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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篇】

    【一】

    刚开始遇到雪崩的时候,久野纪满不在乎:“卡卡西别慌,今天就让飞雷神带你飞!”

    飞雷神的确奏效了——

    不过降落在了奇怪的地方,是从来没有埋过飞雷神标记的地方。

    久野纪:Σ( ° △°|||)︴!!

    救命这里是哪里??

    四面崖壁,唯余头顶一片四方的、被阴沉雪云厚厚掩盖的天,雪块从高处崖岩上簌簌落下,险些砸到他们。

    卡卡西:“飞雷神……”

    久野纪:“我不是,我没有,我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

    总感觉从一个雪崩案发现场到了另一个雪崩案发现场啊有没有!这次还是“瓮中捉鳖”式的雪崩。

    “让我再试一次飞雷神,这次一定能成功!”

    再次尝试飞雷神的久野纪:(⊙⊙)

    雪光从山洞口照进来,洞内修狭阴暗,石壁和地面布满了石块,坑洼不平。

    久野纪恐慌起来:“救命我真的不是要拉你陪葬的,卡卡西!”

    她正要再次使用飞雷神,卡卡西拦住她,摇摇头:“你没发现吗?这里不能正常使用查克拉。”

    “雷切!”

    与之前嘶鸣的电光不同,这次从卡卡西掌心冒出来的居然是火花。

    卡卡西解释道:“我的雷遁变成了火遁,你还不明白吗?”

    久野纪:( ̄△ ̄;)

    并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啊!

    卡卡西:“可能和雪崩有关系,先在这里等雪崩过去再说。”

    久野纪:“我要再试试看……”

    “游戏忍术·飞行棋!”

    眼前的飞行棋它不是飞行棋,你说的超级玛丽它是什么玛丽。

    “超级玛丽!”

    人们说的超级玛丽,是我记忆中的消灭星星。

    “极速自行车!”

    我望向飙车游戏,却只能看到一片青青草原,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开。

    久野纪:“……”

    卡卡西叹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试了,保存体力。”

    两人靠着石壁并排坐着。

    洞外风雪疏狂。

    “卡卡西,好冷,你的雷遁不是变成了火遁吗?那么可不可以用你的雷遁来取暖?”

    卡卡西:“雷切。”

    一面土墙拔地而起。

    久野纪:“……这居然还是随机的,我的麻麻啊。”

    卡卡西叹气:“雷切。”

    一枚水龙/弹/冲击在土墙上,遇到阻力反弹,差点要浇两人一身,还好卡卡西反应快,及时揽过久野纪逃开一段距离。

    头发上都挂上了水珠的久野纪和卡卡西四目相对,同时叹了口气。

    还是莫折腾了,总感觉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呢。

    两人又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儿。

    洞外的天色渐暗,但是风雪不减,雪片像小李飞刀一样飘飞进洞内,雪崩也在持续。

    刚才的水龙/弹/带来的水已经在洞壁和土墙上结冰了。

    寒气砭骨。

    简单吃了一点随身的干粮,开始觉得困顿了。

    卡卡西见久野纪已经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出声提醒:“别睡着!”

    久野纪勉为其难地睁眼,点点头:“知道了。”

    话刚说完,眼皮一沉,又合上了。

    卡卡西垂下眼帘,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挪到她旁边,把抱着胳膊打盹的黑发少女圈进怀里。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这会儿可管不上什么朋友之间的界线了。

    隐隐可以听到冰封地冻的山体响起的“喀拉喀拉”声。

    洞外的雪煜煜生辉,雪光照得暗暗的天地间仿佛还时值黄昏。

    尽管在心里再三告诫自己,卡卡西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停留在了怀里的少女身上。

    黑发上有一些水珠结冰了,是刚才水遁时沾上的。

    他伸手把细细小小的冰屑从她的头发丝上捋去。

    捋去冰屑后,卡卡西忽然迟疑了一下。

    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谢谢……”

    她忽然的一句嘟囔让卡卡西羞愧得像是被抓包的盗贼,停在半空中的手迅速收回,安安分分地放在身侧。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卡卡西和人的交情从来都是淡淡的。他可以接受别人对自己的信赖和亲近,他可以无条件地去保护别人、接受别人的要求。

    “卡卡西,就拜托你了……”

    “卡卡西,拜托你了……”

    “卡卡西……”

    但是他不会容忍自己对别人产生信赖和亲近的想法,他不需要别人保护,他自己一个人就挺好的,他会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快乐可以和别人分享,但是痛苦——不必。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渴望去信赖、亲近另一个人?

    想要索取一个拥抱,想要口无遮拦地倾吐,想要真切地表露欢笑或哭泣,想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卡卡西移开目光,看向洞外凛冽的雪光。

    是他的防线哪里出问题了吗?

    卡卡西曾经一度认为,他可以很快乐地孤独终老,他可以把深藏的痛苦带到坟墓里。

    对所有人都温柔,唯独对自己残忍一点——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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