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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他就可以不为了‘渐行渐远的感情’而备受煎熬? 时洲慢半拍地明白了盛言闻的暗喻,心尖涌上一丝名为愧疚的酸涩,“那你呢?” “如果有机会重来,你还会……”话说到一半,时洲莫名没了继续追问的勇气。 盛言闻读懂眼前人的欲言又止,“我会。” 即便他知道要将会面临两年的异国相处,知道两人的感情会因为距离而无故变得陌生隔阂,也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些而倍感煎熬甚至无力绝望…… 但如果有机会回到《乱世》拍摄期间,盛言闻的答案不会变—— 他愿意在短暂的甜蜜热恋后‘重蹈覆辙’,他更愿意拉着时洲的手想尽办法去找到更好的‘家庭和事业’的平衡点。 只要最后能牵着手的那个人是时洲,他就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时洲,每个人的选择倒是不同的,选择后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盛言闻顿了顿,如实回到了不久前的提问,“你不是想知道,我刚刚和许溪说了什么吗?我和他说——” 真心有且仅有一次。 别随意招惹,更别随意浪费。 时洲回味着盛言闻的话,勾唇,“嗯,你说的对。” … 次日一早。 时洲难得在‘现代环境’下睡了一个踏实觉,浑身舒爽地醒了过来。 他眯着眼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结果挥得太过的手猛然磕碰上了身边人的下巴。 盛言闻发出一声少有的呼痛声,又迅速包裹住了他微凉的手,“一大早的,谋杀亲夫吗?” 时洲难得没有起床气,对应着回,“一大早的,又耍流氓吗?” 盛言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关节,重新拽着放回到被子里,“捂了一夜了,怎么手还是凉的?” 时洲试图挣脱,“几点了?我十二点得准时出发呢。” “我帮你定了十点的闹钟还没响,再躺一会儿。”盛言闻没舍得松手,侧过身来一点一点地用眸光描绘着时洲的轮廓。 时洲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合上眼逃避,“那、那我再睡一会儿。” “还困?”盛言闻没戳穿他拙劣的借口,视线落在了他脖颈的胎记上。 即便他早已经看过千次万次,在一起后也吻过、吮过甚至还‘恶劣’的咬过,但每当目光触及时,这块天生的胎记就像毒药般地勾走了他的理智和克制。 盛言闻一时没能忍住,低头吻了吻。 胎记猝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捕获,时洲骤然轻哼一声睁眼,“盛言闻,你……” 盛言闻的吻浅尝辄止,占有欲却不见得变少,“我的,谁都不能碰。” 时洲哼声反驳,“你当是猎物标记领地呢?” 盛言闻哑声,“这算标记?那我就应该咬下去。” “……” 时洲拿他的‘肆意妄为’没办法,下一秒,闹钟声就准时响了起来。 时洲借机推开,“该起了。” 盛言闻忍了忍欲-望,“好。” 两人简单洗漱后,和笛安等人聚集一起吃了个午餐。 午后,包车师傅等候在酒店后门。 盛言闻目送着时洲上了车,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到了山上注意保暖,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明明只是要分开三天,临行前的时洲居然还真升起了一丝不舍,“好。” 盛言闻站在车窗外再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 “……” 时洲没说话,心里本就松动的防线轻易被拉出一道口子。 笛安见两人间的缱绻气氛更甚从前,忍不住出口揶揄,“行了,三天一晃眼就过去了,要不我向节目组借个直播设备,随时给你转播时洲的情况?” 盛言闻笑了笑,倒是想应一声好。 笛安又说,“你就按照原计划回海市吧,我听靳松那边的意思,盛娱等着你这位老板回去开季度会议呢。” 时洲开口,“嗯,你别耽误了正事。” 哪有正事比你重要? 盛言闻想说又怕时洲当众害羞,只好走到前排敲了敲司机的车窗。 “师傅,麻烦你山路慢点开,注意安全。” 司机早看出了时洲和盛言闻这腻腻歪歪的是一对,cao着本地口音说,“帅哥,你放心吧,这条路线我常开,保证平安将你的爱人送过去送回来。” 时洲听见‘爱人’两字,咳嗽一声,“该走了,得五六个小时呢。” “好。” 车窗摇上,替时洲挡住了那点不舍和留恋。 想到达崖雪山没有直达的飞机和班车,只能靠包车前往。 司机张师傅算得上这条路上的老司机了,分秒不差地在晚上七点前抵达了品牌方预留的半山腰的观景酒店。 时洲刚下车,就被山里的寒气冻得一哆嗦。 憨憨连忙翻找出临时买来的羽绒服给他披上,“洲哥,你这么不禁冻,明天拍摄可怎么办?” 时洲拢了拢衣服,打算明天还是得用上自家系统的技能点。 很快地,一名面色和善的青年男子就从酒店大厅里跑了出来,“时洲先生、笛安女士,你们好,我是负责这次迪蓝品牌广告的摄像副导,叫张锴。” 笛安主动和他握了握手,“你好,辛苦你等到现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