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机纨绔的黑月光 第160节
要是老侯爷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尽力袒护的一家人是这种模样,不知道那场戏该有多精彩。 见赵琼华如此不留情面,许老夫人上前几步就想对赵琼华动手,可还不等她碰到赵琼华,凉亭处的护卫就眼疾手快地抓住许老夫人,将她双手紧紧锁在身后,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你这疯丫头,快让他们放开我。” “不然我明日就让全京城知道你们侯府是怎么忘恩负义的。” 她记得清楚,从前她们还在周家的时候,周禾就是这么被赶出府的。 既然当时那些流言能毁掉一个周禾,那在京城这种地方,她想毁掉一个赵琼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赵琼华见她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一时竟也被气笑了,“原是本郡主念着你是周禾身边的丫鬟,又上了年纪,本不想与你动手的。” 奈何她实在是不知好歹,她自己不懂得收敛。 那赵琼华自然也不介意让她多长长记性。 她说着,随手点了一个站在一旁的护卫,“掌嘴十次。” “之后将他们一并请回留月阁。” 闻言那妇人挣扎地更厉害,她正想再破口大骂时,白芍就直接上前抽出她的手帕,顺势堵上她的嘴。 而男人想上前阻拦护卫时,刚走出一步便被其他护卫给拦住,寸步难行。 似是不想再理会这边的闹剧,赵琼华吩咐完后便转身带着白芍离开。 小张管家见状连忙为赵琼华让开路,“郡主放心,小的一定都处理好。” 赵琼华是信他的,闻言她点头,正要走出去时她忽又吩咐道:“永宁侯府的那张请帖不必送到留月阁了。” “是。” 末了赵琼华方走出一段距离时,凉亭内便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掌掴声,等那护卫停手时,许老夫人的两侧脸颊已经红肿,而她嘴角也已经洇出血迹,眼眶都含泪。 “送几位回留月阁。”见他们也打完了,小张管家点点头,也没多说,只兀自吩咐道。 见管家这么听赵琼华的话,许周氏微微眯眼,这才忽然察觉到其中的反常,“你竟然是赵琼华的人?” 在她接管公中还没一两年后,小张管家便顶替了从前他父亲来侯府当了管家。 他做事一向靠谱又圆滑,从不得罪人,因此许周氏一直都很信任他。 却不想她事事都有所嘱托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投靠了赵琼华。 小张管家面不改色,“许夫人既然已经交出公中,不日也要迁府,侯府的事就轮不到您来过问了。” 不等许周氏再说两句,他就给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直接将人送回去。 * 等赵琼华回到琼华苑时,褚今燕闲来无事正坐在院子里捣弄着花瓣做丹蔻。 “你今日怎么做起丹蔻来了?” 赵琼华见状,一时间颇为新奇,忍不住凑过去仔细瞧着。 以往褚今燕出门虽是会梳洗打扮,可她却很少会自己动手做这些。 以往赵琼华在折腾这些时,褚今燕不是在厢房中休息就是在练着武功,从不来搭手参与。 今日她自己竟破天荒地开始捣弄这些。 褚今燕苦大仇深地低头看了一眼刚被弄出些颜色的花瓣,“我也不想,被迫来搞这些的。” 她从前瞧着赵琼华做丹蔻时也没觉得有多难,结果轮到她自己一上手,她只想放弃。 似是生怕赵琼华会继续问下去一般,褚今燕连忙转了话头,抬手指了指搁置在石凳上的妆奁,“南燕太子下午来过侯府,指名道姓地说要见你。” “知你不在,他又非要留下这个东西,说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作者有话说: 今天六千是补上昨天欠的更新了,明天见 第114章 眉目 今日姜扶翊竟会特意来侯府中寻她…… 自那日他们二人在花故楼见过面后, 赵琼华就再没与姜扶翊打过照面。 赵琼华闻言眉心紧锁,对姜扶翊这个人是愈发琢磨不透。 此前她兄长奉皇上的旨意,平日里要带着姜扶翊在京中闲逛游玩。 原本赵琼华也只以为在接风宴上, 姜扶翊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却不想赵淮止和谢云辞当真带着姜扶翊在京中京外闲逛了好几日。 直至最近姜扶翊那边才消停下来。 依照她前世对姜扶翊的了解, 他不是这种醉心游玩赏乐的人;就算他来镇宁侯府,也是要找她兄长才对。 这次他却一反常态, 明目张胆地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即便京中尚且未传出南燕使臣何时离开北齐的消息,但依照着时间推算,姜扶翊一行人也该要准备动身离开京城,折返南燕了。 毕竟姜扶翊入朝已久, 南燕国主有意让位于他, 南燕朝中现也多离不开他。 此行他已经外出两三个月, 即便是姜扶翊想在北齐京城长留, 南燕的那一众使臣也都不会同意的。 难不成, 是姜扶翊开始着急了吗? “姜扶翊来时还说了什么吗?”敛住心下思绪,赵琼华一手托腮, 复又看向褚今燕问道。 褚今燕一边捣弄着花瓣, 一边抬头望向遥遥茫茫的天际,出神间仔细回忆着姜扶翊中午来时的言行。 姜扶翊和姜扶苓是在午后才来的, 镇宁侯和赵淮止都不在府中, 当时去迎接他们二人的还是许周氏。 只是看起来, 姜扶翊兄妹二人都不是很喜欢许周氏, 言辞之间满是敷衍。 后来像是许周氏失了分寸, 又不敢多加顶撞他们二人, 便只能来琼华苑将她请了过去。 “南燕太子就问过我你去了哪里, 又是和什么人出去的。” 褚家虽然和南燕没有打过交道, 可她确实知道摘星楼的。 若不是那些摘星楼的影卫,在宜州时她和赵淮止也不至于遭人埋伏、双双负伤。 一想到在宜州时候的事,褚今燕的面色都沉了下来,心下情绪愈发复杂难言。 当时她只是送母亲回外祖家,顺道出来散散心,却不想还能遇见赵淮止那冤家。 还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褚今燕蓦然回神,低头瞧见还没捣碎的花瓣,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愈发气闷,“他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零碎问题,我都随便搪塞了过去。” “只不过在临走前他说知道你不喜欢那两串珊瑚和沉香,今日便又特意给你重新送了两样首饰。” 说着,她抬手又指了指旁边的妆奁,“南燕太子临走前还再三重复,让我亲手交给你,让你亲自打开。” 那妆奁纹饰繁杂,还特意选用了上好的紫檀木,一看便知是用心雕造而成的。 褚今燕将这妆奁抱回琼华苑时,一路上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会出现什么磕碰。 说罢,瞧着赵琼华晦暗不明的眼神,她不由得又补充道:“琼华,你要是不想看的话,我明日再送回到南燕的驿站。” 赵琼华睨向那紫檀木的妆奁,“没事。” “我一会儿让人送到父亲书房就好。” 姜扶翊同她一样都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她对他知之甚少,可姜扶翊与她不一样。 甚至说前世她在南燕的那十五年,姜扶翊对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她的所有言行举动都躲不开他在宫中布下的暗桩。 这一世姜扶翊先是仿造长公主留给她的那两串手串,将她引去花故楼;如今故技重施,怕又是有所图谋。 但赵琼华心下十分清楚,他这次所谋求的或许不是北齐。 至于那妆奁中放了什么东西,她心下大致也有了揣测。 “你若是好奇的话自己打开看看就是。”赵琼华瞧见她一副好奇但又不敢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像是忽然有了其他念头,她又转念问道:“对了今燕,你应当与江敛是熟识吧。” 自从那次褚今燕醉酒后拉着她狠狠哭诉过一番后,赵琼华就已经确定褚今燕定是听命于谢云辞的。 之前她觉得有些蹊跷的种种事,在那一瞬间也全都得到了解释。 难怪在轻花节那日她能碰巧在长街上遇见谢云辞,之后还和褚今燕江齐彦二人分散走丢。 原来那时候就不是巧合,她们会分散走开便也是意料之中。 褚今燕的动作一顿,讪讪一笑,也想到了那天她醉酒之后胡言乱语的行为。 她放下捣杵,“我和他确实是相识。你是有什么事找他吗?” 按理来说,谢云辞和江敛的关系更好,琼华要是寻江敛有事的话,直接去找谢云辞就好。 属实是没必要再往她这里绕一圈。 “确实是有一件事,需要长安楼帮个小忙。”赵琼华朝褚今燕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而后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到时候等许家搬出去,许周氏和他们去长安楼时,安排几个人伪装一下就行。” 褚今燕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我明日出府时就去同江敛说一声。” “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是有些疑惑,“你让他们这几日便迁出去,那若是许家又去找老侯爷的话,你……” 今日许家那对夫妇来了侯府一事,褚今燕也是知道的。 在她从花厅回琼华苑时还瞧见过那对夫妇。当时那对夫妇刚换洗过衣服,与进府之前完全是两般模样,她对那男人没什么太细致的印象,对那妇人却实在是印象深刻。 褚今燕自幼习武,耳力自然要比寻常人更为敏锐。 途径后花园时,她还碰巧听到那妇人在闲逛时,随口还念叨了一句“要是当年周禾能再聪明几分、计谋得逞的话,一直住在这侯府的人可就是我了。” 一面回忆着,她一面将自己下午听的话都转述给赵琼华听。 褚今燕说话时满是不解,可赵琼华却一脸闲适淡然,似是丝毫没被她的话所影响,又似是从未将她的话听进耳中。 半晌之后,赵琼华像是终于从混沌思绪中抽身而出,这才终于有了反应,“我都明白了。” 从前困扰着她的种种往事,如今因着那妇人的几句话,才终于重又有了眉目。 看来最了解周禾的还得是周禾自己的丫鬟。