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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这种时候了,你不会还在想着原路返回吧?”我吃惊地问。

    “什、什么意思?”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只要能随便找到个小村庄落脚,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呀。”

    拉比:“……不是吧,我们都已经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了吗?”

    要是我说,自己非但没觉得悲惨,反而心里还美滋滋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于是我干脆装作沉思的样子,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侧头给了拉比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话说这动作做起来真费劲。

    “好的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拉比果然领悟到了我的意思,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那个,虽然好像已经很明显了,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塞西,你这次出来……带行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拉比:“啊——亏我之前还觉得亚连他们好可怜,结果到头来最惨的原来是我们吗?他们好歹还是带着东西丢的,我们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塞西:搓手手,美滋滋,二人世界锵锵锵!

    继续求收藏求评论鸭,啾啾啾——

    第8章 这是在念结婚誓词吗

    于是我们一行好好的六个人,就这样被不可抗力强行地分成了三组——人数意外的还挺平均,都是两两一组。

    不过要说最惨的,肯定就是我们了。

    毕竟谁能想到一来一回最多也就小半天、更何况还是对付LV.1这种小兵级别的一次普通战斗会发生这种意外,所以当初我和拉比出来的时候,完全是怎么轻便怎么来的。

    说白了,就是我俩特别的默契,都只出了个人,其他的什么也没——还什么其他的啊,别说钱包了,我们连长年位列驱魔师出行必备清单榜首的格雷姆都没带。

    这下好了,想联系大部队也联系不上了。

    “……不慌,”我镇定地在探索部队的风衣兜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个东西,“我们还有这个。”

    “这是……团服上的纽扣?”

    “嗯。”我点点头,把手中做工精细的银制纽扣翻过来,给拉比看后面的英文——

    Cecilia Marian

    是我的名字。

    虽然通常来说,我看到自己的全名就会生理性的不舒服,当初拆这个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但架不住这玩意有个特别显著的优点,足以盖过其他的一切不足。

    没错——它·值·钱·啊。

    “可是,这种有名字的是不能用的吧?”拉比立刻就明白了我想干什么。

    “啊,这就是一专门用来留念的,重点是这些。”

    这次我直接把风衣脱掉抖了抖,倒出了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小银块。

    拉比都惊呆了:“……你、你这是把团服整个给拆了吗?”

    “还都给融啦,一点都没浪费,”我骄傲地挺了挺胸,想了想,又补充,“反正它也破破烂烂的不能穿啦。”

    “破破烂烂?塞西你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好吧,不管怎么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也算是救命钱了。”

    “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我们走到那种有探索部队驻扎的大城市,不过不够也没关系。”

    “嗯?为什么没关系?等等,你是在盯着我看吗?”

    “准确地说,我是在盯着你的团服看。”

    拉比慢了一拍地意识到我是什么意思,小小的孩子眼睛都瞪圆了,立刻提着团服蹬蹬蹬地倒退了好几步:“别这样啊塞西!我们好说好商量!我这个是拉链的,要是拆掉了直接就不能穿了啊?”

    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脸震惊:“难道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还叫能穿吗?”

    拉比噎住:“……”

    不过我到底还是暂时收回了伸向他的罪恶之爪,因为我们说好了,等到把现有的这些银块用光,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再来贡献。

    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从这片深山老林里走出去吧。

    我们就这样认准一个方向,走一段,歇一段,总算天无绝人之路,成功赶在日落之前,摸到了个掩映在密林深处的小村庄。

    而且刚进村口就看到了一家小型的服装店。

    穿着朴素的年轻店员正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看到我们,惊讶不已,交谈后才得知,原来他们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外人了。

    但惊讶过后,她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和我说话期间,不断地拿眼睛瞄着“穿着怪异”的拉比。

    没办法,我只好现场编了一个“孩子不懂事穿着他爸的衣服离家出走结果被人贩子拐来外地幸好勇敢的老母亲锲而不舍地追过来智斗坏人这才成功救下爱子”的感人故事。

    拉比:“……”

    拉比毫无心理准备,刚听了个开头,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欸?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成功战胜了大意轻敌的人贩子却因为对这里地势的不熟而不小心在这片深山老林中迷路了吗?”

    “正是如此。”我一边给拉比拍背顺气,一边谦虚地点头。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我之前还以为您是这孩子的jiejie呢,没想到竟是mama的吗?抱、抱歉!我的意思是您长得实在太年轻了,感觉连二十岁都还没到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一位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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