耳尖,声音发狠,怎么,撩拨完就想走。 说着,那刀又劈过来。 连棠余怒未消,嘴上毫不客气,你这属于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 话说了一半,就被他薄薄的唇瓣缠上、堵住、后半句话被绞碎在舌尖,只剩呜咽软调。 连棠腿软的站不住脚,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她只能吊着他的脖子,脚尖勉强点地,人累得奄奄一息,唇瓣一张一合,像缺水的鱼。 祁衍胸腔发出放浪的笑,忽而捞起她的腿窝,搭在臂弯,惩罚似的咬她的舌,轻嗤,就这点本事,还敢激朕! 音调狠戾却又充溢着缠绵不绝的情愫,暗魅升腾,呼吸混乱。 有泪从连棠的脸上滑落,晶莹透亮,带着温度,她知道自己会得偿所愿。 祁衍去含吮她的泪液,品尝它的苦涩中的回甘。 两副匀停的骨骼,线条都很健美,都是好看的人,仿佛注定应该在一起。 少女的闺房仿佛披上一层轻纱,连棠另一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地,朦胧中有绰绰剪影投在地上。 室内的空气像南方闷热的午后,寒夜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连棠被震荡、摇晃,神识不太清醒,偶尔又被颤醒,她似乎被移动过很多地方,木椅、软塌、地垫、闺床。 她模模糊糊觉得,这场亢奋似乎没有尽头。 * 连棠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男人扎实喷张的肌rou,脸色忍不住滴出血。 嘶她动了一下,身子散架了般,抬不起来。 她只能勉强侧过身子,用软软的胳膊支着头,看熟睡的男人,他...昨夜累坏了吧。 她从没想过他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她几乎被钉到崩溃。 他头发被汗濡湿,水洗了般,披散在她雄健的肌rou上,有一种野性的残酷美。 他平时对她温柔、耐心,行周公的时候,却急躁、暴戾,像两个人。 不知是因为她昨晚激他了,还是雄性天生如此。 连棠眼风刮了他一眼,缓缓的转过身,想悄悄下床喝杯水,她昨晚喊的太多,嗓子又干又哑,像有火在烧。 刚翻了个身,就被祁衍缠上来,贴在她的后背,懒洋洋的问:你去哪里? 连棠脸红,小声道:去喝水。 祁衍把她按回枕间,看着她呷笑,走得动路么? 说着身子越过她,下床去捧了水来,连棠就着他的手喝了,嗓子才舒服点。 祁衍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眼里有一丝愧色,疼么? 连棠把半张脸埋进软枕里,嗡嗡的嗯了一声,又道:也欢喜。 男女结合本就是欢喜的一件事,更何况,她看到祁衍脸上多了一抹血色,喜上又添喜。 他的身子立竿见影的有所好转。 祁衍却没她那么轻松,为昨晚的不节制懊恼,他以为可以控制自己,在她哪里少停会,在伤害还未造成之前,及时抽身,哪知未知的神秘,吸引着他探索再探索,餍足难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