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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只是不相信绫死了。

    五条悟从用反转术式死里逃生开始,就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的不现实,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看到五条绫的时候。

    这个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就算是只在高专待了两年,他也曾看过其他同伴的尸体。

    咒灵的的等级判定有的时候是有些玄妙的,没有人能够准确无误的判定咒灵的等级再下达任务,有的时候可能预测是二级咒灵,实际上确是一级。

    这房间里没有人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五条悟。

    他沉默的站在那个台子面前,面前的人被一块白布盖上了,他伸出手来,慢慢的揭开了那块白布,少女漂亮的脸露了出来,脸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那血迹让五条悟觉得格外刺眼。

    他伸出手来,不知为何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伸手想要抹掉她脸颊上的血迹。但那已经干涸的血迹在他轻柔的擦拭下,还顽固的留在那里。

    停尸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五条悟不喜欢,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靠近了五条绫,握住了她的手,对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冷得就像是一块冰,他轻轻喊道,“绫。”

    少女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呼吸,一向柔顺的金色长发有些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金发,“今天我听到你说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下午消耗得太多,我觉得我好像有点饿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他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第二个声音穿过来。

    “他们说你是在薨星宫的参道遇袭的。”五条悟的手指修长,在下午还能毫不犹豫的扭断别人的脖子,现在动作却格外温柔,“我刚刚一直都在想,你一定是准备来找我的。”

    如果不是准备来找他,她肯定会和夏油杰的一起送天内理子到里面去。

    在来的路上,五条悟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东西。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弯下腰,把五条绫抱在怀里,朝着外面走出去。

    高专今天也一团乱,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

    五条悟朝着外面走出去的时候,第一个出声的人是灰原雄,咒术师的尸体很少会有人带走,会统一在这边处理。

    少年精致的脸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这导致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灰原雄说道,“前辈,你去哪里?”

    五条悟淡淡道,“回家。”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就连家入硝子都欲言又止,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说道,“不要太难过了,悟。”

    他的表现过于正常,越是正常,越是不正常。

    五条绫死了,五条悟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简直不可思议,就连夜蛾正道都赶了过来,防止五条悟暴走。

    白色头发的少年微微侧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他慢吞吞的说道,“我没什么好难过的,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完了之后,抱着五条绫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盘星教是奈良时期就已经建立的教会,教徒崇拜天元大人却不知道咒术界,而到了现在,这个教派的高层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星浆体是不能和绝对神天元大人同化的。

    这违背了他们教会的禁忌,为了防止盘星教的崩坏,所以他们阻止了这次同化。

    代表理事原田茂坐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红酒香醇的味道因为他的晃动而传进鼻腔里,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想到星浆体的事情解决得这么快,这个被咒术界和禅院家嫌弃伏黑甚尔还挺有用的。

    床上躺着一个慵懒又漂亮的女人,她说道,“这件事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吗?”

    还好他们走得都早,那几个据点的人都死光了,是五条悟干的,听说他们家养女好像死了,问题不算大,他嗤笑了一声说道,“手上有权势有钱真是能办成很多事。”

    差一点就杀掉了咒术界的最强,不过没杀掉问题也不大了。

    反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们稳住了教徒的心,没有人会失去什么东西,这是最好的结果。

    那女人笑了笑,正准备搭话,忽然门被踹开了,酒店的门,活生生被踹开,相当于直接在墙上挖了洞。顿时之间尘土飞扬,那女人尖叫了一声,颤抖着往回缩。

    白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了酒店里,看着原田茂问道,“你是代理理事?”

    咒术师的准则是不准随便对普通人出手。但是在这一刻,他却在那微笑着的白发少年的眼神之下颤抖。

    他害怕了。

    这白发少年长了一张精致的脸,嘴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脸颊上却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液,苍蓝色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冰冷的杀意。

    他在看一个死人。

    原田茂立马喊道,“我可以告诉你星浆体在哪里!只要你放过我!我还有很多钱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悬赏是他下的,但人真的不是杀的,这家伙杀了伏黑甚尔还不够吗!居然还追了过来,不过是任务失败而已。

    下一秒他就被揪着头发轮在了地上,少年脸上还是那笑容,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星浆体?”

    那语气,仿佛根本不在乎星浆体在哪里。

    原田茂全身都痛,对于死亡的恐惧甚至让他颤抖了起来,对方抓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砸,他轻轻说道,“你是最后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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