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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和那虬髯大汉见此更加快速的舞动手中船浆,可是在后面四名番僧的帮助下,船越来越近,离我们只有二百来米远了,周芷若也不由慌了,没想到番僧的力气这么大,仅凭袈裟就可以滑动船只,周芷若的耳目比较灵敏,听到那番僧叽咕了几句,众武官竟然停止了划船,取出了手中的箭向我们瞄准。 两百米距离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周芷若慌忙向爹说道:“爹你快带那个小兄弟去舱内厨房躲避一下,那些元贼在用弓箭瞄准这船,咱家厨房在船舱里面,四周墙壁有生铁包裹,不怕流矢飞箭,免的伤了这个小兄弟。” 爹听了我的话后忙抄起小男孩,几步路过去将孩子塞进厨房里面,自己却不肯进去,在船舱口冲着我紧张的说道:“丫头你也进来躲避一下,别伤了你。” “爹我没事,我这么大力气,个子又小,他们射不到我,你快进去,别让女儿担心你。”周芷若一边说一边飞快的舞动船浆,话音刚落,后面的箭就向她们射来,周芷若在箭射来的那一刻精神飞快的集中起来,箭的轨迹竟然让她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两只射向她,六只射向那个大汉。 周芷若手中力量全部集中在船浆上,准备把这些箭击中,拉大汉躲开,没想到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连射向她的箭都击落了。爹在箭射来那一刻向周芷若奔来,要保护她,没等出了舱口就见飞箭被大汉击落了。 “爹你快进厨房去,这位大侠武功不凡,保护我一个不成问题,如果你在外面就保护不过来了,您快躲躲,那些元人又发箭了。”周芷若见爹半个身子露在船舱外面,在元人的弓箭射程之内,忙焦急的喊到。 爹见周芷若脸上都是焦急,眼中含泪,那大汉也确实将她护在身后,怕周芷若担心只好把身子又缩回船舱口内,却固执的不肯进厨房躲避,非要看着她平安不可,周芷若也无可奈何,幸好当初造船之时用的是多年的老杉木,又刷了三遍桐油,整个船只坚固异常,凭元人的弓箭是射不透这船舱的,只是不能被那些番僧追上,看那四个番僧的武功都不简单,如果被他们追上那真的是有死无生了。 获救得遇张三丰 又一拨利箭射来,有的被虬髯大汉挡掉,有的射在船舱上,嗡嗡颤动着,周芷若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元贼武官和番僧,又急又气,即使飞快的滑动船浆也逐渐被大船追赶上,大船离周芷若的船只有两三丈的距离了,虬髯大汉比周芷若更焦急,见用尽全力也依然被追了上来,不由绝然的看了爹一眼,眼中充满死意的说道:“老人家,小主公就拜托给您了,求您好生照顾他,在下拼死阻拦住这些狗鞑子。”说完竟然不顾性命的扑向了元贼的大船。 爹看着虬髯大汉的拼死举动,眼中都是敬佩,回头看了厨房一眼,竟然也不顾生死的cao起船浆,跟我一起滑起船来,周芷若看着虬髯大汉跳入对方大船后,拼死的跟对方十多个人打斗,以死换我们生的样子,阻拦的话也说不出来,如果不保护这个小男孩,凭我跟爹的水性,绝对能逃的出去,也就损失这一条船罢了,如今爹已经答应了那人,就是死也会保护到底的。 周芷若和爹一边滑船前行一边看着后面大船上虬髯大汉的动静,知道以那几个番僧的武功,虬髯大汉绝对不是敌手,现在能拖延那么长时间,也只是因为在船上,失去平衡,而元人不通水性才会暂保住了性命,果然过了片刻,番僧适应了打斗,情势立刻倒转,四个番僧连手,将虬髯大汉四周全部封锁,上下其手,眨眼间虬髯大汉就不知道中了多少招,面色蜡黄,口吐鲜血的倒在了船上。 虬髯大汉仍然不肯服输,硬挺着站起身来,向一边的武官扑去,竟然是知道自己不是番僧的对手,想要一命换那元人武官一命,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又中了番僧的几招重手,身形刚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又摔在船舱板上,那武官先是惊恐,后见他摔倒在面前,不由得意一笑,举起手中钢刀向向虬髯大汉的头上砍去,旁边几个武官和番僧只是笑看着,却不阻止。 就在周芷若和爹以为那虬髯大汉必死无疑之时,只听洪亮的一声:“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周芷若和爹顺着声音一看,一个邋遢老道士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了元贼的大船,几名元庭武官嗖嗖几箭,向他射去,那邋遢老道士袍袖挥动,七八支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口吐鲜血,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没有了动静,显然活不成了,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的武官强壮着胆子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而周芷若和爹爹向前看去,只见前方七八米远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小小的渡船,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渡船之上站着一个面色苍白,混身颤抖的艄公,一个面色青白十来岁的男孩子关切的看着邋遢老道士,目光清澈,柔和,一片亲近和尊敬。 那老道士虽然邋遢,但是混身正气,满腔热血,竟然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周芷若和爹爹见事情有所好转来了救星,忙把将船停了下来,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虽然眼中依然都是惊恐,惧怕,仍然壮起胆子看看那个一路舍命保护他的虬髯大汉是否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