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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川柯南随即发现毛利侦探在事务所楼下的服务生、毛利小五郎的新弟子安室透,就是黑衣组织的波本。

    他在追查赤井秀一假死的案子,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江户川柯南才幡然醒悟,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其实都是在按照波本的剧本走。

    不过江户川柯南同时也发现,安室透似乎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坏人。虽然有的时候会释放出极其危险的气质,但是有的时候,又会流露出一种坚定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而且安室透对“Zero”这个词很敏感。

    安室透的解释是,“Zero”是他小时候的外号。

    但江户川柯南结合种种蛛丝马迹,不禁开始怀疑,安室透会不会是日本公安。

    因为“Zero”,同样是为了维护日本的安全和秩序而存在的公安警察的别称。

    江户川柯南试图试探安室透,却只得到了对方一个幽深的眼神和“你好像对我有些误解呢”的答案。

    江户川柯南只得转头求助于合作伙伴赤井秀一,通过外号是“zero”这一点,赤井秀一很快查到了安室透的真实身份——对方是日本公安派遣入组织的卧底,降谷零。

    知道安室透同样站在组织的对立面,江户川柯南狠狠松了口气,接着紧锣密鼓地试图把安室透拉入他们的同盟,一起对抗组织。

    可江户川柯南一直没找到机会。

    虽然他们两人因为案件的缘故合作过好几次,但是安室透总是以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的身份示人,面上永远带着阳光灿烂的招牌微笑,无论江户川柯南如何试探,对方都不透露任何一点口风。

    而且,江户川柯南还注意到,虽然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站在对抗组织的阵营,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僵硬,安室透一直对赤井秀一步步紧逼、穷追不舍、誓要揪出赤井秀一假死的真相。

    江户川柯南不免开始怀疑起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组织卧底期间是不是结下了什么大仇,也不由得开始担心安室透步步紧逼的真正目的,会不会是想要抓住赤井秀一之后把赤井秀一交给组织,换取升职和获取更多情报的机会。

    江户川柯南把他的推理说给赤井秀一后,赤井秀一也表示,这个可能性很高。

    因为在赤井秀一看来,安室透一直以为是他杀了苏格兰。而赤井秀一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告诉安室透苏格兰自杀的真相。所以安室透恨他,以他对待敌人时诡谲的性子,不会放过这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于是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便决定将计就计,设了这么一个局,让安室透的计划落空,然后再逐步解开对方的心结,和安室透达成合作。

    前半段,事情看似还是进展的很顺利的。

    但是从“安室透”试图揭穿冲矢昴使用变声器失败后,事情就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江户川柯南苦恼地摸了摸下巴。

    安室先生拿出这份录音,究竟有何用意?

    虽然以前他们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既然毫无顾忌地直接暴露了警察的身份,就表示他不会用赤井先生向组织邀功了。

    可若是安室先生不准备把赤井先生交给组织,先不说这份录音到底够不够定罪,就算真的抓了赤井先生关上个一个礼拜,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赤井先生那边……按照计划他应该会打电话给安室先生,表明他和冲矢昴不是一个人。可安室先生的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赤井先生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太奇怪了!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工藤优作盯着屏幕中展现出来的“安室透”的表情,透明的镜片闪了闪白光。

    原来如此。

    从安室透进门以来,他就隐隐发觉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现在他终于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这个安室透,并非是真正的安室透,而是被派过来的障眼法——就像他们让有希子扮演冲矢昴的性质一样。

    这也是“安室透”流露出来的情绪浮于表面的原因。

    工藤优作摸了摸下巴。

    被反将了一军啊。

    不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也间接说明了,这位公安先生的目标,和他们是一致的。

    这份录音,不过是对方为了让这段多出来的空白时间不要太过无聊,稍稍回敬他们的“小礼物”。

    现在,他们只需要坐等那两位真正的主角到场。

    工藤优作想明白了这一切,通过耳麦告诉工藤有希子:“有希子,接下来你随意发挥就好。”

    工藤有希子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解决办法,却只等到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她内心的小人在疯狂的跺脚。

    真是的!可恶的优作,又开始谜语人了!

    等事情结束了,她一定要狠狠揪住优作的耳朵,让他发誓改掉这个说一半藏一半的坏习惯!

    “老爸?”江户川柯南也诧异地抬头看向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虽然今天的计划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是反而会更快地促成我们的目的。”

    江户川柯南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沙发上,黑羽快斗看着对面的冲矢昴沉默许久后露出了僵硬的表情,不由得微笑地问:“怎么,冲矢先生?你是在想自己应该如何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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