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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沈濯就迟缓了一些。老铁树开花,枯木逢春,总觉得这事儿模模糊糊的透着神奇,好似成了,又好似缺了点什么。 “沈濯!”余鹿正撒娇,见沈濯愣神,气不打一处来。 沈濯回过神,悬空的手落下,环住余鹿的腰,将闹腾的剑灵按住了。 “告诉我理由,真正的理由。”沈濯看着余鹿,正色道。 余鹿停了下来,一时有些心虚。 明明沈濯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却不知怎地,一趟剑宗之行,平白生出许多秘密不能同他说。 余鹿有时候就想,索性统统告诉沈濯,让他来出主意。可这念头刚起,就被他掐断了。 他是影响沈濯飞升的存在。沈濯若是知晓,厌他弃他,他该如何?当然,最坏的还是沈濯执意要同他一道,即便入魔,即便陨落也不愿放手。 余鹿不愿意害得沈濯这样。 自那记忆碎片出现后,余鹿总是在想沈濯入魔的事情。他梦中那段画面倒是修补了小说中的一个bug,那就是沈濯入魔的不合理性。天生仙骨,若非外力,定然不会被天道排斥。但有了他这个散发纯然魔气的外力,就合理了。 可他为什么要侵占沈濯的身体,去叩问天门呢。 而且,记忆碎片只储存记忆,那这段画面是什么? 是臆测,还是预言? 还有那本小说。这个世界到底是书中世界,还是别的什么呢? 问题太多了。难道是因为我不完整,才这样的吗?难道真的只能融合所有所谓的碎片,他才能知道背后的真相吗? 那之后呢?融合完拥有独立意识碎片的他,还是余鹿吗? 余鹿想不明白,长叹了一口气。 他环着沈濯的脖子,将脑袋放在了沈濯肩膀上。 “怎么不说话了?”沈濯抬手,捏他耳垂。 余鹿小声道:“就看看嘛,我们总得相互了解呀。” “你也知道这事儿是相互的?” 余鹿坐起来,借着信息差,忽悠沈濯,“可我一出生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了,但你在拥有我之前,还有漫长的四百年人生。我会好奇,好奇我的剑主,我的沈濯,有没有在认识我之前,认识别的人。”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除了第一句假,其余全是真。如今小说已经不可尽信了,谁知道本该如苦行僧一般生活的沈濯,在过往四百年,有没有对谁惊鸿一瞥过? 余鹿这般想着,竟徒然生出一股危机感。不就是看看记忆吗?沈濯为什么推三阻四?难道真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沈濯。”余鹿酸溜溜道:“你不让我看,是不是因为曾有过什么白月光,朱砂痣?” 沈濯一时哑然,憋了会儿笑,才提醒道:“我修的是无情道。若是动过心,是会道毁的。” “啊……”余鹿抿唇,一时有些窘迫,好一会儿才嘟囔道:“那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记忆?你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 一出“恶人先告状”,使沈濯不得不让步,“好,给你看。” 余鹿当即抬起头,满眼期待。 “不过看完后你得告诉我理由。”沈濯看着余鹿,满眼温柔,“你也说了,这是相互的。” “可……”余鹿为难道:“你又不能看我的记忆。这是我的能力,又不是你的。” “你可以说给我听。” 沈濯没有告诉余鹿,剑主是能查探剑灵识海灵台的。于他来说,人生还很长,他可以慢慢去了解,一点点去挖掘。 余鹿想了想,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那来吧。”沈濯问:“你这能力是怎么触发的?” “你不能对我设防,然后我用灵力碰碰你就好了。”余鹿说着,将灵力聚在指尖,“我看了哦?” 沈濯微微颔首。玉般触感的手指,落在了他眉心。 灵力没入,沈濯的记忆向余鹿倾倒而来。 “阿娘!” 稚嫩的少年音带着哭腔。 这是沈濯少年时,被母亲逼着入无情道。 少年心思敏感,待万物多情,虽天生仙骨,却更适合多情道。 但那个被亲情与友情同时背叛的可怜女人已不相信这世间的真情。加之沈濯炉鼎体质,若修多情道,难免被人觊觎。无情道对沈濯来说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少年天分极高,人也勤奋,很快就修得剑纹。 但母亲仍不满意,要他快,要他更快。 起初少年并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着急。直到一向貌美的母亲生了皱纹,华发花白。 修士陨落的征兆便是如凡人一般变老。 少年慌了,开始加紧修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看到自己将剑宗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才修至五道剑纹,还未来得及束冠,母亲便陨了。 少年失持,此后,桃都断剑阁便只剩一个人了。 少年一个人修行,一个人练剑。他没有家传剑术,便只能去找隔壁的学。 隔壁山庄比他家热闹,但情况好不到哪儿去,总是鸡飞狗跳,哭喊连天。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于桃都山庄而言,少年终究是个外人。纵使主人家不说,少年也知道,有些场合他不该掺和。 渐渐地,少年也不去隔壁了,转而专心修行,日复一日地打坐、纳气、入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