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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没坐相的辉夜仲义招呼着在角落待命的女仆娜娜美,拍了拍自己大腿,“娜娜美过来,坐这儿。” “仲义!”辉夜伯礼瞪了自己不着调的弟弟一眼,随即呵斥着还愣在一旁的娜娜美,“没看到客人都在还不去倒茶?没一点眼色。” “娜娜美还是个小姑娘嘛,至于这么严肃吗大哥?”辉夜仲义倒是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娜娜美远去的背影,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发育得并不怎么成熟,但他就是喜欢这种青涩的味道,不过注意到大哥不虞的脸色,还是讪讪道,“算了算了,我不在你跟前玩行了吧。” 听到这话,辉夜伯礼厌恶地看了辉夜仲义一眼,但思及还有外人在场,倒也没有继续教训弟弟的打算:“诸位警官可否告知案件的调查进程?” “案件还没有结论,按照规定是不能对相关人员透露的。”诸伏高明这话说得委婉,但回答的意思就只有两个字,不行。 辉夜仲义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家大哥那「你给我闭嘴」的眼神,还是悻悻地闭了嘴。 辉夜伯礼并不意外警方的回答,但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以辉夜家的权势来对目前调查玄兔苑案件的警方施压,那个在暗处窥视着辉夜家的凶手的目标在辉夜,要是得罪了警方,高兴的就只有那个恨不得杀死辉夜家所有人的凶手。 若是警方在保护他们的过程中稍微放些水,他们命都没了,后面大众再怎么质疑警方又有什么用? 明明都到了这个地步,父亲为什么还不愿意让保镖住进玄兔苑来保护他们? 最近总是被父亲叫过去叮嘱一定要爱护弟妹的辉夜伯礼余光看向仅剩的兄弟仲义,可心中怎么也无法提起向父亲保证过的友爱兄弟的亲近心思。 这家伙,要是死了就好了。 辉夜仲义并不理解他大哥的想法,他虽然桀骜不驯,在外也老是用辉夜家二公子的名头花天酒地,但对于辉夜伯礼这个大哥倒是实打实的尊敬跟嫉妒。 他会听辉夜伯礼的话,但又忍不住跟自己的大哥作对,他那个死去的母亲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教育辉夜仲义紧跟着大哥的步伐,当个大哥的跟班就行,不要去肖想辉夜家,所以辉夜仲义也就听话地当一个纨绔子弟,他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要大哥在接管辉夜家后也继续向老爸那样给他零花钱就好。 只是有时候,辉夜仲义也忍不住会想,为什么他就不能当那个继承辉夜家的人呢? 每次冒出这样的想法,辉夜仲义总会当着他那个性情古板的大哥的面做些出格的事情,看着大哥那不赞同又无奈又转为冷漠的表情,他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失落,可最终却只能承认,他做不到他大哥能够做到的事情。 他只是个废物而已。 可也是如此,辉夜仲义嫉妒着大和敢助,明明因为事故没了一只眼一条腿,明明就是个废物,却能在警视厅中立足,他不是瞎子,他能看出来大和敢助的那些同事谈起大和敢助的残缺时有的只是遗憾而非鄙视,似乎跟学生时代那个总是带着全班同学一起探险的孩子王并无分别。 辉夜仲义沉默下来,没了这个最能抬杠的二公子的开口,辉夜伯礼跟诸伏高明的谈话也算是有来有往,一个有意跟警方拉近关系,一个是想趁机套话,双方也算是相谈甚欢。 至于明显就不是警察的世良跟柯南,则是被双方有意地忽略了过去。 期间娜娜美端着托盘过来上茶,柯南倒是想跟这个小姑娘装可爱套话,然而娜娜美则是畏惧地看了眼辉夜仲义,在上完茶后又急匆匆地抱着托盘离开。 看到娜娜美这幅姿态,辉夜仲义冷哼一声,看着还在商业互吹的大哥跟诸伏高明,站起身耷拉着脸离开,路过大和敢助时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没有开口。 “让我去玄兔苑住?”辉夜仁看着头上裹着的纱布还在渗血的管家笹月,一时间不禁怀疑这个小老头是不是脑袋真被打坏了,“那里可是有杀人犯在诶。” “可是仁少爷也是辉夜家的一份子,理应跟辉夜家共进退。” 听到这话要不是看在笹月管家年纪大还是个伤患的份儿上,小兰差点想用空手道把这家伙给送走。 辉夜先生好不容易才从凶手的追杀里逃脱(倒也没多不容易),尽管受了伤但好歹命保住了,现在住在警视厅附近的旅店里也算是有安全保障,结果这个老人家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想让辉夜先生住到杀人犯还在的地方去,这不就是蓄意谋杀吗! “我实在不觉得我的姓氏辉夜跟玄兔苑的辉夜家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设定马甲的名字叫辉夜,他姓暗昼都没问题。辉夜仁差点忍不住翻白眼,但脸上还是带出来些不屑的表情,“而且比起什么跟辉夜家共进退,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性命更加宝贵。” “可是老爷说过,仁少爷您的妻子当初拜访辉夜家时,明明说的是仁少爷您为了给孩子一个优越的教育资源,打算回归辉夜家啊!” 笹月管家如此的声嘶力竭,倒是衬得像是辉夜仁在无理取闹,然而…… 我特么哪儿来的老婆孩……辉夜仁刚想这么反驳,突然想起只在设定中存在的前妻跟盘! 你们的戏份不是早该结束了吗,为什么又在这段剧情里又冒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