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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可以走了。” 谈郁抛下这话就推门而入,忽然戈桓寒从身边挤进来,高大的青年不容置喙替他将门关上。 被堵在门和戈桓寒之间,他皱眉道:“你又要咬我了?” “不是,”戈桓寒问他,“我做你的奴隶这么长时间了,你不该给我奖励吗。” “古代的奴隶也像你这样,咬过主人还能讨赏?” 这话大概率是嘲讽,虽然谈郁面无神情,语气也寡淡。 戈桓寒听了,挑了下眉,不怎么恼火,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是认的,愿赌服输么……何况对方是谈郁。 身旁少年略一思索,朝他招手。 “奴隶得服从主人的命令。” “我知道,”戈桓寒看着他,忽然笑道,“你让我……做什么?写作业,洗衣做饭,伺候主人沐浴更衣,陪/睡?” 【他仿佛已经被你pua了,面对你的使唤,已经主动举一反三。你对男主都做了什么……】 谈郁其实没有什么需要使唤人的地方,思忖须臾说:“这样,你去做饭吧。” “我厨艺很好,”戈桓寒稍微停顿了下,又说,“没有别的了?” “喂我的宠物秋千。” 他失笑:“行吧。” 过了会儿谈郁从卧室下来,黄鸟秋千从他眼前啾啾飞过钻进厨房里,他倚在门边看着戈桓寒轻车熟路地擦拭刀具,开冰箱。这年头很多家庭都使用家务机器,用不起的,不喜欢机器的,才会下厨。 他问:“你今天这么听话?” “我反抗过你么,”戈桓寒看他一眼,“你的家人,今晚不回来吧。” “回。” “我以为只有我们俩,食材不够。” “工作日他们不在家里吃饭,不用。”谈郁无聊地拨拉着青菜叶子,转身带着鸟出了厨房。 戈桓寒做了一餐,两人坐在餐厅面对面,这会儿是中午,屋子里光线很好,他心不在焉随便瞥一眼,就能将谈郁低眉顺目的样子看得清楚。 谈郁不说话,他也没先开口。洗碗机器吞了今天的碗筷,戈桓寒回到客厅,谈郁正与黄鸟秋千玩耍。 对人相当冷淡,对鸟类却很耐心。 “我走了。”戈桓寒说。 少年戳戳黄鸟,头也不回:“嗯。” 戈桓寒站在门边,慢慢盯着他看,从他戳鸟的手指滑到脸上。 “你知道那天师英行和我说了什么吗?他大概也没有告诉过你。” “他让我离你远一点。” “我们以前是朋友,以后大概不是了。” “你叫我不要与他见面,与师英行那天说的差不多。” 在他眼前,少年支着苍白的手,朝立在手腕上的黄鸟吹了口气,浑不在意地将黄鸟挥走了,回头看向他:“你想表达什么?师英行才是我的婚约对象。” “……你不该招惹我的。” 戈桓寒朝他伸手。 谈郁以为他是要动手,下意识地眨了下眼,那只手,指腹粗糙,很轻地抚过他的脸侧。 “明天见,谈郁。” 戈桓寒只在他发顶揉了一下,转身走了。 谈郁站在原地,莫名地把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理好。 【你叫他俩不见面可以,但别妄想影响剧情。】 原著里z星系边境时期,戈、师这两个角色在一次会面的时候被袭击了,导致一系列糟糕蝴蝶效应。 谈郁今天见到戈桓寒之前就在忖量,如果这个剧情点变了呢? 【……】 因为不是直接命令戈桓寒做与原著相悖的行为,系统无法惩治他。 谈郁回到卧室洗了把脸,往楼下走。 夜幕已经降临。 他压低了帽檐,口罩外露出一双眼眸,在商场外驻足。像他一样在外面等待的路人已经排成了长龙。大家习以为常,等着里面的不知哪位贵族将商场使用结束解除清场状态。不多久,一个男人挽着年轻女人从空荡荡的旋转门里走出来,在对方绅士地拉开车门,让女人坐进去那两秒时突然倒地抽搐。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隔了一秒震惊的人群才开始如瘟疫一般尖叫四散,附近的警卫们训练有素地立刻架起了粒子枪,喝退四散冲突的路人。在人群之中,谈郁抬头看了眼大楼窗户一列列漂浮的帝国旗帜,也随着人群往路口疾步而行。 不知道是哪个警卫先开了枪,有人倒在地上脑浆流出,一个男人在奔跑时撞了谈郁,将手中的东西飞快递给他。 夜色沸反盈天,月光混杂着血腥气。 从警厅出来时,已近凌晨两点,谈郁不自觉地抿了下干燥的嘴唇,在路边饮水机里接水,水雾弥漫着,这时他发觉身后正悄无声息地停下一辆悬浮车。 师英行一如既往沉稳端坐着,见他进来了,稍微侧过脸,语气和缓地说:“先回家?” “今天很晚了。” 谈郁心不在焉地将双手叠在脑后,盯着窗外流动的月色看。 假期又少了半天。 车厢之内一片平静。过了不久,谈郁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路线前往的目的地不是谈家,而是师英行的府邸。 师英行今夜穿了正装,约莫是从某个酒会上刚刚离开,笔挺地坐着,手指慢慢解开袖扣。 “你和戈桓寒在玩什么?”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覆在真皮黑色的坐垫上,侧过身与他说话,寻常的动作,却压迫感十足,二人之间的空间就慢慢变得逼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