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娇花野草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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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秦爷话都放这了,小弟弟,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你可要想清楚了,斐草是吧,得罪了秦爷,你知道后果吗?”

    “你少年意气什么都不怕,可你也该想想你家里人,你不想因为你,让他们在南城也混不下去吧。”

    另一个纠正他:

    “这人哪里有家人,全家都死绝了,孤儿院的小野种。”

    “是吗,哈哈哈哈,那这不正好,抱紧了秦爷的腿,说不定还能在南城要栋房子……”

    斐草安静站在一边,本来已经找好了不下两条从这个门里全身而退的路线,从始至终,他脸上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

    直到“全家都死绝了”这句话传来。

    斐草垂眸,里面已经被危险渗透,他眉梢落上了霜,笑容的弧度就此破裂。

    他抬眼四处打量了一圈,在说出那句话的败类身上多停留了两秒,看对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凌厉又压抑。

    斐草笑了起来,五官活泛,这一刻美丽和危险在他身上重合。

    纤长的手拿起酒杯,映得那廉价的玻璃杯像是至高无上的珍宝,他转了一圈,正对着秦昂,语气勾人:“秦爷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知好歹吗?斐草在这里谢谢各位哥哥了,今日之事,一定记在心里。”

    他嘴里叫着的“哥哥”,像一把小勾子在秦昂心里吊着,让他心痒难耐,感觉全身热意涌来,他揉揉了胯.下,暧昧又下流:“那小斐,你还不快点喝?”

    斐草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眼睛都没眨,一瓶酒下肚,流过唇边,他舔了一下,伸手将空杯子推在茶几上,滑出一道流线形,状似无辜:“秦爷,我喝了,但是这里人太多,不然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秦昂心下大喜,这一刻就算对方要星星他也只有点头的份:“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我在这里有栋房子……”

    门被推开,棠华面色冷的吓人:“走哪儿?你要带我的同桌去哪里?”

    他眼睛扫过茶几上的酒杯,又扫过斐草还滴着酒渍的衣领。

    棠华露出一个冷淡瘆人的笑来,他快走两步直直走到秦昂身边。

    没等对方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来,他单手抓着头发将秦昂的脸按在茶几上,腿抵着对方的肚子,用膝盖狠踹了两下,让对方摊下来没了还手之力。

    棠华另一只手制在对方背上,秦昂在他手下只能以一种狼狈狗爬的姿势趴着,半张脸贴在茶几上,呈现一个扭曲的弧度。

    秦昂咬牙切齿:“你这个贱胚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惹到老子头上……”

    “啪”,棠华单手拎起一旁的酒瓶,在他眼前砸成两半,里面的啤酒液体飞溅,弄了秦昂一身,让他更像一条落水狗,狼狈不堪。

    棠华将锋利不齐的碎面直直抵在秦昂眼前,手又大力揪着对方头发,让他反抗不能:“说谁‘老子’呢?”

    尖锐刺片就在眼珠子前,若是对方稍有不慎,插进眼睛里……

    秦昂咽了咽口水,满头冷汗,吓得就要尿裤子:“别……别……有话好好说……”

    棠华看了眼斐草,挑眉:“同桌,我不是说了吗,你就站在原地,我总有办法能找到你的。”

    然后,像个公主一样等着自己的骑士来救?

    别吧,小娇花,你定位是不是出错了?

    斐草甩开一瞬间的脑补,扯了扯唇角。

    这时一个狐朋正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从后面摸来,要往棠华身上扑去。

    斐草侧身两步一拳把那人打到在沙发上,踩在他肚子上,任他呼喊哀嚎,回头也挑眉:“站在原地?”

    包间的空间本就逼仄,现在两人离得很近,棠华耳边蕴了一层薄粉,说出的话稍显底气不足:“是啊,哈哈,是啊。”

    但他对着秦昂就不似这么好脾气了,他用拳狠捣在对方小腹上,看着对方痛到变形的脸,还不够解气,于是将手里啤酒瓶翻了个面,用瓶嘴抵住对方下巴将他翻了个身。

    棠华垂眼,面色不改从旁边又拿了一瓶开了的啤酒,二话不说就着这个姿势塞进秦昂嘴里,逼他喝完。

    秦昂被灌得喘不过来气,衣领上沾了大片。

    棠华冷笑:“你不是喜欢逼人喝酒吗?来,继续。”

    秦昂这次怎么也不肯张开嘴,一双胖手在空中胡乱挣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棠华看也不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对方疼的大喊,棠华便趁着这个时间,用手捏住他的两腮,又一瓶酒灌了进去。

    “怎么?怕了?还没完呢!”

    秦昂咳了几下,仰头对上了来人的眼睛,被其中的光华冷气所逼,又被对方难得的好颜色所染,一时又气又怕,颤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两个高中生就让你们怕了?”

    棠华进来时动作太快,下手又准,一时间竟没人能反应得过来,唯一一个动作快的也被斐草制服,踩在了脚下。

    但是……但是不上,秋后算起账来,秦昂不一定怎么找他们麻烦呢!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咬牙也扑了上去。

    但他们都没靠近一步,或者说,没靠近棠华一步。

    斐草将踩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单手拎起来,一把推在一个来人身上,他眼里染着参不透的暗色,拍了拍手,抄起茶几上的酒托,拍在另一个人的脸上,他看上去只是轻描淡写踹了两脚,捣了两拳,但地上的人已经缩成了一个虾米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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