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嗯?
季野眼睁睁的看着夏茵对自己比完心后又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的钻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把窗帘给拉上了。 他站在小阳台上,直到裸露在外边的小腿被蚊子给叮了几口才回过神,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最终这些情绪转化为一声无奈又宠溺的叹息。 野狗:[有不会的题目发给我,我教你] 夏茵看到这条消息后也不客气,把整张数学试卷都拍下来发给了他。 季野打开图片,茫然的回了一个问号。 然后就看到夏茵回了消息。 小怂包:[都不会] 季野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夏茵被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吓了一跳,看了好几眼确定是视频不是语音。 犹豫了一会儿后,夏茵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接通了电话,随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季野俊帅的五官。 “夏小茵,你知道还有多久高考吗?”季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清朗的声音沾染上了电流的磁性,听得夏茵耳朵有点痒。 她悄悄的脱离摄像头范围揉了揉耳朵,然后才回,“还有两百多天?” “两百七十七天。”季野说。 夏茵回到摄像头范围内,盯着屏幕里的季野看了一眼,又低头避开了视线,抠了抠手指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夏茵的学习成绩差,很差的那种,因为她以前的重心都放在了美术上,原本高二分科她是想转美术的,只要美术分够了,文化分基本四百以上就能考个本科。 但是夏茵的父亲不同意,他父亲自己学美术出来后失败,所以坚持学美术没有任何用处,他可以接受夏茵将美术作为兴趣爱好,但是无法接受她考大学走的是这么一条路子。 这就导致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选择了文科的夏茵十分的叛逆,这种叛逆没有表现在生活中,而是表现在学习上。 她不想学,不想动脑,高二一整年哪怕是季野想办法拉着她走,她都能甩开他的手往后退。 她用这种幼稚到对父亲造不成一点影响的学习态度进行反抗。 夏茵其实也不想这样,原本她都计划的好好的,高二选美术,进行专业又系统的训练方式,等到今年12月份就能参加联考,之后有喜欢的学校也可以去参加校考。 但,所有的计划都被她父亲给打乱了,她父亲摔了她的画板,撕了她的画,扔了她的画笔颜料,表情狰狞又可怕的说:“如果你要学美术,你不如现在就退学别念了。” 她的母亲试图帮她,但最后还是站在了她父亲那边说:“美术这条路的确没那么好走,学习是最简单的,要不你试试文科?” 夏茵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学美术意味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没有父母的支持,她根本走不了这条路。 夏茵低着头,抠着手指的力气逐渐变大,仿佛要从上边抠掉一层皮似的,光是回想这些她就觉得一阵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她委屈的可能不止是父母的不同意,还有现在季野刚刚严肃的态度,她不想看到季野这么凶的模样。 “怎么哭了?”季野原本还想教育她时间紧任务重,现在抓紧学习还能考一个好大学,没成想刚说完二百七十七天,对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季野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夏茵哭的更凶了,小肩膀都哭的一抽一抽的,别提季野看得有多心疼。 “茵茵,把窗户打开好不好?”季野出声哄道,“是不是我刚刚说话太重了?怪我,你把窗户打开,我过去,你打我泄气行不行?” 夏茵低着头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不吭声。 “你不开窗我就只能敲门让阿姨开门了。”季野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放轻了声音哄着,“我现在来小阳台这边了,把窗户打开,嗯?” 大概在小阳台上喂了五分钟的蚊子,夏茵才擦擦眼泪走了过来,隔着窗户委屈巴巴的看了眼季野,然后才打开了窗户上的锁。 季野直接把窗户打开,爬上阳台一个跨步钻了进来。 “夏小茵,别哭了。”季野张开手臂把夏茵搂进了怀里,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点想亲她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唇瓣轻轻掠过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低沉,“是我错了,嗯?” ——————————— 季野,不是在道歉,就是在道歉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