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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关你的事了。”希斯克利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官是他昔日的战友,他很少拒绝他的请求,但是这次逮捕约翰霍华德是一个例外。 “我可以现在就开出一张约翰公爵的逮捕令。”官穿着猩红色的法袍,头上戴着假发,坐在路易十四时期的楠木桌子后面。 “但是,希斯克利夫,你要知道,逮捕一个贵族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可以这样做,但是你要付出代价。” “我要你回到战场,那些士兵需要你的指挥和领导。我要你回去领导他们,打败荷兰人,这是我们的使命。约翰霍华德的逮捕令将是我签发的最后一条逮捕令,之后我会提交一份辞职申请,和你一起奔赴战场。” “你知道的,我讨厌战争。”希斯克利夫站在法院大厅中央,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昨天的衬衫。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但是英国需要我们。”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们自己了,法官大人,比我们更具有领导天赋的指挥官大有人在。”希斯克利夫不无讽刺地说,“我当年之所以为英国打仗,并不是因为我要保护它,而是因为那是让我提前出狱的唯一出路。” “那么现在,回归战场就是你把你的女孩儿救出来的唯一出路。”官要年长许多,他第一次请辞奔赴战场时就已经两鬓发白,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即将迎来第二次请辞。 “你这是在威胁我,瓦奥莱特法官。” “如果这能让你回到战场,你可以这样理解。”瓦奥莱特抚摸了一下法袍的袖子,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穿它,今天以后,这件陪伴了他二十年的法袍就要被锁紧柜子,直到他被送进坟墓,它才会再被拿出来,和他一起被埋进泥土里。 希斯克利夫沉默着,然后他扭头大步向门口走去。 他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把她送回家,就会去中心广场报道。” “战场很缺人。”希斯克利夫还是回答了玛丽的问题。“荷兰的军队有备而来,士兵、食物、医生都不够。很多男人都去了战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医生?”玛丽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汇,“你是说,战场上,很缺医生吗?士兵们受了伤,却因为没有医生而不能被治疗吗?” “这不关你的事,玛丽班纳特。”希斯克利夫变得有一点急躁,“战场不需要女人,你那一星半点的医学知识,最多给自己治治感冒。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战争。” “我是一个护士,如果士兵们需要我,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出现。战争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某一个性别群体的事。我” “够了!”希斯克利夫打断了她,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家,我已经把洛伍德的事告诉了你父亲,他们已经在收拾你的房间了。” “你只需要回去,乖乖的当你的小公主就好,我相信要不了几年,你母亲就会为你找一个富有的绅士作为丈夫。” “你会过吃鱼子酱的日子,女佣会擦拭你的银器和地板。 说完这些以后,希斯克利夫就跳下了马车,转而骑上了马。他没有和马车并排走,而是故意落后马车几步,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玛丽从车窗向外望去,看见希斯克利夫坐在那匹高大的荷兰温血马身上。今天的天气还算晴朗,太阳把他和他的马影子投射在地上。玛丽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回到赫特福德,希斯克利夫也没有到马车跟前来。玛丽一路上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可是他始终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班纳特太太后悔死了,她懊悔自己轻信了格雷的鬼话,居然答应把宝贝女儿送去那样一个鬼地方。尤其是她发现玛丽足足比离开家的时候瘦了一圈,她更加痛心不已。 “我不会再为你找什么家庭教师了。”班纳特太太让玛丽坐在凳子上,用镶嵌着碎宝石的梳子帮她梳头发。“如果你以后在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父亲或者伊丽莎白。” 玛丽低着头没说话,班纳特太太以为她还在生她的气,也没发脾气,反而开始询问她今天晚上想不想吃塞满苹果的烤火鸡和干奶酪。然后又让玛丽在房间里好好睡一觉,晚饭做好之后,她会亲自来叫她。 班纳特太太走了以后,玛丽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责怪母亲,她只是觉得愧疚。 因为她要去战场。 回家的这一路上,玛丽发现这次战争带来的伤害要比想象中严峻许多。希斯克利夫已经尽量选择太平的路段走了,但是路上还是能看见军队和运送粮食和其他军需物品的车队,以及因为受了重伤而被送回家的士兵。 沿途经过的几座教堂,其中有两座都变成了临时医院。时不时会有伤兵被抬进去,也有尸体被抬出来。她在洛伍德被封闭了太久,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但是战争的蔓延速度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速度都要快。在玛丽启程之前,战火就波及了赫特福德。 在玛丽启程之前,战火就波及了赫特福德。 那是一个没有风的下午,玛丽正在房间里研读《护理笔记》,自从从洛伍德回来之后,班纳特太太对她的管束放松了许多,不再限制她的范围,甚至还主动询问玛丽是不是需要一些新书。 这多少有些让人受宠若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