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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也是贵人,你们得放尊重点。” 刘答应挑着指甲嘲讽:“不过是个冲喜的,真以为自己有贵人的命呢?” 有个手黑的,闷不吭声就想掐胸。叫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多的是,伤在这种地方,她难不成有脸去告状? 去你大爷的吧! 离钺忍不了了,一拳砸在偷袭之人脸上,把灵巧扔出战圈就开启了武力教育。 豆芽大喜过望,跳战舞给她加油:“弄她们弄她们,不要手软。” “血,天呐,快拦住她!” 豆芽:“你敢放水被拦住,我当场自杀。” “你要这样说,我就很想放点水了。” “拉你垫背。” “那算了。” 离钺拎着一个女人的后领,提溜起来就跑,边跑边扯她头发,扯散了还把她自己的双手绑一起。 “叫谁姐呢?跟谁俩呢?” “好痛,我的头发,我的指甲!” “快放下我家小主!”宫人追也追不上,只能无意义地吆喝,“小主别挣扎,越挣扎越痛。” 灵巧看一二十号宫人对自家小主围追堵截,心想:收拾不了庶妃,还收拾不了你们?全给绊倒。 这下离钺更轻松了,丢下手里蓬头乱发的,冲进人群又提溜出来一个:“想看杂耍?这就给你表演。” 被拎着裤腰带挂到了树上,女人惊慌失色:“树枝要断了,救命,快救我!” 几个宫人在下边举着手,随着她摇晃的方向移动:“哎哎哎小主别动,越动断得越快。” 再来一个,撅根树枝抽她屁股:“贵人贵人,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位分,但你见了得请安。” “哎呦,疼,哎呦别打了!” “小主不能用手挡,十指连心,抽着手更疼。” “知道我是冲喜的还来招惹,怕不是想坏贵妃命格?”扣完帽子,摁雪里活埋。 “好冷,呸呸呸,这是什么?” “小主别张嘴,雪中有鸟屎,当心进嘴里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快保护我,她又要来捉人了,保护我!”好不容易被救下的庶妃,和宫女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你这莽妇不许过来,你走开啊!” 离钺嫌弃得要死,没有战力可言,都不敢使劲揍,真是又菜又爱玩。 豆芽也嫌弃得要死:“动手了还不下狠手,没意思。” “废话,这种程度大概值一个闭门思过,下狠手就必须出宫了。” “那就出宫啊!” “不。” 庶妃们鬼哭狼嚎,宫人又急吼吼的,整个翊坤宫都闹翻了天。 年贵妃就是再头疼也没法歇着了,怒道:“来人,让他们安静,速去永寿宫禀报,把黎贵人抓起来!” 离钺高举双手:“别碰我,你们再上前我可要反抗了。” 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最终只是包围了她。 也不知这黎贵人哪来的莽劲儿,拎着人愣是跑得他们追都追不上。眼下她空着手,更招惹不得了,还是等皇后娘娘或者万岁爷的人来对付吧。 第9章 “皇上,娘娘,不好了,黎贵人把翊坤宫的庶妃打了!” 平嬷嬷垂着头:就知道那是个早晚要闹出事端的。 好好的一顿酒膳被打搅了,雍正皱着眉问:“打了谁?” 小太监嘚吧嘚吧报了一大串名:“郭常在,刘答应,那常在……都打了。” “呵呵。” 简直要气笑了。 雍正看向皇后,他没有笑出声。 皇后姿态优雅地用着银耳粥,见他看过来,关切地问:“皇上也要?夏荷,快给皇上盛一碗。” 这回雍正是真气笑了:装,再装!就说这厅里,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时候笑? 皇后仿佛看不懂他的脸色,一本正经的:“不要甜口?夏荷,给皇上换鱼片粥。” “你快得了!”瞪了看热闹的发妻一眼,雍正吩咐道,“王守贵,把人带过来问话。” “嗻。” 不一会儿,人被带来了。 离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郭常在她们呜呜咽咽地跟在后头。 进了永寿宫,先请安再请罪。 雍正和皇后也是大开眼界,瞧瞧她们的模样——这个掉了俩门牙,一脸的血,张嘴就漏风;那个头发炸得疯婆子似的,挂在指甲上取不下来,一动一抻一哀泣; 左边的拎着裤腰带衣衫不整,簪钗掉得没影,披头散发,不知道还以为是从床上拖下来的;右边的许是屁股长了针,跪也跪不安生,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还有个满头满脸都是泥雪,上下牙咯咯噔噔直打架的…… 跟她们对比鲜明的是,造成这辣眼睛画面的罪魁祸首,衣着整洁连根头发丝都不带乱的。 后宫之事,当然归后宫之主管。 离钺一眼掠过,将皇后看入了眼底。 这是个相当有风范的女人,不妖艳、不寡淡、不凌厉、不怯懦。 她身穿牡丹纹盘金满绣的旗装,颈挂莹润的东珠串,头戴点翠的凤钿,端端正正地坐在皇帝右手边,温婉大气凤仪万千,人比旗装上的牡丹更雍容华贵。 豆芽叹气,正宫娘娘忒符合离二的审美,她肯定更不想出宫了。 离钺挑了下眉,而后半垂着眼皮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