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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快穿] 第73节

    另两个男生笑道:“这主意不错,你自己种多了,那吃到甜的机会就大。”

    田蓝摇头,十度傲娇:“我不缺果子吃,他们会给我寄的。”

    在众人就开始哦哦哦的时候,她摊开种子示意大家看:“麻泡果其实是一种优质的油料作物,它的种子可以榨油。”

    大学生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狐疑,真的假的啊?这个时代即便是农场职工家里也缺盐少油,马泡瓜遍地都是。倘若它真的能榨油,那早就应该被大家当成宝贝全捡光了。

    田蓝笑了笑:“首先它榨油所需要的工艺水平比较高,不是说你用石磨就可以磨出来。其次,马泡瓜的出油率不算高,大约10斤瓜出1斤籽,4斤籽才能出1斤油。”

    结果大家却激动了,开始暗搓搓地准备出手。

    高卫东直接提议:“咱们去捡马泡瓜吧,发动农场的小孩都给我们捡。瓜给他们吃,我们只要瓜子,到时候用来榨油,怎么样?”

    其他人立刻附和,这主意好。哪怕就是榨出10斤油,那也起码能一人喝上一勺。

    田蓝听得目瞪口呆。喂喂喂,同志们,你们来真的啊。你们知道怎么榨油吗?

    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集体转过头,异口同声:“这不是你的事吗?”

    田蓝绝倒,这怎么又成了她的事了?她又不缺油水吃。她昨晚才在空间里头吃了烤五花呢,油量超标的那种。

    好吧好吧,你们能弄出籽儿,姐就想办法给你们弄出油总成了吧。要是这油还可以的话,那就想办法再改良下马泡瓜子,好让它的产量更高。

    看看这漫山遍野的马泡瓜,别的不说,起码说明人家生命力顽强,可以在角角落落里都生长。瓜rou和藤蔓可以喂畜生,瓜子用来榨油,还挺好。

    大家正越说越起劲,忽然间,田蓝竖起耳朵,疑惑道:“我怎么觉得有声音啊?”

    现在可是10月份,白天太阳晒着,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温度相当感人。谁大晚上的没事跑到晒场上来。又不是麦收的时候,大家还可能过来乘凉。

    男生们互看一眼,开始笑:“老鼠过来偷粮食了。”

    女生们吓的叫,恨不得一脚把他们踢出去。好端端的说什么老鼠。

    男同胞们手上抓棍子,被迫抬脚:“行行行,我们过去看,说不定还能吃上一顿老鼠rou。”

    去死吧,太恶心了!

    男生们哄笑着离开。

    没想到过了不到两分钟,女同胞们就听见他们的惨叫:“妈呀,要死了!”

    女生集体变了脸色,赶紧结伴冲过去看。就瞧见男生们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大家傻眼:“怎么啦?”

    男生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还是田蓝胆大包天,直接往前冲。

    分明是有人过来了,她都看见月光下人晃动的影子了。

    待到三个女生冲到人跟前,那人却嘿嘿笑着,突然间松下裤腰带。

    女生们也尖叫出声。妈呀,耍流氓啊,这人怎么脱裤子?

    那人的同伴趁机又开始拼命地扒粮食,全是女人,个个都光着屁.股。已经有人扛着袋子要往回跑。

    田蓝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场部领导要求她们女学生过来看庄稼,而且还不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群偷粮食的女人直接耍流氓,通过裸.露身体的手段来逼迫看场的人逃之夭夭,好趁机带走粮食。

    第45章 六十年代好种田

    田蓝二话不说, 一马当先,直接冲上前。她一脚踩住正要逃跑的女人的裤脚。

    那人为了方便随时靠脱裤子脱身,裤腰带没有系, 裤脚一被踩住,两条腿就迈不开, 直接跪在了地上。

    晒谷场不是水泥地,也没铺砖头,而是夯实的硬土地。这种地面硬的要命, 人一跪下去, 膝盖骨都怀疑要裂开了。

    田蓝摁着人不让她脱身,直接掏出哨子就用力地吹, 连着吹了好几声之后, 她才冷笑:“脱了裤子不就是想让人看的吗?我成全你,马上整个农场的男女老少全都过来看, 让你们好好亮亮相!”

    偷稻子的人吓到了。

    她们是通过脱裤子迫使看场的人逃跑的方法来扒了粮食就跑。但这种事情赌的就是对方不敢说出口, 怕叫人一口咬定她们的裤子是他脱的,被当成流氓。

    这当着一个人的面脱裤子和当着全农场人面前光屁股, 两件事的意义截然相反。

    前者是看的人落荒而逃,后者就是她们没脸活下去了。

    那几个没被抓到的人慌慌张张地摞起裤子, 就要逃之夭夭。

    田蓝厉声呵斥还傻在当场的女大学生:“发什么呆呀, 她们有的你们没有啊。有什么好叫的?”

    陶英和赵梅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们立刻伸手拽人。

    那几个人还想挣扎着跑。可女学生的脑袋瓜子又不傻。田蓝都已经现场示范了, 她们自然有样学样, 一人一脚踩住的裤子。这样即使是没摔倒的人也舍不得跑。因为一条裤子对她们来说也是宝贵的财产。

    男生们也回过神, 他们虽然不敢上来帮忙, 但是他们可以把绳子丢过来呀。闭着眼睛不看不就行了。

    可惜女生只有三个,来偷麦子的却足有五六人。剩下的人见势不妙,赶紧跑。

    田蓝后面喊:“但凡你们跑一个,我就让她们光着身子在台上亮相。我看她们家小孩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我看她们以后还怎么活!逼死了她们,以后她们家老小全得你们负责!”

    那几个逃跑的人迟疑着,没敢再往前奔。

    被抓住的人大喊大叫:“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捡点稻子怎么啦?”

    田蓝冷笑:“捡稻穗是这么捡的吗?大娘,这谁是傻子呢?”

    那跪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女人突然间拍着地面大哭起来:“那你们要我们怎么办?逼死人咯!我家娃娃饿都饿死了,你们不给贫下中农活路哦!”

    一个哭,剩下的跟着哭。她们哭起来就像唱戏一样,还带着节律。

    陶英和赵梅都傻眼了,她们最害怕应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人家又哭又闹,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搞得她们说什么都不对。

    田蓝穿越之前经常泡在基地的实验田里,跟农民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自然见多识广。

    这会儿听到对方又哭又喊,她也不被人牵着鼻子跑,而是直接喊道:“还想不想穿上裤子了?不想光屁.股被人看光了,就别跟我扯这套。哦,欺负人是吧?解放军好讲话,我们的人民子弟兵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堂而皇之地过来搞抢劫?这要是换成国.民.党的部队,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敢不敢过来脱裤子。脱了你们这辈子说不定都没机会再穿上了!”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人打着的火把。

    那几个女人愈发慌乱,开始苦苦哀求:“小大姐,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我们生产队的地撒一斗收一瓢,根本长不出庄稼来。娃娃实在饿得吃不消了,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赵梅啐了一口:“呸,那你们也不能这样不要脸。”

    田蓝说了句公道话:“衣食足而知荣辱,仓禀实而知礼节。”

    人都要饿死了,还有脸面可以要吗?

    远远地传来了场部领导的吼声:“怎么啦?进狼了还是进野猪了?出什么事了?”

    被女学生们摁住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央求:“小大姐,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好几张嘴巴等着吃饭呢。”

    田蓝看了她们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还算讲义气。”

    没被抓到的人也没跑。就冲着这份义气,她就高抬贵手一回吧。

    田蓝朝农场来人的方向喊:“没大事,就是有老乡过来借粮。”

    说着她压低声音叮嘱那几人,“还不赶紧把裤子穿起来。”

    那几个偷粮的小偷赶紧手忙脚乱摞裤子。

    队伍里跑出几个气喘吁吁的女干部,厉声斥问:“借粮?这是来偷的吧?”

    陶英和赵梅想说话,田蓝抢先一步开了口:“误会而已,他们村今年没打上什么庄稼,孩子饿的吃不消,想问我们农场借点粮食。”

    那几人听着田蓝的口风,赶紧附和:“对对对,干部同志,求求你们行行好。我们家娃娃实在饿得吃不消了。”

    女干部皱着眉毛,还要说什么。那边农场领导已经扯着嗓子喊:“到底怎么回事?”

    被摁住的几个人倒是机灵,立刻嚷嚷:“领导,解放军干部,俺们娃娃饿的实在吃不消了。请你们大发慈悲,借我们点儿口粮吧。”

    团长往前走了几步,不远不近地站着,扯着嗓子问:“你们是哪个生产队的?借粮食必须得公对公,不能私人借粮食。”

    那几个人开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田蓝拉下脸,催促道:“干啥?大大方方地借粮食,干嘛搞得跟偷鸡摸狗似的。咱们三江平原的老乡都地道的很,路不拾遗,哪儿来的贼?”

    几个女人偷偷交换眼色,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开口:“我们是桃源大队的,我们队里今年田里都长不出庄稼,绝收了,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请解放军干部帮帮我们。”

    团长人过来了,开始同她们谈话。

    田蓝朝团长点点头,若无其事道:“那领导我们走了,继续看场了啊。”

    打谷场暗的很,团长手上虽然拿着手电筒,但没有照他自己的脸,田蓝自然无从看清楚对方的脸色。

    可从声音来判断,估计领导的心情有点复杂。

    只是这并不在田蓝的关心范围内。她只点点头,直接完成交接工作,拍拍手闪人了。

    陶英和赵梅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跟着田蓝走了。

    几人走远之后,其中一人才批评田蓝:“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你要端正自己的立场,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损害公家利益。她们明明是小偷!”

    田蓝叹了口气,直接开问:“你们说农场干部知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当然……”

    当然是知道的了。不然为什么非得喊她们过来看场呢?这是怕得罪人,故意把她们顶在前头吧。

    太过分了,简直把她们当猴耍。

    赵梅气呼呼的:“好,得罪人的事情我们不怕。我们现在就回去,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田蓝赶紧喊停:“你们打算怎么说?别忘了,最先看到她们的是男生。到时候人家一口咬定我们男同学看了她们的光屁股,定个流氓罪怎么办?”

    陶英和赵梅傻眼了。

    这种事情涉及男女关乎风月,就像黄泥钻进□□里,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永远都是有嘴说不清。即便最后调查清楚事情经过,但那几个男生肯定要被人说死。甚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人,也还会自以为幽默地拿这事开玩笑。

    人的嘴巴,就是杀人的刀。

    田蓝趁热打铁,故意引导她们想下去:“他们落下了这么个坏名声,以后还要不要进步?不管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生活上,永远都要蒙上阴影。他们是我们的同志,你们忍心让他们遭受这样的委屈吗?”

    陶英和赵梅越听越生气。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些人才尤其可恶啊。

    “我们不能这样姑息养jian,否则以后她们会越来越过分。”陶英气呼呼道,“之前他们就拦着水不让我们浇灌,现在更是光明正大地过来抢粮食。她们是老乡吗?她们分明是土匪!”

    田蓝看了同伴一眼,突然间开口道:“你们知道他们老乡一日三餐吃的是什么吗?”

    两个姑娘茫然了一瞬。她们一直待在农场,平常也不跟外面的人接触啊,哪里搞得清楚人家的生活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