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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里塞满了衣服,拉链卡住,孟宁坐在行李箱上,身子随拉链一同转,转了个身,拉链拉上。她站起来,双手拎起行李箱,在一旁放好。 弄好后,她走到江泽洲面前,那你记得穿的年轻点儿。 江泽洲好笑:我平时穿着不年轻吗? 孟宁:你平时都穿西装,该不会后天也穿西装吧? 江泽洲蹙眉:三十七度的天儿,穿西装会热死的,宝贝。 孟宁往前的脚滞住,不言不语,盯着江泽洲。 江泽洲也没说话,好整以暇地杵在那儿,神情悠哉,回视着她。 孟宁: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泽洲说:宝贝。 孟宁:哦。 急的竟然是江泽洲,往前两步,手绕到她后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没有其他人的屋子里,什么都不用顾忌,他亲昵地像是在调情,事实上,也确实是在调情。 哦是几个意思? 孟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没听清,再叫一遍。 乖乖女装不了坏,那双眼太纯,太狡黠,一目了然。但她眼底还晕了一层浅淡的蛊惑人心,藏的大概是桃花蛊,江泽洲被蛊的五迷三道了。 他的眸色暗了暗,宝贝。 孟宁心满意足。 见她一副餍足的模样,江泽洲问:这就开心了? 孟宁点头,又摇头,不喜欢学妹,喜欢这个。 江泽洲觉得好笑,沉沉笑声铺洒在她颈侧,笑着笑着,忽然声音一变,说:要有一个月不见面,要不你先预支点儿好的? 什么好的?她明知故问。 亲一会儿。 那你亲。 随即,她坦然又无畏地仰着后颈,细嫩白皙的一截天鹅颈在灯光下泛着光。好像什么都不怕,要亲就给亲。但她的身体向来很诚实,rou眼可见的工夫,皮肤就染上一层绯红。纯天然的,羞怯的红。 江泽洲下颚贴在她锁骨处,往下蹭了蹭,衣领松动,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 落地窗外夜色深浓。 映照着他眼底越发晦昧。 门边就是卧室灯光开关,也不知道是谁碰去,有意或无意,并不重要了。顶灯一黑,只剩下廊灯微弱的光,落在交叠缠绵的身上。 江泽洲亲的浑身冒火,把她压在墙边,呼吸guntang。 孟宁也不太好过。 他的手还停在那儿,她每次心脏跳动,都被他托着。 紧密相贴的身体,每处身体变化,都感知的尤为明显,孟宁被顶的不太舒服,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可他怀抱就那么点儿大,圈着她没地儿跑。 相贴合的唇拉出一小道缝来,江泽洲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几乎每个字眼都在她唇上起舞,知道那是什么吗?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穿的西装,斯文清冷,但说话时,满脸痞坏。 孟宁强壮镇定:知道。 江泽洲:见过没? 孟宁闭上了眼,没说话。 江泽洲忽地弯腰,沿着她的侧脸到颈畔,一路吻下去,流连忘返。双唇代替手后,手有处可去,改为抱着孟宁,躺在床上。 方才浅淡的月色,被乌云罩住。 房间里的暗流涌动,连月色都不知晓。 江泽洲哑声,要不要见一见? 孟宁想拒绝,但手被他拉走,皮带扣解开,西装裤手感顺滑,伸进去前,江泽洲终于有了良知,说:不愿意也没事儿。 孟宁退缩的手,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我没说不愿意。 每个人都有叛逆期,孟宁的叛逆期来的分外晚,也分外诡异。 江泽洲越是不让,她越是要碰。 五指纤细柔软,生疏地被他带着,触碰着,好几次,指甲盖滑过,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好在,后者居多。 月亮又冒出来了,清冷弦月。 江泽洲借着月光,倾身去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孟宁的手。 孟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剩下的半张脸被乌黑长发盖住。后知后觉的羞耻心涌上来,总归是不太好意思直面他的。 江泽洲笑,宝宝。 孟宁嘤咛一声:别叫我。 叫她这种词儿,就为了干坏事儿。 怪不得叫混世大魔王,骨子里就是坏的。 孟宁暗自腹诽。 江泽洲用额头蹭了下她的额头,今晚笑得感觉比过去一年笑得都要多,要不要洗一下手?我怕你手上还有味道。 孟宁撩头发的动作一顿,几秒后,默默起身,下床。 再回来时,屋里头已经没有江泽洲的身影了。 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家里就这么点儿大,估计回自己房了吧。好一通折腾下来,孟宁累得不行,躺回床睡觉了。 半梦半醒之际,身体似乎被拥入一个温凉的怀里,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淡香。 孟宁以为是梦,下意识往他怀里挤了挤。 江泽洲顺势亲了下她的额头。 宝宝,晚安。 翌日,天光大亮。 窗帘未拉严实,初夏晨光已见毒辣锋芒,透过玻璃窗照入室内,穿过氤氲冷气,扑拂在人身上,仍旧带着热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