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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跳舞,总觉得少了些什么,mama曾经说过一次,她的情感过于冰冷,可是任凭她再艰苦训练,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林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树阳的样子来,她闭上双眼,甜蜜的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温暖,很可靠,他把我这一只冰冷的小鸟从寒冷的密林中带了出来,带到了阳光下,带进了一个炽热的疯狂的世界,渐渐教会我什么叫爱,什么叫付出。 让我的心逐渐变的有温度起来,让我活的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 即使那片阳光可能刺眼,那个世界可能充满艰难,可我宁愿陪他披荆斩棘,也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冷冰的世界里。 帘幕缓缓拉开,她睁开眼。 看,连舞台都变的温情起来。 她轻盈的立起来,柔软的身体舞动着,像白云,像清风,像一只优雅的精灵。 何信君眸光闪动。 见惯了她的舞姿,迷人的,灵动的,高贵的,美丽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味道的。 他轻轻蜷起手指,突然有一种自私的欲望,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抢走。 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的来在葛成君旁边,Leslie,怎么回事?怎么和排练时候跳的不一样? 葛成君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舞台上的林冬动作随意而自由,节奏很好,有缓有急,有柔有刚,爆发力也很强。 这孩子向来反应灵敏,身体灵活,也很有力气,技巧上无可挑剔,可就是少了一种东西在里头,这种道不明的东西,是连她自己都欠缺的,可是今天,她终于看到了。 葛成君突然笑着捂住嘴巴,眼眶居然湿润起来。 她看懂了林冬在表现着什么。 禁闭,拘束,痛苦,孤独,自由,炙热。 还有生命。 葛成君突然想起meimei的话来,想起这十几年来对这个孩子所有严厉的要求与训责。 或许她们是对的,错的一直是自己。 演出结束了,掌声不绝,林冬走向后台,她看到葛成君动容的看着自己。 Leslie。林冬愣了愣,Leslie你怎么了? 葛成君失态了,她背过身去。 你生气了吗?我没跳之前的。林冬担心的问道。 没有。葛成君整理好情绪,微笑着转身,我没有生气。 林冬紧张的看着她,那,Leslie,我跳的怎么样? 葛成君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想起这孩子初学舞时的样子,无数次的脚尖出血,受伤,被训责,她从来没有哭过,没有过一声呐喊,永远是强忍着疼痛,隐忍着所有的委屈,永远是一副冷静坚强的样子。 葛成君突然上前拥抱住她,很棒,小冬,很棒。 林冬欣慰的笑了,上一次的拥抱,还是她十三岁,第一次演出的时候,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两个很棒,她松了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谢谢你,Leslie。 葛成君松开她,笑着摸她的头发,孩子,你比我跳的好。 林冬不敢说话。 别紧张,也别这么怕我,一直以来对你那么严厉,把我的想法强加到你身上,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走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是我的不好,小冬,姨妈很对不起你。 没有,没有的。林冬怔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Leslie今天怎么了,变了个人似的。 葛成君拉住她的手,聚会完,一起回家吧。 Leslie。她颤颤的看她,我想再回中国一阵子。 又去?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我想去找他。 葛成君沉默。 可以吗? 你mama和我提过。葛成君摸了摸她的脸,既然是你的选择,这次我不干涉你,去吧。 林冬笑了起来,谢谢你。 林冬连聚会也不想参加了,直接准备去机场。 何信君跟了上来,小冬。 她停下。 你还要回去? 当然。林冬凝视着他,你要拦着我吗? 我拦的住你吗? 不能。 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模样,他苦笑了一声。 那我走了。 何信君没有说话。 突然, 小冬 他两闻声望去,就见葛西君潇洒的走了过来。 闺女,等等我啊。 秦树阳和老四忙的不可开交。 天真冷啊,各个摊位搭起了绿大棚,里头坐满了人。 一个清瘦的女子穿着长大衣,包裹住了整个身子,头上戴着宽大的大衣帽子,外人看不到她的脸庞。 她坐到棚子里,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真热闹。 老四送饭过来给客人,来,你的木须rou炒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