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进恋爱游戏后(快穿) 第179节
宁姝怀疑:“真的?” “是,”尉迟序简单解释,“第一次饮用了你的血,我以为是意外,现在,我隐隐能感觉,莲种就在你身体里。” “这是我一直在找的东西。” 宁姝愣了愣,妈耶,最大的金手指竟然就在她自己身上,这不好好利用起来也太对不起狗游戏一片栽培之心。 她眼眸左顾右盼:“哦?可是舅舅你在我这儿没什么信任可言啊……” 她在要他拿出诚意,尉迟序只好道:“玄铁卫可以随意供你驭用。” 宁姝:“嗯,我本来就有红甲卫,有什么所谓?” 尉迟序:“我所知道的,我会全数告诉你。” 宁姝一欢喜,道:“成交!”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系统“叮”地一声:“恭喜玩家通过努力,与本游戏建立合作关系难度为【s】的角色建立合作关系,获得成就【呵男人,毁约无效】,请玩家再接再厉!” 而她话音刚落,尉迟序的目光,就盯着她脖颈处,那里还有没完全干涸的血珠,嗅不到任何味道,他却记得那种燥热被安抚的痛快。 果然,红蕊与莲种,相互依存。 他无意识地轻舔了下嘴唇,说:“既如此,也不该浪费。” 宁姝还沉浸系统的播报,难怪前面尉迟序三番反悔呢,这厮警惕是真的太强,要不是听雪阁斜插一脚,自己还没能这么快成功。 听到尉迟序那“浪费”之语,她还没反应过来,骤然间,被他一个翻身,两人位置颠倒。 恢复体力的尉迟序,宁姝没打算和他动粗。 她奇怪问:“什么浪费?” 只一愣神,尉迟序低下头,薄唇印在她脖子的肌肤上,舌尖顺着血痕,游走到锁骨处,勾进他自己唇齿。 宁姝吓一跳,扬起脖颈想躲开,尉迟序却摁住她的肩膀,辖制她的动作。 然他只是在吮走剩下的血液,没有咬她的意思,她放弃挣扎,无语望天:“好了没有。” 尉迟序呼吸一重,没有应答,只温热的触感,仍在锁骨上方游移。 下一刻,宁姝刚觉不对,一阵劲风自左侧冲过来,尉迟序反应更快,他一把抱住宁姝,往右滚几圈,停下来时,已迅速站起身,站在宁姝身前,他冷冷地看向刚刚那位置。 撤走时只要稍慢一步,他就身首异地。 宁姝还以为是听雪阁的阴魂不散,又追上来,结果,持剑之人不是鹰戈,还能是谁? 她一喜:“鹰戈!” 只少年瞳中怒火极旺,以剑指着尉迟序:“尉迟序,你在做什么?” 尉迟序冷哼一声,他手上没兵器,气势却半分不输。 他记得鹰戈,宁姝身边的侍卫。 倒没想到,他会这么忠诚。而他让尉迟序印象深刻的,还有,这位公主殿下还“宠幸”过他许多次。 许多次。 尉迟序齿间锈味淡了,他莫名烦躁起来,微仰起头斜睨他,望着鹰戈的眸中,寒光乍起:“你又做什么?” 鹰戈捏紧长剑。 他到祭台,看到战斗痕迹,一路心惊地找到这,还好宁姝没事,可他简直不敢回想刚刚那一幕,尉迟序,居然在非、礼宁姝!他们还是舅甥呢,这人简直就是…… “畜生!”鹰戈给尉迟序下了个定义。 尉迟序面色看起来十分冷静,却张口:“区区面首,管得宽了些。” 面首?如果不是宁姝在尉迟序身后,怕误伤,鹰戈几乎就要与他提剑开战。 宁姝:“……”是她没漏了哪一步吗,怎么他们突然吵起来了? 既然都长嘴不解释可太对不起小嘴嘚吧,宁姝想连忙从尉迟序身后出来,张口道:“误会,这是误会……” 鹰戈和尉迟序几乎同时道:“闭嘴!” 宁姝:“?” 哈? 有没有搞错?她才是恶霸长公主,他们有什么资格叫她闭嘴? 于是,两人莫名的剑拔弩张中,宁姝赏了尉迟序一个手肘,赐给鹰戈一个爆炒栗子。 终于打破僵持,而且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刚刚的事,宁姝长吁出一口气:“懂了吗?现在大家都是队友,队友!” 尉迟序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不置可否。 鹰戈垂下眼眸,“锵”地一声,将长剑入鞘,他倒是先同尉迟序道:“抱歉,尉迟将军,方才误会你。” 尉迟序不咸不淡点头,算是和好。 宁姝则在翻阅鹰戈给的纸张。 上面的记录,果然混乱得像被牛马嚼了三天三夜的草还吐出来,眼看宁姝皱眉,鹰戈还想说殷漾果然自大,却看宁姝摊开纸张,道:“这场祭天大典,是有所预谋。” 第三张案卷上,记了十年前祭天大典取消的缘故,与皇室给出的,先皇后之逝不一样,却是因为莲种。 “十年前的祭天大典,皇帝想用红蕊控制住各大世家,但,莲种尚未成熟,时机不到,他取消了祭天大典。” 她之前知道红蕊解药能控制服用过红蕊的人,红蕊解药也在自己手上,却一直不知道,原来,就在自己身体里,也不清楚具体怎么控制。 一切都是原主【记忆胶囊】给她带来的印象,真相却不一定是记忆里的东西。 现下看,就是靠血液。 而她能掌握红甲卫到后年,也就是这具身体十八岁,也是到那年,如果她的莲种还不能“彻底成熟”,则过量服用红蕊的人,全部会暴毙而死。 这是取决于莲种和红蕊相依偎的关系。 所谓对红甲卫回收或者重组,都是明面上好听的说法。 那可是,五千多人。 “那殿下……”鹰戈记得宁姝自己也吃了红蕊。 宁姝笑了起来:“没事,我自己吃是没什么,我本来就是解药,不过你也吃了。” 鹰戈抿唇:“我不怕。” 宁姝又说:“其实,我给你吃的不是红蕊。” 鹰戈惊讶,宁姝没有解释,他却懂了,宁姝打一开始就想和他合作,但她没打算控制他,用吃红蕊这种说法,是为了让他安心。 这是他所效忠的人。 鹰戈眸光微动,他趁着整理护腕的功夫,往宁姝身边靠近了一点点。 像在圈出自己的领地。 尉迟序瞥了一眼,只觉幼稚。 宁姝继续剖析目前的情况。 如今,不知何种缘故,莲种成熟,祭天大典照常就行。 那碗下了慢性毒药的天圣水,不出意料,里面的毒就是红蕊,而下毒之元凶,只指向皇帝一人。 他想让所有人中红蕊的毒,这样,控制住莲种,就能掌控所有人的行动。 “但是我不明白,”宁姝手指在殷漾猜测的字迹上,点了点,道,“他图什么?” 耗费这么大功夫,他图什么?他已经是天下之主,这些年怠政,军权旁落,也没表现出半分争回来的意思,要莲种控制中红蕊之毒的人,做什么? 尉迟序忽的道:“与家姊有关。” 宁姝:“先皇后?” “是,家姊原名尉迟月,”提到jiejie,尉迟序目中怀念,“我后来到西北,曾与家姊的旧部联系,得知那时候家姊自从进宫后,身体开始抱恙,直到去世前,都没能找出是什么缘故。” “皇帝找遍天下方士,也没有办法,后来据说是用了邪方,有一定作用,可是时间一久,可惜家姊已经无力回天……” “邪方?” 尉迟序道:“不知具体是什么。” 想起皇帝那张温和却带着病气的脸,宁姝心情很复杂,她赶紧翻出那三张案卷,按照时间顺序排好序,补充其间因果关系。 三个本来独立的案件,第一遍看,不连在一起的话顶多是有点新奇,可此刻,却叫她越看越心惊。 尉迟序也没能看懂那潦草字迹,眼见宁姝脸色不对,他问:“如何?” 宁姝笑了下:“这,还得从长华门一案说起。” 十一年前,皇后进宫六年,因其威望颇高,皇宫西门长华门外,便有人喊冤,跪了几个时辰,皇后不忍心,在她的推动下,陈年案卷被调出来。 后来平反冤案,成为一桩美事,至今仍在流传,称作长华门平冤案。 这也是当初,殷家上下一十七口人,跪在长华门口要求宁姝归还殷漾的依仗。 “当初轰轰烈烈,但其实,听雪阁记载的是,”宁姝轻叹口气,“冤案不冤。” 先皇后是推动案卷调查,那喊冤人,看起来多年蒙受冤情,皇后聪慧,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皇帝已下令,将喊冤人指出的世家,满门抄斩,这是帝后关系出现裂缝的关键。 鹰戈脸色泛白:“平白造就冤情。” 尉迟序又说:“时间上来看,家姊身体已经不适。” 所以,皇帝纵人在长华门喊冤,却借刀杀了无辜清白的世家,就是为了用邪术,来治愈皇后? 纸上只记载发生了什么,却没有讲明皇帝动机,但按尉迟序的说法,是有可能的。 “这是一个。” 宁姝拿起第二张,这个,就是尤家的事。 鹰戈怔住。 与此同时,天色昏昏,莫见雪拥着披风,手上把玩着珠串,他款步走入御书房内,如入无人之境。 皇帝身上还着衮服,他只身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神色平和:“小莫,很久不见。” 莫见雪站在桌前,微微眯起眼睛:“陆黎,你老了许多。” 皇帝靠着椅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