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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教的阿蒂尔·兰波站在墓碑前,怔怔地看着十字架。 墓碑上写着他的全名和死亡时间。 享年37岁,猝于1891年。 他无法理解三十七岁的“阿蒂尔·兰波”,一辈子不信神,为什么临终之际改信了上帝?难道是想要死后上天堂,或者是……为自己赎罪,渴望死后与家人们团圆吗? “mama,meimei。” 阿蒂尔·兰波的眼泪“啪嗒”得掉了下来。 自己彻底无家可归了。 这或许就是追逐自由之人付出的代价。 在他看到墓碑前有人献花后,又不禁噗嗤一笑,原来这么多年之后,有人还愿意给他祭拜。他偷看了一眼四周,很好,墓园没有人,他忽略了现代的监控摄像头,跨过黑色护栏,抢在有人过来制止他之前,专心擦拭墓碑,清洁了一番。 他没有专门买鲜花,从口袋里取出路边摘的小野花。 “我来看你们了。” 阿蒂尔·兰波哽咽地说道。 泪水晕开了墓碑上的灰尘,他仔细擦干净。 “对不起。” “mama,我就是个兰波家的坏孩子,只爱往外跑,不爱回家,我和那个37岁的‘我’一样让您伤心了吧。” “虽然我们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我才二十二岁,没事,我打自己一巴掌,就当作是你教训我了。” “我和魏尔伦分开了,这回是真的分开了。” “他死了。” “你瞧,我不可能跟死人在一起,他在生前摇摆不定,总是惦记着他富有的妻子与血脉相连的孩子,这回不用烦恼了,他获得了自由,我活在他永远看不到的世界里。” “这个时代天天在变化,我的眼睛应接不暇,足不出户,我都需要花费好久的时间来学会别人都懂的常识。” “mama,这个世界好美……” “我失去一切,换来了新生,你再也不用cao心我的未来了,我会一个人努力活下去的……” “我爱你。” 阿蒂尔·兰波俯下身,亲吻冰冷的白色大理石。 法国墓园管理者的消极怠工,给了他与家人告别的机会。 嗯,不愧是我们法国人! 他故意挑选八月份放大假的时间来法国就没有错! …… 巴黎街头看不到多少本地人。 路上的游客们窃窃私语,讨论着法国八月份萧条的现状。 住宅区安静极了。 传统的法国人已经全家跑出去度假,或者是待在家里休息了,能在外面继续营业的老板们都称得上勤劳的小蜜蜂。 阿蒂尔·兰波看完了家人,又口是心非地去找了保罗·魏尔伦的墓地,远远地看了一眼,他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被勾起了对保罗·魏尔伦的感情,毕竟他们之间早就前缘断开。 他托人送了一支狗尾巴草给保罗·魏尔伦的墓碑。 是戏谑? 是感伤? 他也分不清堆积在心头的是什么情绪。 了却心愿,阿蒂尔·兰波身处于法国,感到一丝恐惧,无法形容的孤独包围了他的身体和灵魂,时常莫名其妙的失神。 法国面包店下午关门了。 他只好在超市里购买地图和面包,店员在结账时搭讪话题。 “先生,你来自哪个国家?法语很流畅。” “……” 阿蒂尔·兰波手中的地图就这么掉了下来。 “你觉得我像是哪个国家的人?”阿蒂尔·兰波挤出勉强的笑容,法国店员丝毫没有觉察到,随口说道:“瑞士?比利时?我感觉你长得有一点像是英国人或者德国人。” 阿蒂尔·兰波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 “我是非洲人!” 法国店员无语了,瞅了瞅他,猜测是后来的移民,“先生,这些东西一共是10欧元60分,请刷卡吧。” 阿蒂尔·兰波嘟囔:“好贵。” 他来之前,了解了欧元兑换法郎的比例,是1:0.9左右。 他又问道:“为什么不收法郎?” 法国店员散漫道:“先生,这里从2002年开始就不流通法郎了,国家建议大家把法郎换成了欧元。” 阿蒂尔·兰波眼中黯淡下来。 法郎,从法国领土里停止流通,却在瑞士等国家流通。 荒谬极了。 别国的英镑、美金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阿蒂尔·兰波刷卡后,仓促地走出超市,感觉在法国的环境中格格不入,再美的国际都市也无法驱散那份窒息感。 可恶! 这里的人都把我当外国人了! 一气之下,阿蒂尔·兰波去征兵总部报名了外籍雇佣兵。 雇佣兵是他梦寐以求的职业之一,正好据他了解,法国是唯一正式对外招收雇佣兵的国家,加入的雇佣兵受到公约的保护,服役五年不死的人,努努力就可以加入法国国籍。 招收条件:要求外国国籍,懂法语或者英语,智商和体能达标,学习能力强,愿意执行高风险、高死亡率的任务。 成为雇佣兵后的人可以享受法国的福利体系。 阿蒂尔·兰波自我感觉良好,没问题!这个职业就是专门为他开放的,正好他想要脱离日本的国籍,回归欧洲。在他搜索的网络信息中,法国雇佣兵都是去战乱地区,越乱的地方,工资越高,在非洲吉布提的工资可以达到两千八百欧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