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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守愿笑眯眯地接过幸村精市发来的十个球,回击的同时又加了五个进去。多球实况对打才是双方共同提高的最佳方式,效率很很不错,更何况两人都是精神系网球,球风多变——

    这两个人,很合适。

    监视器后的黑部由纪夫难得地弯了弯嘴角,就看到土黄色的外套腾空飞来,紧接着屏幕一黑。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需要精神加强的选手?”

    斋藤至摸着额头,眨了眨眼:“看来三船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短短三天,就放人放了两次。

    “他很懂怎么练习,”拓植龙二做了最后一个俯卧撑,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递给两人一个U盘:“三船给我发了一段他在山上自主练习的视频,自己都能把自己练到哭的国中生选手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很遗憾,哭成这样依旧动作很标准,而且懂限度。”

    “你们觉得他是国中生里的No.1吗?”黑部由纪夫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突然沉默的两人说道:“乒乓球U17过来要人,我跟他们说了人在后山,所以最多拖到败组回归那一天。”

    “乒乓球?嘿,他还真是桌上桌下网球都绝啊。”斋藤至乐了,“不过乒乓球那几个老头子竟然没跟我说,看来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

    “乒乓球U17的世界赛即刻就要开场,再输给韩国下一轮就可能被逐出小组赛了。”黑部由纪夫点着屏幕上星守愿的资料,“武藏教练说这小子的乒乓球远比网球厉害得多,我们得放他去争更好的荣誉。”

    “不听听他自己的意见吗?”拓植龙二皱眉,有些惜才:“如果他进入网球代表队,一样是去参加世界赛的啊!”

    “小拓植,你觉得他不会选择和男朋友呆在一起吗?”斋藤至耸耸肩,“你知道的,乒乓球U17那边比我们更加青黄不接。这个面子嘛,还是要给的。”

    “这一代网球选手是黄金的一代,”黑部由纪夫见拓植龙二沉默着趴下开始继续做俯卧撑,放下了咖啡杯:“没了星守愿,还有更多的星守愿。”

    “乒乓球那边,没了他,就没有第二年的U17了。”

    这次真的是练得狠了,幸村精市都没有多余的精力背小孩回去,两人互相搀扶着重新出现在主控室的屏幕里时,星星都升得老高了。

    黑部由纪夫再次喝了一口咖啡。

    星守愿真的累惨了。本来还没休息几个小时,清晨跑了十几公里归队却赶上最后的下山之旅,排成一列跑步然后轮流击球。最后一轮尤为过分——轮到小金是六个球,轮到越前是八个球,轮到队伍末端的他竟然是十个球。

    藏拙失败,星守愿叹了口气,掏出三船入道得意洋洋丢给他的钥匙,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打开画着三条船的小屋。

    满满一屋子的黑外套。

    星守愿把黑外套领头的位置让给了小柱子。

    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可以说不论是幸村他们还是越前龙马的实力都远远的超出了原著中的自己,黑外套洗牌战没有自己的插手一样足矣。终于又可以扮猪吃老虎的星守愿开开心心地坐在场边看着黑外套们吊打二号场,虽然知道是因为远征组没回来——却还是很欣慰。啊~孩子们都成长了啊!

    “星星~~~”冷不丁地身旁坐了一个人,星守愿扭头就看见近距离的美颜暴击:“江江?”

    天啊,这么近距离地看真的好可爱得说,这大眼睛,这小翘鼻……如果说村哥是少年感中的青涩男人,入江奏多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软萌少年。

    ……但还是得拒绝。笑眯眯地被幸村精市拎着领子从入江奏多身边带走的星守愿在心里默默加上了后半句。家里的醋缸子要翻了,再见了江江美人儿!

    趁着大家都在关注场内越前龙马和右端的比赛,星守愿缩在角落里八爪鱼一样抱着幸村精市不撒手。呜呜,村哥好香!虽然这几天天天都有见到,但是还是不如现在真正光明正大的回来了的感触。

    幸村精市温柔地看着怀里忽然黏人的小人儿半晌,还是没忍住脱下外套挡住众人视线,微微俯身贴上双唇。也只有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朋友能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控制不住自己了吧!

    带着微微的喘息,幸村精市在黑暗中盯着星守愿亮晶晶的双眼笑:“宝贝儿,欢迎回来。”

    星守愿忽地心跳加速,脑子一蒙,随即意识重新变得清明,万物之声草木鸟鸣尽收眼底。不对,不是眼底,是精神力感知……星守愿兴奋地扑上去,于唇齿之间的呢喃告诉幸村这个喜讯:“宝贝儿,我好像……突破了。”

    精神力的练习没什么法门,更多的是天赋随缘,自打唱主题曲的金手指不再有大用开始,他的精神实力已经停滞了许久,如今也算厚积薄发,更上一层楼了。

    两人终于重见天日时,越前龙马也成功打出十球赢了与右端的赌约。

    “有事向各位选手报告,”总控室的声音突然传出来,“根据监督的意见,认定初中生失败组26名进入二号球场。”

    “二十…二十六名?”败者组的欢呼声中,星守愿疑惑地看向幸村精市。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星守愿即将退出U17合宿,去往乒乓U17场地……以上。”

    “喂!我知道你们能听见!”星守愿瞬间变脸,三下两下窜到场边的监视摄像头杆子上,扒着镜头喊:“什么乒乓啊!我不去!凭什么替我决定啊啊,我好不容易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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