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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树月摸了摸下巴,啧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样的。” “为了赠给我吗?”谈郁不解。 索树月盯着他的脸,分辨不清他现在的想法,遂问道:“昨晚的事……你还生气吗?” “是的。” 说罢,谈郁利落地拔剑出鞘,一道剑光猛地斩向了青年的脖颈,如同疾风迅猛锐利. 索树月面色不改,只略微怔了怔,竟也不闪不躲伫立在原地,任剑光劈来。 剑刃在堪堪离脖颈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骤然停歇,谈郁看着自己的剑,顿了须臾,索然无味地将它收起,说道:“你不和我打。” “晚点吧,这儿不适合。” 索树月挑了下眉,随意擦了下脖颈被剑风掠过割破的血痕。 谈郁面无神情说这话,口吻仿佛是在抱怨。 邪剑的邪门之处,似乎不只在于反噬。 话音刚落,剑灵已经回身往屋里走了。 又不搭理人。 索树月觑着他的背影,转头与侍女问道:“他今日出去过吗?” “不曾。”侍女答道。 谈郁独自与系统下围棋到晚上。 夜幕降临,他又到那片荷花池边散步,默念着心决,四下无人静谧,只有些许鸟鸣。 过了会儿,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立在栏杆的另一端,腰间别着长刀,视线定在他身上,对他说:“这个季节没有荷花。” “我知道,”谈郁对他说,“无聊,随便逛。” 弘子金朝他走近,步伐沉而稳。 男人在他不远处停下来,垂眸看着他,“你想出去玩,这附近有游船,可以在河上和周边逛一圈,别的地方不行。” 谈郁觉得他反常,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 弘子金一贯是把他当成一把剑,而不是人,现在却邀他出去游船。 “晚点再过去,”弘子金与他说,“现在有别的事,先回屋。” 谈郁觉得反常。 他随男人回到了前厅。 各自坐下之后,气氛回归沉默诡谲。 谈郁托腮望着他许久。 金发男人正垂首擦拭着那把锋利的长刀。 一个厌烦邪门兵器的刀客,却忽然开口向索树月要一把邪剑。 他问弘子金:“你想要我这把邪剑,为什么?” 男人手上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弘子金很清楚,这个剑灵是邪恶的反噬之物。 时而是一把剑,时而是夜里站在枯萎荷花池边上的美人,游荡宛如一缕幽魂。 或者坐在前厅里,静默地扫他一眼,苍白而冷酷,颠倒黑白问他是不是想做自己的宠物。 两人隔着半张桌面,他许久未答话,谈郁已经更靠近了些许,问:“你是计划把我销毁了,还是使用我?” 他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细白、掺着粉的手指,与梨花木的桌面颜色对比强烈。 弘子金分神地想,看得出来他确实是闷得无事可做,若是在往日,恐怕不会与他说这么多话。 “等索树月回来,你的魔血印可以做处理。” 弘子金答非所问。 谈郁不解:“什么方法?”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下一刻,从外头传来了些许声响。他抬头一瞧,索树月忽地进了前厅,风尘仆仆,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低着头,束发,眉目俊秀,抬眸飞快地朝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恐惧。 少年走上前,在谈郁面前站定了。 “这是谁?” 谈郁问二人。 索树月也走上前,瞥了眼耳后愈发明显的红痕,不快道:“一个半魔……给你用的,让他把魔血印覆盖了。” 谈郁闻言看向那个低头的少年。 半魔少年似乎立刻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对他说:“我叫池祯。” 他模样瘦削、仿佛惊魂未定,怯生生的,望着谈郁的目光却很专注。 “外面找的,”索树月将茶盏放下,说,“让他给你盖上新的魔血印就可以了。” 谈郁不理解:“覆盖了的新的魔血印怎么祛除?” 索树月不答:“先弄新的魔血印再说。” 半魔少年也走近了几步,低头望着他,乌黑的眼珠盯着他瞧,声音轻而缓:“主人可以让我试试……索公子买下我就是为了魔血印……别把我丢回去,求你了。” 谈郁也诧异对方的来历:“你是被买回来的?” “别人转手扔出来的,这年头有些人喜欢养半魔,他经脉尽废,已经没有别的作用了。”索树月扬眉说道,“魔血印尽快处理,你身上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深。” 池祯也垂下眼帘,搅着衣角,低声问:“很快就好了,不会弄疼主人的。” “只要覆盖在原位就好了。” 池祯说着,俯下身,拨开鸦羽般的黑发,视线从谈郁精致的眉目缓缓划到耳垂上,微微低下头,舌尖先是碰到了摇晃的玛瑙蓝耳坠。 热意和被咬的感觉让谈郁略微蹙了蹙眉尖。 索树月、弘子金都看着这一幕。 黑发蓝眸的剑灵少年,此时正被一个半魔堵在椅子里,被咬上新的魔血印,微妙而暧昧的姿势。 池祯舔了一下伤口和自己的血,半跪在谈郁脚边,仰起脸望着他,担忧似的伸手抚过他的耳垂,问:“我弄疼主人了吗?主人的皮肤很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