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女士 第42节

    夏洛蒂有些无语：“塞西莉亚，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住你我初见时的风度。”

    塞西莉亚并不在意道：“没关系。那个‘我’是当初在与‘镜’灵战斗时，被祂击伤后剥离的一部分，她的成形并非我所愿，你除掉了她，其实也是帮助了我。我无法想象，若是那部分依旧保留在你所说的那位‘萨罗’的手中，日后的他，会怎样利用她来对付我。我虽然有些谋略，但对付那种预备手段众多的人，也没有十足的信心。”

    “对待那种敌人，”塞西莉亚回复了正经，她认真道：“还是要像夏洛蒂你这样，永远都能超过从前自己的人来应对才是。”

    夏洛蒂微微一笑。她知道塞西莉亚是想要将那件事尽量忽略过去，她并不在意自己所做的，也希望自己同样不要在意。她看重双方之间的友谊，不希望有任何的隔阂在里面。

    这就是她。过去的黄金龙王，现在的吟游诗人。从束缚与困境中走出，向往着风与自由的游子。

    夏洛蒂回到了科伦诺斯。这里已经成为了她另一处的落脚地。名为罗德的小国王这段时期来找过她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五年的时间快到了，他开始接触到王国的事宜，大臣和将军开始将其捧上王座，他们昔日恐惧又提防着夏洛蒂，但在岌岌可危的事态中，却又不得不一次次的依靠着她的智慧与力量，这种截然相反的心情将他们折磨得够呛。

    夏洛蒂将巨人王国宝库中的奇物甩出，足足有五十八件的物品将这个地方完全铺满，她在其中看到了好几件与她红袍未恢复前等同的奇物，这样的东西，已经算是凡间的顶级了。

    夏洛蒂摸了摸下颌，她有一种预感，恐怕她接下来要迎接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怖风暴。而为了渡过这一次的灾劫，她需要更多、更多的底牌，想到这里，她开始唤来自己的手下。

    柯拉、波娜，还有随着队伍而来的守夜人。她麾下有三股势力，柯拉代表的是闪金商会，这小姑娘已经夺得了一半以上主管的支持，成了其中举足轻重的决策级人物；波娜则来自黄昏骑士团，她的弟弟也长成了团中最热情骁勇的新任的队长；守夜人则是最强大的精英，他们缄默、忠诚、坚韧又富有灵魂，他们是夏洛蒂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想要面对她，就必须跨过守夜人的誓死抵抗。

    她将这些人唤来，各自赐予了他们每人一件效用极强的奇物。

    柯拉眨了眨眼，她拿着名为“黄金天平”的东西，有些惊喜道：“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这个奇物有着“等价交换”的规条，利用好它，会给柯拉带去格外大的帮助。

    “不错，”夏洛蒂坐在一边的石椅上，这里是一处凉亭，乳白色的西式圆顶上有着尖尖的突起，外面种满了鲜艳的花。没有人敢来这里打扰她，因为此处是罗德小国王特意为神秘女士打造出来的花园。“我会将这些物品按威力程度，编写出一个上下等级，”她欣赏着亭外的阳光，还有阳光下恣意绽放的色彩：“如果有处理不了的危险，可以事先申请这些奇物辅助。与其让它们待在我的仓库中发霉，亦或是流落到其他人手中来对付我们，还不如让你们充分地利用起来。”

    “而作为代价，”夏洛蒂将视线收回，她微微一笑道：“我需要你们最大限度地，将这世上所有的奇物都给我找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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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夏洛蒂拥有的金手指存在感不高, 但却给了她非常多的帮助。最开始的时候，她还需要经历那些奇妙的事，来给自己添上几枚至关重要的宝石, 但等到她成长起来了，与亲身参与进事情相比，大肆将奇物收归手中，才是最快的发展道路。

    她的时间太短太短，灾难却又太近太沉重。

    在她的注目下, 几位手下连忙应答道：“为女士效力, 是我等的荣耀, 何须如此赏赐？”

    一边的柯拉瞅了瞅他们，抓着天平的手紧了紧, 她开始思考这几个家伙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比她看过的神殿里的牧师们都要来的慷慨激昂。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要说些差不多的话……想了会，她有些期期艾艾地张口。

    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 夏洛蒂就不在意道：“可我得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只有你们变得更强了，一些事我才能放心地交给你们去做。”

    不说那些心中感动到立刻跪下表达忠诚的守夜人, 单只柯拉，眼中也发出明亮的光彩。“这位女士可真是一位好老板啊, ”她在心中想：“虽然看样子‘埃尔莎’夫人应该也只是她表面的一层身份, 可是……能够投向她的麾下, 果然是我之前十几年的人生中，做出过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女士万岁！”

    她在心中给夏洛蒂递花。

    当夏洛蒂望过来的时候，她立即挺起胸膛, 大肆包揽道：“您请放心, 我一定会为您搜罗来您想要的。闪金商会, 它一定会成为这个大陆上最大的财富中心！”

    夏洛蒂点点头，将这几位手下挥退。她沉思了一会，伸出手，任由阳光照进自己的手掌中。这平静的生活也不知会持续多久，白日的宁和再安稳，也终是阻挡不了夜晚的到来。而红月，祂没有要放过任何一位生灵的意思。

    她站起身，缓缓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在那之中，在几道缎带般光线的束缚中，一颗干瘪的老年妇人的脑袋正闭着双眼，在其上浮浮沉沉。夏洛蒂来到它的前面，将视线下移，下方的台桌上，有锋利的类似手术刀的匕首正反射出冷冷的光。她将之拾起，银亮的刀身中倒映出她黑色淡漠的眼眸……她开始了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一项研究。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天上之国的沉落给这片大陆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并不是所有的生灵都在这一次灾难中死去，一些坚韧的怪物哪怕是从几千米的高空中掉落，也依旧保存住了自己的性命。它们暗地里潜伏起来，利用周围人的血rou来修复自己的伤势，更有其余的物品掉落，造就了新一批的踏上了超凡的神秘人士。

    闪金商会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迅速膨胀起来的。最初的神秘的环境是原始而简陋的，商会的模式已经给那些没见过市面的巫师与骑士们带来了格外新奇的体验，而到了这次的灾难以后，它从根本上就主宰了这个刚刚踏上了高速发展期的神秘界——改变了过去“以物易物”的格局，将一种叫做“闪金币”的特制金币发扬开来。

    它拥有这个世上最多的神秘上的资源，每日集市的流动中，汇聚了天下一多半的超凡人士。他们可以在这里找到任何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而在柯拉与一众人士的努力下，源源不断的奇物被送进了夏洛蒂的居处。他们没有问夏洛蒂要这些东西的意思，只因他们知道，只有夏洛蒂强大了，才能带领着他们在这个越来越残酷的世界中继续行走下去。

    科伦诺斯的罗德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教母了，虽然五年的时间已经到了，教母也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但她也太久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了。他小小的个子长高，原本稚嫩的脸上也染上了少年英俊的痕迹，他端端正正地戴着自己的王冠，披着金红色的披风，已经可以有模有样地处理王国的事宜了。

    他现今苦恼的东西，不是越来越多的怪物袭人事件，而是同样作为人类的人给他带来的威胁。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后，科伦诺斯已经从之前的那场洪水中走了出来，周围国家的威胁也被夏洛蒂或是敷衍、或是迷惑、或是勾结、或是打压，以各种手段给消除了大半，他接收的，是一个恢复了往日一点风采的科伦诺斯。

    “血腥之王吗？”他坐在王位上，对着身边的将军道：“这是个怎样的王？”

    这里是科伦诺斯的王宫大殿，能在这里站立的，都是王国中重要的大臣，他们每一次讨论的，也都是王国的重大事宜。

    “是一个疯王。”将军躬身一礼道：“这是个疯狂的时代，但你不可否认的是，总有人能比其他的人更癫狂。”

    “听说他原本只是一位被捧上王位的傀儡，”将军回忆着自己收到的情报，仔细道：“因为遇上了一位倾心相爱的少女，在遭到否决后，以一己之力与整个王国的贵族阶层相抗。屠杀了过半的贵族，用残酷的手段镇压国内的反抗，再之后，就开始了对外的血腥征服之路。”

    罗德目瞪口呆地听着，他讶异道：“身为一个王，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接收到的教育，都是在教导他如何去成为一位贤明的王。但，虽然表面上这样说着，可他幼年时的经历却告诉他，权力可以给他带来很多，然而有些东西，你没有就是没有……从她将自己沉入到海水中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可能再从那个应当是他母亲的人那里得到任何回复了。

    将军道：“重要的不是那个叫做‘爱德格’的王，是那位叫做‘林中少女’的存在。”

    罗德稍稍正了正身子，他认真道：“是那个与他恋爱的少女吗？”

    “陛下，慎言！”他的将军却立即这样告诫他：“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有很大概率，是一位‘邪灵’！”

    他们不知道“灵”的存在，他们之所以用这样的名号去称呼祂们，是因为神殿就是这样告诉他们的。

    罗德也不由地严肃起来，他问道：“为何会这样说？”

    “因为‘血腥之王’之所以疯狂，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自己心慕之人的回应，”将军道：“并且，他甚至是因为自己僭越的举动遭受到了诅咒，每一天，他都会从无比的痛苦中清醒来，不论他为那位‘少女’建造了多少的殿堂，都没有让他得到一丝一毫的宽宥。”

    罗德瞪大眼，他不敢相信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还恋慕着祂么？”

    “是的，”就连将军自己也神情复杂：“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甘之如饴。”

    罗德沉默了下去。良久，他才慢慢道：“我不承认。”

    将军不明所以：“陛下？”

    罗德道：“我可以理解他的感情。但是，他不应该因为自己而将整个国家带到现在这个地步。”

    “身为王，”罗德道：“他的身上就当有背负一切的觉悟，他可以是为了野心、为了宏愿、为了理想、也为了声名，但不应该是这种过于私密的理由。”

    他从王位上站了起来，虽然与夏洛蒂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在过去小罗德的眼中，他的教母无疑向他展示出了一种极为广博的形象。她从来不会为什么事情感到惊慌，哪怕是有一次邻国的军队打到城下，她也依旧是沉稳而自信的。在那一次，她亲自进入了指挥部，运用高超无比的手段，指挥着败落的军队，将那群侵略者给赶了回去。

    那也是他们最危险的一次。但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做到这一步的国家了。他从那时起就暗自发誓，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国家，在他的眼里，教母不仅是教母，也是救了他、救了这个国家的伟大之人。他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不让她对自己失望。

    他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天空：“她曾经说过，这是一个即将迎来变革的时代……我也能从教母那里感觉到，这个世界接下来，会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在这其中，有人会被淘汰下去，也有人会迎难而上。”

    他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将军道：“如果这片大地上只有一个王国能在灾难后依旧屹立在原地，我希望它是我们科伦诺斯。”

    听着这位还没有长成的年轻的王说出这番话，将军欣慰地低下头来：“遵从您的愿望。”

    夏洛蒂完全沉浸在这个世界上最浩瀚也是为神秘的力量解析当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对于那些居于此世最高的存在，做出这样亵渎的行为——她用自己结合了两个世界的理念，一点一点地、将那颗头颅的每一分都细细剖析开来，为此，她已经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绿色的宝石。

    但之前储存的依旧不够，化身的方法将她全部的储备一清而空，就算后来有巨人王国的宝库补充进来，可那依旧不够。

    更多的，或高级或普通的奇物源源不断地被送到她的手边，在将消耗完的宝石补充完毕后，她就会将这些完全无用的“垃圾”给清扫出去，虽然不知是何原理，但奇物的品质根本影响不到宝石的生成，也就是说，哪怕是神器，在她这里，地位其实与最低劣的奇物没什么两样。

    幸好知识并非与书本锁死在一起，知识存于各处，但那需要能将它们找出来的眼睛、能解析它们的思维、能理解它们心灵，而夏洛蒂，她就是这种不会被形体桎梏住的存在。

    随着她的研究愈发深入，她身上的气息也渐渐地开始发生变化。之前那种控制不住第三化身而产生的阴暗与混沌之感被平息了下去，慢慢的，有三道人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鲜花的幼女”、“林中的少女”、“无面的神秘女士”，她们一起将目光投向了她们中间的人。而那人则是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最后的 “解剖”上，一直到在将神之化身的秘密全数掌握住后，她才放下了手中已然产生了质变的手术刀。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向着研究室后面的床铺走去。

    她不知道时间是过去了多久。但她知道，她需要一场休息。她的身体和头脑都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她窥视到了一点神灵的秘密，可那根本就不是身为“灵”的她所应该知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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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如果可以, 夏洛蒂更希望自己解剖的是一具完完整整的神的尸体。但这样的想法太过危险，以她现在的实力而言，一位神的化身就已经让她使出了超过自己掌控的力量, 真要是直面一位神祇，很难说她是否有能力逃脱。

    她陷入了有史以来最为漫长也是最为深沉的睡眠。三位化身就这样或站或坐地围绕在她的身边，“鲜花的幼女”依偎在她的身侧，“林中的少女”坐在她的床边，“无面的神秘女士”将黑暗沉淀下来, 祂站得最远, 只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外界的风云激荡, 每日都有人死去，也有人得到馈赠, 被带入到神秘之途上。现在的巫师与骑士已经不再罕见, 他们甚至是分出了许多新的职业，譬如说“猎手”与“捕梦师”, 还有一些过去的人也从隐匿中跳出来，像是从前只接受王室供奉的“预言家”, 现在已光明正大地在大地上行走。

    但可惜的是，在红月第一次降下威能的时候, 这个职业的人就疯了大半, 剩下的也多是死了, 唯一一个站出来的，却是成为了近期大地上最恐怖的人物——他建立起了一个叫做“月教”的组织, 预言末日到来，唯有信奉红月, 才能够搭上最后一辆的求生之船。

    这样的说法立刻就让许多为世界变化感到惶恐的人接受下来, 他们加入到这个教派中, 跟随着那个被称为“先知”的人，不择手段地获取着力量，为的就是在最后末日来临之际，获得登上求生之船的资格。

    其实在灾难到来的时候，人类中的大多数都是逃难者。这也是能够理解的常情。可奇怪的是，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会将屠刀斩向自己的同胞，他们为的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抉择，而仅仅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卑怯与懦弱，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而能够在天倾之际，愿以一己之力去力挽狂澜者，这便是一个族群中的先锋，是精神金字塔的顶端，是最后的希望了。

    理想者为理想而死。而活下来的人，又有谁会愿意去关注他们呢？

    没有人来打扰夏洛蒂。她麾下的人都知晓，当女士在实验室中的时候，除非她允许，否则不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都不得贸然进入其中。尤其是这一次，如此兴师动众，就更是不能冒犯了。

    夏洛蒂沉浸在梦境中。她睡着的时候十分平静，身体自然地躺在床榻上，双手合十放在腹部，房间中没有丝毫的动静，只三道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是一幕相当恐怖的场景。可她们谁都不觉，就是睡着的夏洛蒂也不会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祂们每一位都是夏洛蒂自己，这个房间，准确来说，只有一人而已。

    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夏洛蒂呼吸的声音慢慢加大，这立即引起了另外三位的注意。“鲜花的幼女”靠近过来，祂的身上浮出若有若无的烟气，烟气被夏洛蒂吸入，祂的身影闪动了一下。

    祂并不生怒，相反，祂非常高兴。将身子往床上的夏洛蒂靠了靠，几乎是抱住了她的脖颈，一张脸往她的脸上贴了过去。

    更多的烟气从三位身上发散而出。“林中的少女”提起裙摆，向另外两位行了个告别礼，“无面的神秘女士”矜持地点点头，下一瞬，祂们都化为了各异的烟雾，向着夏洛蒂围聚而去。

    前所未有的奇妙的变化在夏洛蒂的身上发生，她的身体不动，可渐渐的，在那没有改变的面容上，有了一种庄严的肃穆。她的身体发出淡淡的白色的光，这光将她的身形遮住，若有若无间，让凡类的视线无法落下。

    波娜沉静地守候在夏洛蒂的门前，这是一位聪慧又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她知晓自己所需要做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与弟弟的一切是来自于谁，这让她在任何人，除了夏洛蒂面前，都保有一份难得的镇定与冷静。

    “女士还没有出来吗？”这是科伦诺斯来的联络官，他形色匆匆，面上带着焦急。

    波娜轻轻一礼，她平静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阿法纳处理。”

    联络官不敢冒犯，他转悠了几圈，就不得不离开了。

    波娜的视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口，她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有一道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个人有问题。”

    波娜道：“那是罗德国王需要去处理的事，我们要做的是守护好女士，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要管。就算阿法纳和柯拉他们解决不了，也轮不到我们动手。”

    “不错，”那暗中的声音赞同道：“我们需要认识到我们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绝不可本末倒置。”

    这两位夏洛蒂的守护者悄悄说了几句话，就没有再继续交流下去了。近期外界的事情风起云涌，科伦诺斯与另一个国家展开了交战，双方的战场已经蔓延到了另一个层面上，在这场战争中，科伦诺斯展现出了在神秘层次上压倒性的强大。

    闪金商会的总集市在这里，黄昏骑士团的精英也随着夏洛蒂来到了这里，在这个超凡还没有覆盖一切的世道中，比起其他人先行走了好几步的他们，将其余人狠狠地甩到了身后。

    这座宫殿中的防卫再一次加强，等到罗德王过来的时候，也还需要经过三次的检验，这让有些人颇有微词，可罗德王本人却并不在意，相反，他更担心自己教母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