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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孟宁双唇翕动, 唇齿间溢出低吟:嗯。 江泽洲问她:怎么没开灯? 孟宁:突然停电了。 可是楼道里的顶灯是亮的, 小区其他业主家里都亮着灯,唯独孟宁家没有电。 显而易见,是人为断电。 江泽洲唇线平直, 松开孟宁,走到楼梯间的电路箱面前, 打开箱门, 轻松一拨, 房屋里的灯尽数亮起。 没事, 你先去收拾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孟宁:嗯。 孟宁随便拿了几套衣服塞进行李箱里,然后回到房间, 拿化妆用品和洗漱用品。前后加起来,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就收拾好。 江泽洲一只手提着行李箱, 另一只手伸至半空。 孟宁不解:什么? 江泽洲:牵着我。 孟宁顿了下, 笑意清浅:哦。 然后把手放在他手心, 回握住。 客卧的房间面积大约是主卧的二分之一,家装摆件比主卧得要多一些。 也是,主人有专门的书房和游戏房,而客人不过是过客,短暂借住,当然得用一间房满足所有需求。 整套房都是走现代简约风的,配色以黑白灰三色为主。 黑灰色墙面,灰咖色地板,相对暗沉的主色调,好在暖白色的床品,霎时将整间房从晦暗中跳脱出来,视觉效果褪去几分压抑。 江泽洲帮她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先这么睡,明天我们再去挑床上用品。 孟宁:啊? 江泽洲轻抬下颚:你们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灰色的床单被套吧? 是不太喜欢,但也能接受,孟宁很客气地拒绝:没关系的。 江泽洲说:还是换一套吧,反正明天没什么事儿做,咱们可以去逛逛超市,买点儿生活用品,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了,你想吃什么菜,明儿个一块儿买了。 孟宁沉默了一下,嗯。 那你先收拾一下?我先出去? 好。 孟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头。 视线穿梭在空中,与另一道视线交汇。 江泽洲没走,他倚靠在门边,长眼黑沉沉地,讳莫如深地望着她。但他神情笃定,确信她会忍不住叫他。 其实我知道,跟在我身后的人是谁。孟宁眼底一派清明。 江泽洲意味不明地挑了下嘴角:你打算怎么处理? 孟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江泽洲:难道你准备一直逃避? 孟宁陷入沉思中。 江泽洲面色平淡,缓缓开口,打断她的思路: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孟宁:没有任何关系。 江泽洲: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孟宁觉得好笑,眼里、面上、语气里都透着厌恶与反感,凉声:我能和一个流氓扯上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那就好,江泽洲深深看她一眼,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睡觉就行。 嗯。 江泽洲这回是真的离开她房间了。 人的语言或许可以造假,但是肢体反应说不了谎,谈到陈良煜时是的,江泽洲也猜出来了,那个流氓、跟踪狂就是陈良煜孟宁像是在看一坨脏乱臭的垃圾,眼里满是嫌恶与恶心。 于是又重新打开那张照片。 审视的眸光锐利扫过,褪去旖旎与暧昧,他总觉得这张照片里的孟宁,尴尬瑟缩,仿佛是被逼着合照的。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了下。 江泽洲拿过来看了眼。 周杨发来一条语音,无语轻哂:昨儿个还有人见过陈良煜的,今儿个就联系不上了,你说说,就丁点儿大的胆子,还敢到你面前耀武扬威啊? 你觉得是耀武扬威? 不然是什么? 江泽洲舌尖轻抵腮帮,笑容邪佞,和我抢女人来了。 周杨哦豁一声:那他岂不是会输的很惨? 江泽洲:换个词。 周杨:哪个词? 江泽洲语气阴冷:死的很惨。 江泽洲忙到午夜两点。 先后去保安室调楼道外的监控,虽说是小区业主,但他只能调查自己屋外的楼道监控。无论江泽洲怎么说,保安都一副油盐不进,只讲规矩的死样子。 于是他大半夜的,给贺司珩打去电话。今兮的房子都是贺司珩管着的,再加上这个时间点,今兮估计已经睡了。他看了眼贺司珩的值班表,他今晚值夜班。 果然,电话铃响三声,贺司珩接起,鼻音沉重:有急事? 这个时间点,若不是有急事,按照江泽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联系贺司珩的。 江泽洲先是一愣:你感冒了? 嗯,贺司珩不以为意,关心他,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总不能是找我聊天吧?有事说事。 江泽洲表明来意,贺司珩却说:不用去保安室调监控,楼道的监控没法照全,而且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估计当时把监控都给罩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