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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脑袋扭向一侧,沉声道:请圣上放尊重一些,放眼整个大瑞也没有叔父给侄媳喂食的道理。 她脖颈莹白,扭到一侧更显纤长,傅珩强忍住吻上去的冲动,哑声道:张口! 内室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约摸是太后已经换好了衣衫,顾玫生怕被人瞧见,启唇咬了一口傅珩手中的糕点。 那是一块儿抹茶红豆酥,入口清爽,味道极好。 傅珩又将糕点往前递了一点,顾玫只想着赶紧吃完脱身,索性不顾形象大口咬了上去。 这一口实在是有些大,她竟含住了他的食指指尖。他的指尖温温凉凉,她却是像触到了烈火,重重咳了起来,咬到口中的抹茶红豆酥也被喷到外面,沾了半个胸口。 不用瞧也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顾玫羞的简直想钻到地缝里去。 她抬手揉揉眉心,颇为无奈地站起身来,想要逃离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别动!傅珩出言阻止,他走到顾玫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伸出手,极为耐心的给她清理胸口的碎屑。 纤长的手指若有似无触 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原本滑若凝脂的肌肤,随着他的触 碰悄无声息起了一层战栗。 傅珩视若无睹,一点一点将那些碎屑清理干净。深邃的目光凝在她的凝白高耸处,看起来坦然极了。 顾玫轻咳一声,只恨自己穿了坦胸装,被那老不羞占尽便宜,她转过身背对着傅珩,低声斥道:圣上请自重。 话音一落,只听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太后和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珩儿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让人禀告一声? 傅珩躬身向太后作了个揖,温声道:儿臣刚刚进屋。面色无波无澜,半点都让人瞧不出说谎的端倪。 太后瞧了一眼傅珩,越看越觉得满意,她这个儿子既沉稳又孝顺,若是能给她生个孙子抱就更妥帖了。 太监特有的声线高高扬起:圣上到 太后到大厅里的皇亲国戚纷纷起身向来人行礼。 傅玄安抬起眼皮,只见顾玫和傅珩一左一右随侍在太后左右,缓缓进了大厅。不仅傅玄安,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到顾玫身上。 这个年轻貌美的镇国公夫人最近可真是体面,屡屡被太后抬举,也不知这份抬举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圣上授意的。若真是圣上授意,那镇国公可就前途无量了。 拥趸任国公的老臣心里不由泛起犹疑,按说凭已故任老国公的功勋,圣上最应当厚待现任国公傅玄司才是,怎么最近屡屡抬举镇国公夫妇。 镇国公能力平平,甚至还不顾规矩宠妾灭妻,也不知圣上到底瞧上了他什么? 胡子花白的老臣咂咂嘴,圣上心,海底针,普通人果真参不透,参不透呀! 因着是家宴,规矩并不像平时那样严苛,傅珩和太后坐定以后就开了席。 大厅里坐着几十个皇室女眷,唯有顾玫入得了太后的眼,傅玄安与有荣焉,待顾玫愈加体贴。 内侍将蒸鱼端上桌后,便殷勤的挑起了鱼刺,细细的刺皆数被剔出来,唯余雪白的鱼rou放到顾玫面前的甜白瓷碟内。 顾玫下意识就要将傅玄安剔出来的鱼rou拨到一边,想到傅珩还坐在厅内,便改了主意。傅珩若见到他们夫妻恩爱,大发慈悲放过她也未可知。 哪怕因吃了甜点肚子发撑,顾玫依然面带微笑将傅玄安给她剔的鱼rou吃了个干干净净,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又给傅玄安夹了两筷子葱烧海参。 夫妻和顺原本是极平常的事,落到傅珩眼中便只觉得刺眼,他扭头看向吴思成,沉声吩咐:将镇国公叫到朕身边来! 傅玄安循声到御案前布菜,虽是伺候人的活计却羡煞旁人,他依例将每样菜都夹了两筷子,放到傅珩面前的碟子里。 傅珩并未说话,面色也无波无澜,傅玄安却隐隐觉得傅珩极厌恶他,转念一想,傅玄安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傅珩是天下之主,若是厌恶他,将他远远打发了就成,又何必将他叫到跟前碍眼。 傅玄司将傅玄安布菜的情形尽收眼底,袖内的大手不由紧握成拳。 周氏察觉到夫君的异常,将柔嫩的柔荑伸到他的袖内轻轻握了两下,傅玄司会意,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周氏的母亲和傅玄司生母是手帕交,二人时常往来,连带着两个孩子也早早熟识,二人青梅竹马相伴长大。 后来周家败落,孤苦无依的周氏被姑母云太妃接进宫教养,云太妃是先帝宠妃,虽无子嗣,当今却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厚待于她。 因着没有家族可倚,云太妃便倾尽全力教养周氏,是以周氏虽是孤女,做事却极其周全,性子也温婉可人。凭周氏的身世能嫁给普通官宦人家已算高攀,没成想幼时的玩伴傅玄司上门提亲,将她聘了去。 婚后二人琴瑟和鸣,十分和美。性子稍显暴烈的傅玄司总会在周氏柔柔的安抚下静下性子。 殿内推杯换盏,热闹了好一阵子,太后吃饱喝足后便提议到御花园赏月,一群人又浩浩荡荡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修的精巧,亭台楼阁、嶙峋山石,应有尽有。太后随性,也不拘着小辈,到了御花园拜过月神,分食月饼后,就让小辈三三两两逛园子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