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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烈马尚未被彻底驯服,她故意挑中这一匹。 果不其然,下一刻,烈马对它身上的不速之客十分不满,前踢高高抬起,仰面嘶鸣。 就在烈马发狂之际,楚宜修孱弱又娇小的身子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陆瑾之当然不会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摔着。 他眼疾手快,结结实实抱住了楚宜修。 而这位娇弱的琼华郡主似是受惊过度,尖叫出声,啊与此同时,她一手揪住了陆瑾之的衣领,脸埋入了他的脖颈,在拉下他衣领的瞬间,瞥见了他脖颈上的指甲划痕。 她笑了。 果然是他! 好一个偷鸡摸狗的定远侯! 看来,她要尽快找到被她下蛊虫的陆云天,有了那厮的一臂之力,她才能更有胜算。 陆瑾之非池中之物,她不能大意啊。 楚宜修探查过后,立刻闭上了眼,小手虽然还揪着陆瑾之的衣领,但无法让人以为她是别有用心。 她的小身板轻颤。 陆瑾之自然是感受真切。 她不是趾高气昂要骑最高、最壮、最烈的马么?这就吓成这样了? 陆瑾之抱着楚宜修,她的这点分量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抱在怀里只有小小一团。 楚宜修紧闭双眼,陆瑾之能看见她轻颤的睫毛,这个时候强行把她放下来似乎不太君子。 如此靠近,女儿家身上的楚楚幽香扑鼻而来。陆瑾之深呼吸,尽量面不改色。 而那匹烈马已经在马场上扬长而去。 靖帝隔着数丈之远,看着这一幕,眸光意味深长。 此时,陆瑾之喊了一声,郡主。 楚宜修这才缓缓睁开眼,她生了一双含情眼,专注看着人时,会给人含情脉脉的错觉,似多愁善感,又像是妩媚多情。 侯爷,听说,大婚前一个月,未婚夫妻两人见面多有不吉,你说说看,你我会不会有善终? 侯爷,我若是死了,你过多久续弦? 陆瑾之哑口无言,郡主,你不会死。 两人四目相对,直到陆瑾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楚宜修的粉唇上,并且渴望一尝芳泽时,他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 陆瑾之立刻避开视线,目不斜视望向前方,郡主可否下来自己行走? 楚宜修看着男人的侧脸。 以她对陆瑾之的了解,这人一本正经的外表之下,还藏着另外一副放/荡面孔。 楚宜修自然不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她就是要让陆瑾之厌弃她,最好是,大婚之后,两人能够相安无事,谁也不要找惹谁。 楚宜修,嘤嘤嘤,可是我腿软呀,无法下地行走。侯爷,我怕是要死了,看来我大抵还是个福薄之人呐,与侯爷有缘无分。日后侯爷忘了我,再另娶便是。 陆瑾之, 第十一章 楚宜修赖在陆瑾之身上不愿意下来。 陆瑾之又不能来硬的。 鉴于前几次的经验,陆瑾之很清楚一桩事,他怀里的这位琼华郡主不能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否则,大抵又是以昏迷收场。 楚宜修最是讨厌陆瑾之一本正经的模样。 偏生除却她之外,没人知道这人其实就是斯文败类。 楚宜修觉得,她不能再让别的女子对陆家四郎一见倾心了,万一被陆瑾之收了,今后可真真是求助无门。会死在榻上的。 楚宜修揪着陆瑾之衣襟的那只小手忽然挠了挠他的脖颈,然后惊呼一声,哎呀,这这是谁做的?莫不是哪个小妖精挠了侯爷? 陆瑾之瞬间一怔。 可他双手正抱着楚宜修,没法遮挡住自己的脖颈。 昨晚被那黑衣人袭击之后,他就特意挑了高领中衣遮挡指甲划痕,不成想,会被这琼华郡主察觉到了。 陆璟之俊脸微沉,他怕痒,这个毛病自幼就有,但鲜少有人知道,毕竟无人敢在他身上放肆。 陆瑾之稍稍缩了脖子,虽是动作不明显,但还是被楚宜修察觉到了。 楚宜修目光倏然一亮,这坏家伙莫不是怕痒? 她故意凑近了些,在他耳畔说话,娇里娇气,侯爷怎的不说话?哼!你该不会真的养了小妖精?!你老实交代,你房里到底藏了几个? 说话吐出来的温热,以及少女矫揉造作的话语,像是数根羽毛同时挠在了陆瑾之的耳蜗。 蓦的,他浑身肌/rou/紧/绷。 他这人向来稳重自持,换做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异常,但楚宜修不同,她感觉到男人臂膀不断/紧/绷的肌理,还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更妙的是,他的耳根子红了。 楚宜修不依不饶,粉拳在陆瑾之胸/膛捶打了几下,侯爷,你倒是说话呀? 陆璟之,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抿,他以为是情蛊又发作所致。 怀中少女的气味对他而言,无孔不入。 他明明厌恶极了孱弱娇柔的女子,可此时此刻,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渴/望又冒了上来。 当然,陆瑾之也不是寻常男子,不可能再给楚宜修任何造次的机会,他双臂稍稍用力,把楚宜修掂了下,暗示她莫要再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