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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珍等人: 就一个字送给陈老太:该! 奶说了,乖宝的是乖宝的,奶的也是乖宝的,陈小川大声吼道,所以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我的,我不是偷奶的钱!不是! 尖声尖气,耳膜都要给他震碎了。 要是家里孙子们这样没大没小蛮不讲理,唐雪珍早就一大嘴巴子甩过去,一个不行就两个,非得把他打老实了,再慢慢讲道理。 好了好了,乖宝不喊,等会儿把嗓子喊哑了,明儿个又该疼了,陈老太好声好气地继续哄道,是奶的不对,奶刚刚说话重了,乖宝没有偷奶的钱,那些钱本来就是奶给乖宝攒的,都是乖宝的,谁也不给花。 唐雪珍等人继续无语。 再这样惯下去,陈小川迟早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陈小川总算高兴了点,伸手过去问他奶要钱,陈老太立马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 不是这张!陈小川再次被点着,一把拽过陈老太手里的钱,三下五除二地撕得稀烂,然后狠狠地扔到地上,冲上去使劲跺脚,我要那张钱,就要那张,其他都不要! 陈老太扶住陈小川的肩膀,乖宝,那张大团结太大了,你个小孩子花不了那么多钱,这张钱就够你买好多好多糖吃了。 奶骗人,大骗子!说好是我的,是我的!陈小川撕心裂肺地吼叫。 乖宝听话啊!陈老太突然惨叫一声,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地上已经积了一滩血。 宋芸连忙捂住小想想的眼睛,抱起人回屋去了。 谁也没想到,陈小川手里拿了一块碎碗片,是之前在陈家跟他奶发脾气摔碗,他捡了一片放裤兜里。 刚刚一气之下,掏出碎碗片往他奶脸上一划,顿时皮开rou绽,鲜血直流,痛得陈老太坐地上浑身发抖。 事发之后,陈小川找回一丝理智,扔到碎碗片,夺门而逃,正好撞上来宋家找人的他妈,却什么都没说,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家儿媳妇,快点来呀,你儿子把你妈划伤了,快送人去医院。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条人命,就算关系不好,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再说还是在自个儿家,真要出个啥事,他们也不好跟陈家交代,唐雪珍连忙招呼陈小川他妈。 陈小川他妈赶紧回去叫人将陈老太送去医院,一窝蜂散去,最后就剩下堂屋一滩血水,唐雪珍一边收拾一边感叹:造孽呀,辛苦带大的孙子,居然这样对自己,沈翠华就算养好伤,心头这道坎怕是一辈子也过不去咯。 晚上将女儿哄睡,宋芸起床去洗漱,宁江开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一盆热水,轻轻地放到床边。 睡了?宁江打湿毛巾,拧干水,递给宋芸。 嗯。宋芸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 宁江见人擦好,从宋芸手里取回毛巾,重新打湿拧干,晾到旁边的洗脸架上后,蹲到地上给宋芸脱鞋。 宋芸不习惯,下意识往回缩。 宁江抬头看她,目中似有水光,明天就要出发了,就让我给你洗一回脚吧。 宋芸最受不了宁江的铁汉柔情,乖乖就范,没再说什么,由着他脱掉自己的鞋子,将自己的两只脚放到洗脚盆里,暖和的热水包裹而来,让她紧绷心绪稍稍放松了些。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宋芸开口安慰道,也就三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三个月就是九十二天,两千两百零八个小时,十三万两千四百八十分钟宁江埋头给宋芸洗脚,句句都是对媳妇和女儿的不舍,即便现在还没分开,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宁江身高腿长,蹲地上好大一坨,看起来有点可怜,惹得宋芸母爱泛滥,伸手摸他的发顶,好了,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我知道,只是舍不得你跟女儿。宁江给宋芸洗好脚,将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单膝跪地,用擦脚布给她拭干水,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我知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宁江对自己的心意,宋芸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从未回应过,这才让他这般不安吧?宋芸心想,于是缓缓开口回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宁江倏地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温度在上升,宋芸扭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儿,穿好拖鞋,从床上下来,经过宁江的身边,伸手拉他的衣角,我们去里间。 宁江牵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活动期间,宋芸跟宁江商量日后打算,等女儿拍完戏,她也准备租个店面卖罐头,食品加工厂已经找好,而且这些日子也积累不少客源。 宁江自然是无条件地全力支持,从后面抱住宋芸,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哑声低语:钱不够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宋芸觉得耳朵痒,在宁江脸上蹭蹭,之前你给我的钱,一分没花呢,这段时间你的工资也都在我这儿,完全够了。 宁江侧头轻咬宋芸的耳垂,那就好了,我们继续吧。 哈?不是刚来了一回宋芸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江摁到了床上堵住了红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