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页
书迷正在阅读:玉乱宫帷,凤斗六宫、年下饿犬(骨科)、穿书后,系统偏要逼我当学霸、咬一口春色、今夜祝你好眠[快穿]、你咋不按套路来咧[穿书]、天师[重生]、重生后我引起了大佬注意、穿成渣攻后主角受崩人设了、反派上位之绿茶影帝篇[快穿]
时洲饰演的白衣男子刚从转角踏出,骤然间一道凌厉的刀光划过,早见了血的刀刃迅落在了他的颈侧。 “谁!” 一个字,带着强烈的煞气。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不知何时从一楼无声挪步到了二楼,持刀控住了他的颈侧命脉。 “是你?” 任妄眼色微变,手中的刀反而又贴近了一分。 对方的暗示打乱了刺客们的节奏,给了他和好友提前反击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任妄对他就没有任何怀疑。 白衣男子藏在面具后的视线斜睨了过去,不等对方出声质问,他就主动开了口,“其一,若是我派的刺客,没必要打草惊蛇告知你们。” “其二,若我是主使,在刺杀失败后更不可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世子跟前。” 时洲对台词的语感把握到位,三言两语就显露出了从容气场。 眼下的他没有半点命悬一线的危机感,反而伸手直接触上了刀刃,以柔力将这抹冰凉血腥一点一点地往后推。 白润净透的指尖被锋利割出一抹血色,见惯了血液的任妄竟有了一瞬的于心不忍。 “罢了,看着就不像练武的样子。”任妄扬声收起佩刀,视线却没放过眼前人。 他在战场上见惯了敌人的狡诈,如果对方真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那他宁愿错杀,也不会放过。 “该逃的人早就逃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还有一盏茶没喝完。” “什么?” 镜头随着时洲移动,摇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他饰演的白衣男子拂袖而坐,慢条斯理地将放凉的茶水倒掉,再托壶斟上温茶,明明只是简单至极的事,在他骨节分明的玉手里就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外面的监视器边上,一位工作人员忍不住发出赞叹,“时洲这手实在太好看了,就算不当明星,当手模肯定也赚钱。” “说什么呢,时洲分明最好看的是脸啊!”有同伴加入讨论,“不过啊,就算他现在带了半张面具,我都觉得心痒痒。” 编剧钟南观听见身后的议论,露出一丝‘就该如此’的笑意。 原著中的柏煜即便带着面具,也阻挡不了这与生俱来的魅力,他只要静静站在那里,就如同天上月让人无法忘怀。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任妄初见软了心肠、再见动了念想、三见便付了真心。 说句实在话,时洲这天生的冷美人外貌,放在整个娱乐圈里都挑不出比他更合适的。 但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时洲比试镜时的气场又稳了不少,像是凭空多出了好几年的阅历,实在是完美融合了角色。 既是冷然卓绝,又能温润沉稳。 拍摄还在继续。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还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付了这盏茶的钱,这顶好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忽然间,时洲准确无误地捕捉了他的对视,举杯投以笑意。 “世子,要喝吗?” 那双藏在冰冷面具下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无形中缓和了他身上原有的清冷感。 “……” 盛言闻呼吸微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响起了定妆照拍摄那晚的时洲—— 对方主动借口挡酒时,也用这样的眼神询问过他,温软的,示好的,甚至还藏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而在剧本描写中,在柏煜的这一问后,任妄的确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戏里戏外的边界突然变得模糊,盛言闻只是盯着没接话。 时洲默契察觉盛言闻的失神,当机立断地补了一句,“世子?” 盛言闻迅速回神,语气配合角色心境急了些,“这普通的粗茶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导演没喊停,他们的戏就得继续。 盛言闻转身下楼,素来矜傲的眉眼带了一丝恼色。 任妄从小见惯了征战沙场的士兵们的眼神,锐利的,麻木的,甚至是失控的,可他从未见过向对方这样的眼神—— 冷然里透着柔色,差点让他晃了心神。 任妄取了一壶未开封的新酒,仰头入喉浇灭那丝不知从何时泛起的干渴。 “喂,你叫什么?” “……柏煜。” “柏煜?我记住了,我叫任妄。” “世子大名,柏某早已铭记于心。” 盛言闻和时洲的台词对得很流畅,监视器里传来了大景别的画面—— 夕阳的余辉散进客栈内,绝妙地斜割出了一明一暗的对立空间。浑身素白的柏煜处在暗处,收敛饮茶,黑衣沾血的任妄却立在光里,肆意饮酒。 遥遥相望间,宿命的纠缠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被监视器里绝美的画面构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 “卧槽,我总算明白作者为什么一直在书里强调这两人是宿命牵扯了,这初见场景也是绝了!播出后只怕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得出来?” “当初拍定妆照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两人完全契合角色!真的太配了。” “我一个原著党已经想哭了,这场戏里柏煜的对话都是伏笔啊!钟老师的剧本改编得太好了!” “卡!这条先留着。” 坐在前排的孙琮终于松动了神色,难得开拍首日没爆出任何急性子,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令人省心的两位主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