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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不就是组织真的太废——当然不可能——要不就是,帮助No Name在组织的追杀中隐藏身影、将两个原来很老实的成员(贝尔摩德转述)策反成叛徒的另有其人。 皮鞋跟踩在楼梯台面上时发出闷闷的声响,那月顺着最后这段楼梯站到了天台的门外,而这扇虚掩着薄荷绿的铁门此刻看起来只需轻轻一推就会敞开,像是外面那个被他刚才刻意于琴酒面前略过的最后一人在无声地邀请他进去。 那月中午在藤树林里通过网络收集无名情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团体内部的所有成员都是从某个早就被销毁的黑帮里面逃出来的幸存者,那个黑帮规模不大,所以这些人也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一开始比起新兴组织,他们倒更像是群舍不得过去的财富名利,找了个地方抱团取暖的人而已。 直到过了一个很特殊的时间点,No Name就忽然从所有能探查到的情报中消失,再次出现时直接对上了组织并以这种破破烂烂的成分全身而退。 那个时间点很有意思——5月1日,再具体一点的话,在那月的印象里那天也是他和A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和交手,最后还以那家伙跳崖跑路害他被松田揍了一拳结尾。 明明应该是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的两件事,那月却莫名有一种预感,这个无名组织说不定和A有关,又或者……这就是那家伙口中帮他收拾的烂摊子之一。 这个猜测成功地把他那点兴趣勾起来了,于是那月花了一点时间买了些化妆品来把自己的脸模糊了一下细节,又换下那件显眼碍事的黑大衣,他还特地入侵No Name的基地楼监控,结果发现他能查到的名单里No Name的所有成员‘正好’都在。 哪有那么多正好,后面那个人这是想反水了?黑发青年一挑眉,兴味更浓。都这么直白地示好了,他不认真点也说不过去吧。 这么想着,那月接下来愉快地坐在长椅上真的玩了几小时的手机游戏、不,这是养精蓄锐,他总得给自己这具破烂程度高到武力值直降至只能打一个的身体一些缓冲时间啊。 不是故意摸鱼,他可是肝帝,怎么会摸鱼呢! 五点的时候打了一下午游戏的玩家终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由杯户公园的另一处出口离开后换路溜到那栋仅五层的楼底下,这边虽然只有一个入口,却有不少窗户位于监控死角,想要潜入简直不要说太简单。 实在要说的话,他花了几分钟在身上寻找不知道塞在哪里的铁丝,又花了几秒撬开锁动作流畅地翻进去。 潜入大成功。那月满意地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转头就看见大开的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对方看清他的脸后面上那点警惕瞬间变成了惊恐,那月朝他笑了笑,干脆利落地扑上前去一把将人扯进屋内,左手捏住他腕骨施劲一按夺过对方第一时间掏出来的手枪,另一只手臂穿过脖颈狠狠勒住他的颈动脉,男人只来得及从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迅速失去了意识。 这招裸绞要说起来还是他当年跟安室教练学的第一课来着。那月松开手,看着昏迷的男人瘫软着身体靠着墙滑落,脑中莫名蹦出这句话来。 不过第一位‘受害者’居然还是个熟人,那月轻易便认出来男人的声音和那天把他带走的尖细男声相似度极高,估计就是同一个人……也不怪这人会惊恐,乍一看见自己下过手还在前一天刚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男人没有立刻喊出声那月都觉得蛮惊讶了。 他的动作全程都注意着没发出什么声音,也只有对方一开始的挣扎不小心踹到了墙面,所幸隔壁并没有人,那月没有久留,在房内等了几分钟就带着顺过来的枪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外面这条走廊上的监控已经提前被他替换过了,所以他看上去还很光明正大,完全没有自己是潜入中的自觉。 大概上天就是看不惯那月这种‘只要干掉所有看见自己的人就是完美潜行’的态度,在他状似悠闲地搜寻并解决下面两层那些各种意义上的垃圾后,那月成功在第三层找到了名为首领办公室的地方,还在那扇门外跟一群举着冲锋枪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那月从潜入开始就隐隐觉得自己像在玩什么新手设计的关卡单调乏味的闯关游戏,比如刚才是一层层往上清小怪,现在的话则是推到了关底boss。 他给琴酒发完消息,嫌弃地看着那些炮灰。 就这? 对面的人群好像从耳机中收到了什么指令,原本被他只修饰过细节的真实外貌吓得一脸惨白的炮灰们纷纷对着他举起了枪。 那月本来还想意思意思随便抓一个人当挡箭牌,于是只俯身抬手开了两枪,子弹精准穿过两个倒霉鬼的眉心将他们射杀,可没等他再行动,剩下其他人就忽然动作僵硬地停在了原地,脸上出现那月很熟悉的呆滞表情。 再然后,他们就动作整齐划一地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身体,同时扣下扳机。 那月足足愣了十余秒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刚刚的模样分明就是每次他对别人使用[催眠]之后的样子! 他在这一刻想了很多东西,像是幕后者肯定和A有关系、第一次的任务居然以这么滑稽的方式完成……诸如此类,那月没去想幕后者就是A这种事情,起码现在不可能,他是亲眼看着A连最后一个拥抱都没得到就消散在面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