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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还有我们的孩子......” “闭嘴!”温宴将信纸捏成一团,丢在赵彦辰身上,“就算他不来了,我也不会跟你走,我现在便回去杨县。还有,迟承是不是你抓了,赶紧给我放出来。” “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往上京了。”赵彦辰拉着她的手道,“走,我送你回杨县。” “不必了,我有手有脚,不劳烦你。”温宴心如死灰,她直接绕过他,大步向前走去。 回到客栈,她将包裹随意收拾一番,便叫上车夫套车,很快就出发了,这里没她留恋的东西,她也不必瞻前顾后。 上澧城是待不了了,没有人庇护,她迟早会死在那些泼皮无赖手里。 边境蛮人又多,实在不适合她居住,还是杨县最合适。 赵彦辰自然也是跟着她一起走的,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抵达杨县。 温宴知道赵彦辰一直跟着自己,既然驱赶不走他,那便不理他好了。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想了许多事,甚至制定了一个计划,温水煮青蛙。 既然不能将他赶走,那就不理他好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总能失去耐心吧。 反正,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若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还对得起她先前受过的伤害吗? “宴宴?你怎么回来了?”温宴边想着旧事,边往家里走,还未走上石阶,忽听得一道女声从自家院子里传来。 这声音一听她便知道是蔡婶子。 “婶子!”温宴提起裙摆加速走了上去,“你怎么在我家中啊?” 蔡婶子笑盈盈的跑过来迎她,“是你夫君,他雇我来清扫屋子的,他说时间久了这里没人居住,家具可能会腐朽,屋子里灰尘也大,他怕你看见难过,便叫我每日都来。你们家这个房子先前被破坏的不像样子,也是他派人来重新修的。” “对了,还有,你父亲母亲的那里他也安排了,让我隔一段时间烧些纸,上上香,免得他们老两口在下面没有银子用。” 蔡婶子一口气将话都说了出来,嘴像个连珠炮似的。 其实,她早就看见赵彦辰在后面远远跟着了,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温宴能够对他有些改观,毕竟很少有男人能做到这个程度。 温宴神情滞了一瞬,看到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以及新修的房子,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感激他吗?确实是有一点,感动吗?好像也有一点,可是这些加在一起远远不够平复她内心的创伤。 “婶子,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好好,你卧房我都收拾的好好的,被褥也都晒得暖烘烘的,我扶你进去。”蔡婶子连忙道。 快进屋之前,她还刻意向后看了一眼,对着赵彦辰点点头。 赵彦辰站在一棵大榕树下,月白袍子的衣摆被风吹着上下翻飞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一双眸子却无比清晰坚定。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林值问道。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继续了。”赵彦辰淡淡道,“她是我的夫人,最后肯定要跟我回赵府的。” 温宴进入卧房,见窗子开着,便想去关上。 刚刚走到窗柩旁,便看见对面的榕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白袍的男子,她的心忽得滞了半分,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不过很快便消散了。 她无情的将窗柩关上,继而褪下鞋子,上榻。 蔡婶子给她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这是她在自家拿来的,温宴家中没有食材。 “阿宴,来喝碗银耳再睡,你这月份都大了,往后可不能再乱跑了,看着怪吓人的,要好好养着。” 温宴摇摇头,实在是没有胃口,她懒懒道:“我不想吃,你放那儿吧。” 蔡婶子将碗放下,叹了口气,“要不你还是同他回去吧,我见他在那边孤零零的站着,像个望妻石似的,怪可怜的。” “婶子,你不要说他了,我不想提他。”温宴翻了个身,面对着床榻里边睡着,“我累了,想歇息,你先回去吧。” 蔡婶子无法,只好打道回去,临走时叮嘱温宴,“那银耳汤你记得喝啊,别饿着了,我就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嗯。”温宴瓮声瓮气的道。 听到关门声,温宴才松了口气,正过身子,平躺在榻上。 她望着帐顶发了许久的呆,才看向那扇关上的窗柩,看着看着,她忽得想看看那人是不是还在外面。 她将窗柩打开一条缝隙,向那棵老榕树看去,便看见赵彦辰还站在那里,不动分毫,她连忙将窗柩关上,给自己拍着胸脯顺气。 真是够有耐心的,愿意站,那便随他去好了,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温宴再次回到榻上,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 醒来的时候,到处漆黑一片,只有窗户处透进来微弱的月光,让她勉强能够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她害怕黑暗,掀开被子去找蜡烛,可刚刚到门口便被一人捞进怀里,那人捂住她的唇,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应该是杀手。” 说话的人是赵彦辰,温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她以为他又在骗人,便挣扎着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