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书迷正在阅读:懦弱亲妈重生了[七零]、[HP]白蜡树花、偏袒、对照组女配靠赌石在综艺爆红、本公主乃是人间小火炉、顶流祖宗是神棍、[排球少年]这个人无法交流、[HP]在霍格沃兹的捣乱日记、退休咸鱼,科研爆红、招惹偏执少年后
阿蒂尔·兰波低头,去看拦住王尔德的男款红色高跟鞋,眼角跳了跳。 他不耐烦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奥斯卡·王尔德回应:“我珍惜你得天独厚、宛如流星划过法国的才华。” 阿蒂尔·兰波假笑:“我最擅长浪费了。” 推开英国佬,阿蒂尔·兰波说封笔就封笔,完全不理会背后追上来的人。奥斯卡·王尔德一路追到了阿蒂尔·兰波临时租下的公寓门口,金发少年回头瞪他,天蓝色的眸子好似一汪阳光折射的湖泊,波光粼粼,虹膜呈现出惊人的美丽。 他的整个人叛逆无比,与法国诗人保罗·魏尔伦分手后也不见容光的黯淡,反而诠释着持美行凶的典范。 奥斯卡·王尔德与阿蒂尔·兰波的相遇完全是巧合中的巧合,阿蒂尔·兰波来到英国后十分低调,没有拿自己的诗人身份招摇,却还是被一些文坛的熟人认了出来。 因为每个人都称阿蒂尔·兰波的容貌好,尤其是眸色令人见之难忘,奥斯卡·王尔德才有了结交的想法。 这世上,没有自己无法结交的人——奥斯卡·王尔德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发自内心地觉得兰波就这么离开文坛有一点可惜。 噢,虽然他不怎么读兰波的诗歌集。 但是对于长相好看、又有才华的人——他是由衷地散发着爱尔兰人的善意。 阿蒂尔·兰波站在门口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话:“你既然知道他入狱了,又可知道我申请撤销过对他的审判吗?” “啊?” 奥斯卡·王尔德错愕。 爱尔兰人的奥斯卡·王尔德有着金褐色的中分发型,高鼻梁,厚嘴唇,看人的眼神灵动狡黠,双肩宽实,面容英俊中透露几分庄重的端美,在学校更是风云人物。 但是,阿蒂尔·兰波对奥斯卡·王尔德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尔德的社交圈与他无缘。 他追逐的是新奇的、自由的、可以让他每时每刻迸发爱与活力的世界。他鄙视没有爱情却结婚的人,嘲笑在婚姻中得不到快乐的人,顺带他反对循规蹈矩的生活,接受奥斯卡·王尔德的示好,不过是重复上一个事件。 他离开保罗·魏尔伦,不是对方不爱他了,而是他厌倦了被爱情束缚住的感觉。保罗·魏尔伦无法接受这一点,所以把用来自杀的枪对准了他。 “我没有原谅他,也不会为他的倒霉幸灾乐祸,我不会去等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很简单,我已经厌倦了法国的生活。” “写作——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你这种会说几句调皮话的乖宝宝还是去喝奶吧。” 阿蒂尔·兰波对他不屑一顾地笑了声,说话粗鲁而随意,与伦敦社交界追捧的精致优雅完全不一样。蔷薇艳丽,带着扎人的刺,在什么土壤里都能野蛮的生长,已经十九岁的兰波不会再像是十六岁那样会轻易动心了。 阿蒂尔·兰波狠狠掐了一把奥斯卡·王尔德呆住的脸,比起自己,英国佬真显老。 奥斯卡·王尔德吃痛:“哇——!你——!” “哐当”一声,阿蒂尔·兰波凶狠地关上了公寓的门。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残留痛觉的脸颊,含糊其辞地说道:“居然这么瞧不上我?” 他很不忿,本该鄙夷对方的应该是自己,然而一想到兰波敢于辍学、参与巴黎公社革命的经历,他就突然感受到了几分佩服。 自己要是那么做,没准会死在战场上。 思来想去,奥斯卡·王尔德还是觉得与同学们截然不同的兰波特别有个性。 一个没有身家背景,却骄傲的人。 “可惜了。”奥斯卡·王尔德边走边回想,兰波不信教,不信上帝,犹如一道来自法国的绚丽之光。明明不是贵族,但比贵族还要目下无尘,入不了眼的,宝石也是路边的石头。 奥斯卡·王尔德怅然若失,内心隐隐的sao动。回去之后,朋友问他见面后的感受,他对朋友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位兰波先生非常好看!” 次年。 一八七四年,奥斯卡·王尔德毕业,进入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深造。 奥斯卡·王尔德找不到兰波了,公寓被转租了出去。每当他参加聚会谈论法国人的时候,他必然会提到兰波,其次是雨果、波德莱尔、魏尔伦,他深深赞叹兰波的野性之美,称魏尔伦有眼光,能够挖掘出兰波这样的人。 “兰波先生的眼睛里,有野兽一样追逐自由的星光。” 这一份联系也断了。 阿蒂尔·兰波去了奥地利维也纳,出版《地狱一季》的过程并不顺利,他感到了一丝挫败。好在他没有指望自己在文坛上有怎样的余热,出版不了就出版不了吧。 他未料自己在维也纳请车夫喝酒后,遭到了抢劫,出于对小命的爱惜,他乖乖看着自己的钱财和大衣远离自己而去,苦中作乐道:“这就是维也纳啊。” 阿蒂尔·兰波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凭借着漂亮的脸蛋和话术,转眼间卖起了钥匙扣和鞋带。白天,他就兴致勃勃地当起了小摊贩,夜晚,他满不在乎地睡大街的角落上,就算被人用暧昧的语言邀请也无动于衷。 爱情。 那是饱食的美餐。 性欲。 那是一次性的快餐,总得挑好的吃,吃垃圾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